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瓶兒嘆了口氣,“我只怕西門大哥,白忙了一場。”
“花賢弟平時最聽我的話,這件事兒包在我上。”西門慶說著,打開了柜,找出自己年時候,穿過的舊服,拿了兩遞給李瓶兒。
“都是我的,先委屈你換上穿穿。”
李瓶兒接過服,兩腮得通紅,一個心砰砰劇烈跳著,目只落在服上,本不敢看他。
西門慶見狀,尷尬地咳嗽兩聲,“我,我先去燒一些熱水。”
說完,他匆匆退出了房間。
李瓶兒詫異地張大小兒,他居然肯為了自己,而去燒水?
要知道,西門大人從來都是別人伺候他的主兒,還沒聽說過,西門慶伺候過別人呢。
莫非他,也中意我嗎?
想到這里,李瓶兒的臉更紅了,的兩只手死死地抓著服,一顆心宛如小貓耍線團,做了一團。
西門慶確實沒有燒過水,鼻子和腦門都了許多柴草灰,汗珠子順著好脖頸往下淌。
忙活了好半天,終于燒開了水,舀了兩碗水之后,西門慶端著水進了的房間。
此刻,李瓶兒已經換上了服,除了頭飾依舊是人梳理的云鬢髻,還有特征明顯的事業線之外,已經宛如一個偏偏年郎了。
“謝謝西門大人。”李瓶兒的目向了西門慶,那宛如火焰一般炙烈的目,頓時讓西門慶明白了什麼。
看來這李瓶兒,已經了真。
不行,決不能和產生任何糾葛。
娶了潘金蓮,那屬于被迫無奈,而這李瓶兒萬萬不得!
“弟妹,我還有點事兒,就先告辭了。”西門慶低聲說著,轉而去。
李瓶兒將西門慶,送到了門口,心中十分失落。
難道,他對自己沒有那種?
隨后,李瓶兒又暗罵自己,怎麼如此低賤,西門大人的娘子,長得風姿綽約,一臉的貴婦相,人家怎麼能看的上自己呢?
怔怔地看著西門慶,徹底消失在了黑暗中,才依依不舍地關上了門。
西門慶耽誤了大半夜,又跑回自己家的別院,牽了一匹黑馬,出了家門。
縱上馬,西門慶打馬前行,直奔東平府而來。
急行了兩個時辰,天已經大亮。
見路邊有賣早點的,西門慶在勒住馬韁繩,翻下馬,拴住韁繩,走進了小店。
買了一碗餛飩兩個燒餅,西門慶狼吞虎咽地吃,付錢的時候問老板,“掌柜的,可見過兩個人,一個紅頭發,臉上有快朱砂痣,另一個個頭略高一些。”
“見過,半個時辰前,從我這里吃了飯,往前面去了。”老板收了錢,笑呵呵地說道。
西門慶道了謝,翻上馬,繼續前行。
行了大概兩盞茶的功夫,遇到了一個集市。
于是,又問擺攤的小商販,見沒見過劉唐和石秀。
“見過,剛剛買了馬匹,往前面走了。”一個小商販說道。
我去!
西門慶暗暗著急,真是一步趕不上,步步趕不上。
三個人你追我趕,等到天黑的時候,西門慶已經到了東平府三十里之外的桃花鎮。
桃花鎮很小,只有一條從這頭一眼穿的街道。
一個紅的店幌子,上面寫了一個大大的酒字,在這條短街上,格外的惹眼。
西門慶快步而去,來到酒店的門前。
此刻,劉唐和石秀二人,正在邊吃邊飲。
“二位賢弟,讓我好找啊。”西門慶走進店里,臉上帶著一臉倦容。
劉唐和石秀的臉上,均閃過一詫異,連忙立刻起相迎。
“你們兩個,打算去哪?”西門慶問道。
劉唐是個直子,于是將打算殺了花五報仇的事兒,講述了一遍。
“不可。”西門慶擺了擺手,“他雇兇殺我,我們理應報告給府,讓差人拿了他下獄。”
“我們殺了他,反而要坐牢的,萬萬不行。”
他說著,抓起桌子上的筷子,狠狠地吃了幾口菜,然后又喝了一口酒。
這一路顛簸,肚子早就的不行了。
“我們殺了他,自然由我們抵命,和大哥無關。”石秀大聲說道。
口中的酒還沒下咽,聽到石秀如此說。
噗。
西門慶將手中的酒全噴了出來。
他劇烈地咳嗽了幾聲之后,才漸漸地緩和了一些。
“為了一個流氓無賴,不值得。”西門慶說道。
面一沉,石秀冷冷地說道,“原本以為,大哥是個豪杰,卻不曾想,居然是個膽小怕事的懦夫。”
“別人打上了門來,居然還要忍,怕只怕越忍,這花五越變本加厲!”
西門慶聞聽此言,覺得也不無道理。
冤家易解不宜結,不如找到這花五,好好規勸一番。
如果他答應以后不在找自己麻煩,便饒了他。
假如他不聽規勸,就給他點看看。兩個兄弟為了自己的事兒,跑了一天一夜,若自己再說短自己志氣的話,只怕冷了他們的心。
“好,我就跟兩位兄弟,走著一遭,看看這個混蛋究竟意何為。”西門慶說著,端起酒杯來,“干了這一杯。”
三個人吃喝了一陣,晚上就在這桃花酒家住下。
第二天天一亮,三個人三匹馬,徑直往東平府而來。
進了東平府的城門,果然是另一番繁華景象,車水馬龍,游人如織,小商小販的賣聲不絕于耳。
“石秀兄弟,你可知道,該怎麼找到那花五?”劉唐問道。
石秀略一思忖,從袖中拿出那張告示,仔仔細細看了一遍,發現并沒有留下地址。
“這個,我也不知道了。”
人海茫茫,該往那里找花五呢?
兩個人愁眉不展,而西門慶卻似乎本沒考慮這個問題,一雙眼睛宛如劉姥姥進大觀園,左右看個不停。
“大哥,我們該怎麼去找花五?”劉唐拉住西門慶的袖問道。
西門慶臉上浮現出一抹笑意,“這個容易。”
他湊到石秀和劉唐面前,低聲耳語了幾句。
“這個能?”石秀問道。
“絕對沒問題。”西門慶自信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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