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睡了。”
黎熹掀開被子下床,邊穿外套邊嘀咕:“姜晴空流產這事著不同尋常,我得去醫院問問姜星河到底是怎麼回事。”
“再說。”
“姜星河既然將姜晴空送去了醫院,就是不愿看著那丫頭死。這個時候,他邊也需要個幫忙的。”
顧縝提醒黎熹:“姜晴空父母會去醫院,用不著你去幫忙。”
“沒事兒。”黎熹有自己的算計,說:“姜晴空是熊貓,大出肯定需要輸,而我剛好也是熊貓。”
“如果我愿主給獻,幫渡過難關,你說姜逐浪夫婦對我是什麼態度?”
“姜晴空又是什麼態度?”
姜晴空醒來,若得知昔日差點被下藥算計的假象敵,最后竟了給續命的恩人。
會愧疚,會想方設法對好。
“從前謝家跟姜家是盟友,當我將姜家拉到自己陣營里來,姜家就會為中傷謝家的一把利劍!”
“所以我必須去!”
見黎熹將這事想得滋滋,顧縝忍不住潑冷水:“可是熹熹,你想過沒有,姜晴空也可能會死。”
“如果死了,你的就白輸了。”
聞言,黎熹沉默起來。
雙腳踩進黑長靴中,跺了跺腳,頭也不抬地說:“我跟姜晴空之間的確有恩怨。”
“但也只是有些恩怨,還沒有嚴重到只能你死我活的地步。”
“說到底,姜晴空充其量也只是個蠻放縱的蠢姑娘!那個腦子,怎麼可能發現我就是謝行云初的事?”
“依我看,都是謝月悄悄告訴,然后暗中唆使給我下藥。”
“那就是個被人當槍使,還將對方當閨當姐妹的冤大頭。”
“我希遭報應,但我不希就這麼不明不白地死了。”
打定主意,黎熹拔掉在充電的手機,撈起單肩包就要離開海島回城區。
顧縝突然抓住手腕,“這個時候已經沒有回城區的船了,等我換服,我開船送你回城區。”
“你開?”黎熹崇拜地看著顧縝,“你還會開船?”
顧縝本來是想船長開船送他們回城區。
可一對上黎熹那雙充滿了崇拜之的目,他被鬼迷了心竅,小幅度點了點頭,“嗯,我會。”
顧縝去帽間換服。
黎熹跟著走進來,靠著柜門問:“顧教授,除了車,船,你還會開什麼?”
“會開直升機。”
黎熹:“真厲害!”
“還會別的嗎?會開挖機嗎?”
黎熹滔滔不絕地講:“我小時候最喜歡看挖掘機了,我爸爸一有空,就帶我去郊區的工地看挖掘機施工!”
“你知道嗎,我小時候最喜歡看的廣告就是那個...”
“挖掘技哪家強?中國山東找藍翔!”
“老牌名校,質量可靠!”
“...”顧縝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說:“這個我真不會。熹熹,你能先出去嗎?”
顧縝舉起手里的朝示意:“我要服了。”
黎熹這才意識到自己霸占了對方的帽間。
“你換!”
黎熹扭頭就出去了。
帽間跟臥室之間裝的是法式磨砂門,對開的那種。
黎熹心地將門關上,站在門外,豎起耳朵。
但酒店隔音技做得很好,什麼靜都沒聽到。
事實上,黎熹走后,顧縝一直握著沒有作。
他著磨砂玻璃那一頭的倩影,一想到黎熹就站在距離他只有三米開外的地方,他便氣翻滾。
顧縝低頭,著反應強烈的某,自暴自棄地掉睡,面無表地套上長。
“...還沒好嗎?”黎熹等得不耐煩了。
“我說顧教授,你是在里面化妝呢?還是在啊?”
“我第一次跟你約會,也沒這麼磨嘰啊。”
顧縝瞥了眼還沒完全冷靜下去的下,最后從柜里取了一件長風穿上,并將腰帶系上。
“好了。”
顧縝開門走出去。
黎熹見過顧縝穿風的樣子,但是第一次見到顧縝將風穿得這麼規矩嚴實。
覺得奇怪,多看了兩眼,但并沒有聯想到別的地方,只是說:“這樣暖和,走吧。”
碼頭邊就停靠著好幾艘游,幾乎都是旅游公司的,但其中有一艘游外觀更致。
下午黎熹陪謝箏來參加活的時候,謝箏跟說那艘游是私人游,應該是前來參加經濟座談會某位大佬的游。
而此刻,黎熹就坐上了那艘游,還是駕駛艙。
著海域對面燈火璀璨,高樓林立的東洲城夜景,黎熹掐了把自己的大,問顧縝:“這是你的私人游?”
“嗯。”
顧縝親自開船,而游的司機則在后面的休息室待著。
沒聽到黎熹搭話,顧縝向看過來,有些忐忑地說:“你...不喜歡這艘游?”
“不是,我很喜歡。”
黎熹說:“我是在想...”
“我孤世,一沒錢二沒權,除了一張傾國傾城的臉,跟還算聰明的腦子外,以及有趣的靈魂外,也挑不出別的優點了。”
“所以顧教授,你到底看上我哪點了?”
顧縝悶笑,“說了一點。”
顧縝輕輕點了點黎熹的臉頰,笑道:“除了以上三點,你還有臉皮厚這個優點。”
黎熹頓時就氣笑了。
“我就喜歡你。”顧縝下意識看向黎熹的左手。
黎熹逮到了他的小作,出狐疑目來,質問顧縝:“顧教授,你是手控嗎?”
聞言顧縝一愣。
他還沒想好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黎熹就將左手到顧縝面前來,“我早就發現你喜歡看我的左手了。”
黎熹故意了中間三手指,顧縝:“看在你大半夜不睡覺,親自開船送我回城區的份上,我準許你親一親我的手。”
的話剛說完,顧縝就一把住的手指,低頭,虔誠地吻上了中指上那顆紅的小痣。
“...熹熹...”
這一聲繾綣癡的輕喚,聽得黎熹心肝輕。
心窩子一,雙都有些。
黎熹沒敢。
垂眸著虔誠親吻手指的顧縝,心里忽然冒出好多個奇奇怪怪的念頭。
這家伙,不會是個變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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