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的話還未說完,余看見有人大步走來,話語一頓。
“江家小子?” 江晉城腳步停下,態度稍有尊敬,“老夫人日安。”
老夫人上下打量他,出一欣賞,“和你爺爺有三分像。”
早年間,老夫人和江老爺子有過,略有耳聞。
“爺爺抱恙,無法前來,見諒。”
老夫人笑呵呵的打趣道:“你爺爺比我還大上幾歲,這個年紀了,病痛正常,看開些。”
這話一點都不客氣,倒是符合老夫人直爽的子。
談話間,柳婉兒也在打量著這個傳聞中的江家繼承人—— 手握重權,富甲一方,雷霆手段,這些形容詞都聽過。
唯獨沒想到,本人會長得如此英俊。
帥的令人面紅耳赤,且極攻擊。
江晉城的眼神看了過去,四目相對時,柳婉兒略有的低下頭。
老夫人介紹著:“這是我的外孫,婉兒。
這是我侄子,海橋。”
東海橋出友好的笑容,笑里藏刀,“小伙子真厲害啊,比你爺爺有過之無不及,后生可畏。”
柳婉兒也跟著喊:“江先生,你好。”
他難得開口夸贊了一句:“剛剛的歌不錯,你寫的嗎?” 柳婉兒心里打了個突,語氣卻很肯定,“嗯,是我寫的,專門給外婆寫的。”
老夫人笑容欣,“這孩子孝順,跟在我邊這些年,盡心盡力。”
江晉城眼神意有所指,“確實盡心。”
聊了一會兒,江晉城沒再打擾,還有不人等著上前和老夫人打招呼。
他退下后,找到在用餐區的蘇棠,低聲道:“你的歌為什麼給了?” 蘇棠端著盤子的手一頓,漫不經心的夾了一塊甜點,“兩百萬,好賺的。”
江晉城卻不認可,“這價了。
我幫你買回來。”
他聽得出來在這首歌下了多功夫,那些日子哪怕跟他一塊陪著孩子,也仍然會抓住空擋記下靈。
區區兩百萬,本不值。
蘇棠哭笑不得,“別丟人,哪有賣出去的還買回來的?沒有關系,那首曲子也不全是我的,有一半是人家提供的,找我續寫罷了。”
正因如此,才沒有繼續爭奪下去。
“你確定不要了?” “嗯,不用了。”
雖然心中舍不得,但不是窮追不舍的人。
江晉城低低的嘆了一口氣,“這首歌一定會火。”
連他這個不是專業的人都聽得出來。
在他們閑聊時,老夫人接過話筒,準備說話。
眾人都安靜下來,看了過去。
毫無意外,老夫人開始宣布財產的分布,按照原來的設想,準備將手上的產業由東海橋打理,將大部分可移資產給柳婉兒。
當老夫人開口時:“我宣布將由……” 柳婉兒張的攥手。
忽然,老夫人的管家臉張的上前耳語幾句,老夫人的臉瞬間大變,匆匆丟下一句:“暫時失陪。”
眾人面面相覷。
柳婉兒看向東海橋,眼神著急,但后者也同樣疑,還生出警惕。
兩人一同走去后臺。
蘇棠和江晉城對視一眼,“老夫人看起來很著急。”
后臺。
老夫人腳步匆匆的推門而進,一眼看見里面坐著的滿臉拘謹的中年人。
“就是你嗎?把話給我再說一次!” 中年人穿著一洗的發白的服,滿臉胡子,蓬頭蓋臉,看樣子像是過的窮困潦倒。
“老太太,我,我是開貨車的,二十多年前我親眼目睹了一起通事故,有一輛黑轎車撞上護欄,撞得可狠了,車頭都報廢……” 旁邊的管家打斷,“說重點!” 中年人被兇的全抖了抖,說不出話來。
老夫人阻攔:“別說話,讓他說,別張,把你知道的事告訴我。”
“就是那輛車撞廢了,在油,我本想下去救人,可那車在油啊!隨時都有炸的可能!我想到一家老小,我慫了,我不敢去,就給打了報警電話。”
“后面又有一輛路過的車停下,下來一男一,那的肚子很大,應該是懷孕了。”
老夫人的心陡然提了起來,忍不住問:“然后呢?” “他們兩就去救人,從車里出了司機,可惜那司機已經死了,他們又從車后座出了一個老人家。”
“老人家還活著,里一直喊著車后座還有人,有個孩子,要救孩子。”
“那年輕的男人就返回去再救人,人好像不安心,攔了一下,但男人堅持返回,從車里又找出了一個孩子,但那個時候車已經很危險了。”
中年人說到這里,忍不住咽了咽口水,眼底滿是驚恐,巍巍的往下說。
“然后,然后車子就炸了!” “好大一聲響,嚇人的很!” “那男人是個有種的,在炸發生前,他看見了,一把將孩子推出去了,自己的腳卡在里面,出不去了,一下子就被大火吞噬。”
說到這里,中年人停下來了,看向老夫人。
“你看見他們的樣子了嗎?” 他點點頭。
“還記得嗎?能認得出來?” 他又點點頭。
老夫人深吸一口氣,“那照片來。”
一疊照片中有男有,都是不一樣的。
“指出來,你看見的人。”
老夫人還是有所防備。
中年人著脖子看了看,努力的回憶比對,最后選出兩張。
“就是這兩個人,我沒記錯,這些年我一直反復做噩夢,如果當年我膽子大一點,去搭個手,可能就不會……” 中年人說不下去了。
而老夫人看見他挑出來的照片后,整個人險些站不穩,險些摔倒,被管家用力扶住。
“老夫人!快,救護車!” 老夫人擺擺手,“不用!”又看向中年人,“你確定嗎?” 中年人起膛,“我拿我的命發誓!絕對沒開玩笑!這些年我吃不好睡不好,就想著這件事,恨自己慫!” “后面呢?車子炸了后呢?” “就,就有救護車過來了,把那些人帶走,我看見那個孕婦好像直接暈過去了,被架走了!造孽喲,還懷著孩子,這麼大的打擊,怕死不好了!” “帶去哪個醫院了?” “這我哪里曉得,我沒跟上,那些人走太快了。”
再問下去問不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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