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呂布：劉備還是個厚道人啊

正當袁渙和紀靈改換套路之時，劉備和呂布已經合兵於壽春邊界。

卻說當日劉備派諸葛瑾說呂布之後，便聽了秦瑱的建議，調用兵馬準備向壽春發起攻擊。

也是劉備現在今非昔比，遠非當日駐軍小沛之時。

自從得了秦瑱，他先得了相縣，又南下取了諸城，現在九江北部已經和相縣連了一片。

除去駐紮沛國兵馬之外，此時加上關平所帶兵馬，整個九江郡便有了兩萬餘兵馬！

爲了奪取壽春，除去各城兵馬之外，他一共調了一萬四千餘，一部由陳到關平所領，一部他自己親自領軍，由陵出發，前往壽春。

因爲陵在西曲東邊，由此導致劉備雖然先發，但是後至。

此時見得劉備領兵前來，呂布自是親自出營迎接。

也是有錢能使鬼推磨，之前劉備在小沛屯駐之時，即便主來援，呂布也只是讓人傳召。

可如今因爲應了呂布錢糧，又兼劉備勢大，竟讓呂布親自出迎。

只見一條道之上，劉備兵馬由遠及近，當先劉備、張飛協同而來，呂布一見，便是迎上前來笑道：

“玄德來得遲了，布已在此多時！”

現在劉備和呂布也算老人了，見此呂布如此，便即行禮笑道：

“因整備兵馬，故而來遲，倒溫侯久等，著實不該！”

老劉的笑容歷來如此和煦，讓人看著便覺如沐春風。

呂布見得劉備如此，心想之前必是誤會了劉備，看這老實人的模樣，哪是那等猾之人。

如此想著，他臉上自是客套笑道：

“無須如此，我等兄弟友軍，玄德無須多禮！”

他本來是想劉備賢弟的，但偶然瞟見了張飛那殺人般的眼神，自是急忙改口！

說著，又看向劉備側，見沒有秦瑱影，便好奇道：

“此番那王先生未與玄德一道前來？”

劉備見其問到秦瑱，便是搖頭一笑道：

“軍師偶風寒，尚在下蔡修養！”

其實秦瑱是在軍中的，不過因爲怕遇到老人，故而未曾上前。

對於此事，劉備當然是頗爲好奇的，也曾問過秦瑱準備何時表份，但秦瑱卻表示，在奪取壽春之前，不能展。

劉備心知秦瑱必有算計，也不多問，索繼續幫著秦瑱瞞。

而呂布聽著劉備的軍師又了風寒，自是一陣奇怪，心道劉備這軍師看起來宇軒昂，沒想到這麼虛！

上次在下邳也是了風寒，這次前來又了風寒？

但想到這畢竟是老劉家事，他也不好多問，索笑道：

“不想王先生有恙，著實可惜！”

“不瞞玄德，自上次下邳一見，布便心慕心生之才，正想再會，奈何先生有恙，不得一見，屬實不巧！”

他如此說著，自是言不由衷。

實則現在劉備軍中，要說呂布最討厭誰，第一個是張飛，第二個就是王禾！

張飛是因爲天生和他相不合。

王禾卻是因爲太過險，上次幾句話就將他繞在其中。

可以說，如果沒有王禾的話，他對劉備的好度會大幅增加。

現在聽著王禾生病，他心裡不知道多高興呢！

這麼客套寒暄了幾句，呂布便請劉備營再敘。

衆人得營來，呂布自坐主位，爲了表示尊重，又在旁邊加了個劉備的位置。

兩邊坐定之後，呂布方纔問道：

“如今我軍雖與玄德進軍而來，可吾探知那壽春城尚有兵馬兩萬！”

“現在布分兵取東城，尚有兵馬九千，不知玄德有多兵馬？”

劉備聞言，便拱手回道：

“敢溫侯知曉，我軍本部七千，另有下蔡七千來援，共計一萬四千餘！”

