冬天本就難熬,更何況是條件極差的大牢呢。
陳大沒能熬過這個寒冬,剛過完年人就沒了,直接一個草席被拖到了葬崗。
雖然他在的時候經常跟蘇回舟吵架,但他一死蘇回舟連個吵架的人都沒有了,心不涌出無限悲涼。
就算韋雙兒再不愿,村里人也發現懷了孩子 ,趙玉蓮在外解釋說早就在縣里跟自家兒子了親才沒有引起大規模的探討,可還是有量的人在外頭說著風言風語。
又過去幾月韋雙兒終于要生了,趙玉蓮慌忙去隔壁找了尤嬸幫忙,尤嬸又上自家男人幫忙燒熱水。
“啊啊啊啊啊啊!!!”韋雙兒痛的大,渾都被汗水浸了。
“雙兒你現在可不能啊,得留著力氣!”尤嬸也滿頭大汗。村里窮,請不起接生婆,在村里接生這事一般都是找年齡大的人幫忙。
趙玉蓮也用熱水不斷給著。
又過了許久,“頭出來了,頭出來了,雙兒使勁!”尤嬸驚喜道。
韋雙兒一聽立馬把全的勁都使了出來。
“是個小子。”尤嬸對著趙玉蓮笑盈盈道。
“是嗎?我看看。”趙玉蓮滿臉驚喜,急忙過去查看。
韋雙兒看著開心的兩人,眼中劃過一抹暗,對這孩子一點都不期待,既然趙玉蓮想要,給就是了。
生了孩子后趙玉蓮也不像從前那般盯著了。
然后韋雙兒坐完月子,便在一個早晨拿著包裹,悄無聲息的離開了。
趙玉蓮找了好久都沒找到,剎那間覺得天都塌了,一個婦人養著個孩子有多難太知道了。
又過去了幾年,劉康去參加了縣試為了生,之后又參加府試考上了秀才。
胡夫子知道后大為欣喜,不過他覺得劉康年歲尚小,想讓他準備幾年再參加鄉試,可劉康想試試,胡夫子也沒有阻攔,只是叮囑他考不中也不要影響心態。
劉康答應后便準備鄉試了。
鄉試是一個省的秀才都來參加,競爭十分激烈,就算劉康在前幾次考試中都名列前茅,也不忐忑。
因為只有考上舉人才是邁進仕途的第一步。
自從知道劉康十三歲考中了秀才后,家里的門檻都被婆踏碎了。
“那王老爺家的千金,知書達禮,賢惠溫,是個不可多得的人啊~”婆拼命的夸。
劉昭無奈道:“我家弟弟年齡還小,目前不打算給他說親。”
“哎呀,十三歲不小了,定親一年,十四歲親不是正好?”婆勸道。
可任舌燦蓮花,劉昭都不為所,只想讓弟弟娶一個真心喜歡的,可他目前只想學習,又何必給他找事呢?等他開竅之后再說吧。
沒過多久便到了鄉試,劉昭帶著一家人在考場門口等著劉康。
兩個小丫頭急得不行,反觀劉昭,好像來這玩似的。
“夫人您不張嗎?”關月兒忍不住問道。
“張也沒用啊,還不如放平心態。”劉昭輕笑道。
兩個丫頭不佩服起來,夫人就是夫人,不管是什麼時候都是這麼鎮定!
沒過一會兒就有考生紛紛出來了。
“爺爺,”劉玉眼尖,一眼就看到了。
不過因為劉康每天起床都有鍛煉,看起來神不錯,也沒有這麼狼狽。
“考的怎麼樣?”劉昭笑盈盈道。
“還可以。”劉康燦然一笑,出兩排大白牙。
“康兒之前只顧學習,都沒放松過,咱們不如在這多玩幾天再回家吧。”劉昭提議道。
“好啊好啊!”兩個丫頭也很開心,來到外省,們因為爺要考試也沒心玩耍,劉昭的提議正合們心意。
很快到了放榜的日子。
“中了中了!爺第三名!”劉玉開心的跑過來報喜。
旁邊人一聽都用羨慕的眼神看著他們,也紛紛拱手報喜。
在別的省玩了一周幾人便趕著馬車回家了。
到家后劉康也沒有放松神經,又開始備考會試。
劉昭見他學習這般辛苦也頗為欣,若不是蘇回舟目短淺,他也能沾沾。
未到開春劉康就準備去京城考試去了,劉昭不放心,便把酒鋪代給了林鴻樹,又多釀了幾缸九靈春,一家人便出發了。
“會元,爺中了會元!”劉玉從外面開心的跑進來。
“太好了太好了,老天保佑!”關月兒激的大喊。
考中會元就是準進士了!
殿試后劉康中了榜眼,進了翰林院做編修在里面刷資歷。
后有幸獲得戶部尚書的賞識,雙方見過面后,與戶部尚書嫡定了親。
劉昭在他婚后便回了吳元鎮,劉康再三挽留也沒能說劉昭的心,喜歡那個小鎮的,平和清幽,很適合養老。
而劉昭目前的份就連縣令見了都要恭敬有加,更別提旁人了。
蘇回舟到底沒稱幾年,在劉康大婚那日被人發現死在了牢里。
韋雙兒跑了也沒能過上好日子,到了一個男人,那人不嫌棄生過孩子,帶離開了吳元鎮。
誰想那人竟是個人販子,被拐到別省,賣進了一個窯子里。
韋雙兒悔的腸子都青了,萬分后悔,還不如在家中養孩子呢!
趙玉蓮過的也很苦,地里收好的時候村里人還能給點吃的,收不好的時候只能到縣里來要飯,不過不敢來劉昭這,實在是被揍怕了。
劉凈遠不是個讀書的料,他偏偏對做生意興趣,劉昭也隨了他的愿,把劉家的酒鋪給他打理,自己樂得輕松。
劉康即使人在京城也沒有忘記自己的姐姐,時不時的就會郵寄些東西,他的妻子對于劉昭這種不找事的大姑姐也很激,每次劉康郵寄東西的時候也會給添點。
劉凈遠確實也有生意頭腦,劉氏酒鋪甚至被他開到了外省。
劉昭給他娶完媳婦自己過的悠閑,反正兒子有錢,又不需要照顧兒媳婦。
在這個世界活了七十多歲,等弟弟走后也跟著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