而呂布一聽劉備已有一萬四千兵馬之多，心中自是一凜。

須知在幾個月前，劉備總兵力都還沒這麼多。

現在半年還沒過呢，是調能來攻城的兵馬就有一萬四千多！

算起來現在總兵力恐怕已經不遜於他了！

實力膨脹如此之快，而且還是在一衆強敵的環伺之間，簡直堪稱神速！

可驚訝之中，呂布思慮了一會兒，卻是一嘆道：

“恨！若依此言，你我兩家合軍，也不過兩萬餘人！”

“要取壽春，可謂難上加難！”

他這個人雖說並無信義，但論起打仗，那還是很可靠的。

現在既然兩家合軍，他自然要思考能不能贏。

兩萬多兵馬如果是攻寨，那他敢打包票，絕對能贏！

但若是取城，尤其是壽春這種大城，很不現實！

如此想著，呂布不由對劉備道：

“吾聞玄德相縣尚有兵馬，爲何不調來一用？”

劉備聽聞此言，自是笑道：

“溫侯不知，我等無須再調兵馬，我軍已經探明，援軍不日將至！”

呂布聽了，自是一愣，他們現在那裡還有什麼援軍？

陳瑀？這貨就沒來！

出兵倒是出兵了，可到一半，就沒過！

難道是孫策？

他想到此，頓時眼睛一亮道：

“玄德是說，孫策將至？”

“正是那孫伯符！”

劉備點頭一笑道：

“我軍已獲悉孫策正在領軍北上，至多四五日，便會抵達壽春！”

“我等兵馬足有兩萬餘，聽聞孫策出兵亦有兩萬，四萬餘兵馬，要取壽春，應該不難！”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呂布聽得又有兩萬援軍，便是滿意的一笑。

孫策他倒是也聽過，卻沒見過，不過和孫策的老爹孫堅，倒是有些來往！

畢竟，他之前在董卓麾下之時，曾經和孫堅戰過一場。

但那一戰時，他正在和胡軫相爭，倒是沒有真正和孫堅手。

總的來說，不算特別陌生。

可他轉念一想，若是孫策來了，取了壽春之後，豈不是要與他分錢糧，不由又擔憂道：

“孫策來援雖好，可彼人兵前來，若取了壽春，又當如何分配？”

他一說這話，劉備便是一嘆道：

“我也正在思慮此事！”

“按理來說，城錢糧已經許了將軍，我軍自然不要錢糧。”

“可孫策遠來，不知我等盟約，必難允諾此事！”

“故備此番前來，除了取城之外，也想和將軍商議商議如何應對孫策！”

聽得此言，呂布自是一臉不滿道：

“玄德勿憂，孫策不過一黃口小兒，若他來助力就罷，若是要與我等分取斬獲，還需看看他的！”

他現在了劉備好，自是要維護他們的利益。

孫策前來，要幫忙可以，但是要分錢糧，那不行！

而劉備見呂布如此，心中便是一陣厭惡，心想呂布這廝不可合作，這還沒奪城呢，就如此作態，要是沒點剋制手段，指不定有多難驅使！

但他心中雖然厭惡，面上卻只是嘆道：

“溫侯切莫如此言說，我等怎說也是友軍，怎可與他爲難！”

“也是我那軍師有風寒，未曾前來，實則備之前已經與軍師商議，既然我與溫侯已經定下約定，這份錢糧自當讓與溫侯。”

“但孫策前來，也不好冷落，故我等思慮，孫策北上，是因合難取，不如此番我等與孫策商議，他助咱們奪取壽春，我等助他奪取合！”

“如此，料想孫策也不會與你我爲難，也可保住我三家共進之誼！”

“至於到時候合取下之後，如何分配，那自是溫侯與孫策商議。”

“我軍只要壽春，不與二位共分合，不知溫侯意下如何？”

他歷來說話，都是一副語重心長的模樣，聲音低緩而有力，讓人聽了便覺十分靠譜。

呂布聽得詳盡，暗道劉備果然是個厚道人啊！

若非麾下人太壞，就憑劉備這模樣，怎麼也不會壞到什麼地方去。

如此想著，見劉備這麼爲他考慮，呂布心中有是一暖，笑道：

“也就是玄德來勸吾，又兼咱們皆爲除賊而來，不然莫說孫策，便是其父孫堅來了，布也不放在眼裡！”

“既是玄德已經有慮，我軍便如此行事既是！”

“不過雖有孫策之力，你我兩軍卻也不能單靠他，若玄德信得過，布原爲前鋒，先去探探那壽春虛實！”

自是他難得好心一回，想要投桃報李，劉備見此，欣然應諾。

當即兩家再行進軍，一路直殺壽春，還未至城下，呂布便派麾下大將魏越帶領本部兵馬前去城下陣。

魏越一至壽春，便被紀靈派出的探子探到，紀靈聽得消息，就召集諸將前來道：

“現今我等奉陛下之令守城，不想劉備、呂布步步，現在呂布犯境，不知諸位誰敢出戰？”

衆人聽得此話，自然皆是畏懼不已，不敢出戰。

紀靈見得衆人如此，當即然大怒，指著衆人便罵道：

“一羣無膽鼠輩，敵軍犯境，尚不敢接戰，要爾等何用！”

“來人，將我披掛取來，我親自前去迎戰！”

衆將一聽，自是面愧，而袁渙見狀，神大變道：

“將軍爲主將，豈可輕？”

紀靈聽其勸言，自是不忿道：

“又非呂布親至，區區敵將，我卻不懼！”

“今敵軍小前來，正可敗之，挫敵銳氣。”

說罷，便不顧勸阻，率領數千兵馬一路朝著城下行來。

不料才行出城外數裡，便見魏越領軍前來。

紀靈見狀，大喝一聲，拍馬上前，便與魏越戰在了一。

要說紀靈也是一員猛將，若是遇到張飛呂布，那自然不是對手，但只是魏越其人，他自然能敵。

二人戰了十數合，只見紀靈越戰越猛，魏越心慮敵之不過，便藉著機會，撥馬便回。

紀靈見此，心知魏越不敵，便即策馬大笑道：

“敵將休走，留下命來！”

他一路手持兵追趕，引兵馬殺上前方。

卻見魏越一路奔逃，兵馬也是退卻。

本來即將被紀靈追上，其人卻突然回過來，朝著紀靈一箭出。

正是呂布麾下出自幷州，人人皆是騎將，馬了得。

在這個還未有馬鞍的時代，能反回馬箭極爲見。

紀靈一個不備之下，躲閃不及，竟被一箭中了手臂。

紀靈吃痛，便即大罵魏越鼠輩，心知中了敵軍之計，急忙撥馬迴轉撤軍。

而魏越見得機會，便是大笑不止，揮軍又朝紀靈殺來。

兩軍戰在一，不多時，便殺得紀靈兵馬四散。

紀靈一路潰逃回城，壽春士氣大降。

看著紀靈被傷了手臂，又折損了不兵馬，袁渙嘆道：

“劉、呂軍盛，不可爭鋒，只可堅守城池！”

紀靈聞之，心中雖然不忿，卻也知敵兩家不過，只得下令堅守城池，不得出戰。

而那邊魏越得勝之後，便將勝報發與呂布，呂布一聽自是大笑道：

“紀靈匹夫，不過如此，遠非我軍對手！”

劉備見得呂布麾下一將便能戰敗紀靈，心中自是忌憚不已，暗道呂布雖然人品不行，可麾下戰力卻不可小覷。

見其如此得意，也不好掃興，便笑道：

“溫侯兵馬果然非凡，今即得勝，可往城下駐紮，一面探明敵軍態勢，一面等了孫策前來，再行兵！”

呂布這回長了臉，自是點頭同意。

與劉備一道朝著壽春城下行來，兩軍相隔二里紮營，互犄角之勢，以防敵軍襲。

如此數日，兩軍皆未戰，似乎都在等待孫策抵達。

而孫策還未抵達，淮南的軍報，就已經傳到了汝南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