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阿姨，你這話可就不對了。”黎熹替姜晴空打抱不平：“若不是謝月犯下那些罪行，姜晴空又怎麼能傷害到？”

“況且，殺了你兒的人是曾悅的哥哥，往你兒墳墓上潑狗的人是李霏。”

“他們，可都是被你兒害死的害者的至親。”

道理是這個道理。

但兒死了，張湘心里能不恨嗎？

“黎熹，你現在很得意是不是？”

黎熹耿直地點點頭，“我當然得意啊。”

“讓謝明宗終監不得自由，讓你中年喪子余生都將生活在悲苦中，讓謝行云失去了財富跟健康。”

“這些，是我親自為謝家滿門設計的結局。”

“張阿姨，你可滿意？”

聞此言，張湘如遭雷劈。

他們謝家每個人的結局，竟然都是黎熹主導的？

“謝明宗邊那個出賣了他的小狐貍，是你找的人？”

黎熹沒有否認。

張湘又狐疑地問道：“那我跟秦修的事，也是你曝的？”

黎熹角出了一抹贊賞的笑意。

“月房間那個保險柜的，也是你告訴姜晴空的？”

“這一切，都是你做的？”

“為什麼啊黎熹？你到底為什麼要這麼害我們？你才是真正的黑心肝！”

“你問我為什麼？”黎熹起走到床邊。

垂眸譏諷地凝視著張湘，用手輕輕地了張湘的口，“當年，你們挖開我父親墳墓，取出骨灰罐藏起來，我替謝月去救人的時候，心腸就不歹毒嗎？”

“見我活著，怕我暴，一次次帶我去做心理催眠的時候，就不歹毒？”

“謝明宗瞞著我跟維爾斯公爵簽合同，打算將我賣給維爾斯那個變態玩弄的時候，不歹毒嗎？”

“明知道我沒有勾引謝行云，為了息事寧人就要去姜家跪地道歉的時候，你們不歹毒？”

黎熹每多說一句，張湘的臉就越心虛。

“...你全都想起來了？”

“是，我都想起來。但我還有一件事不明白。”

張湘：“什麼？”

“謝月邊那個做張賀全的保鏢，他是當年撞死我父親的貨車司機。當時謝月跟謝行云也在車上。張賀全差點撞死了你們的孩子，你們為什麼還肯聘用他這樣一個劣跡斑斑的人當保鏢？”

聽到張賀全的名字，張湘眼神便心虛地閃爍起來。

見張湘不肯說實話，黎熹好心提醒：“張湘！謝行云此刻就躺在樓上的醫院里無法彈，我有無數種辦法讓他英年早逝！”

張湘心肝一，不敢再拿兒子的命冒險。

閉上眼睛，皮子哆嗦了好半晌，才啞聲說道：“謝明宗跟張賀全曾是一對兄弟，他倆在德意縣做電售后維修的工作。”

“32年前，謝明宗跟張賀全去客戶家里做售后的時候起了賊心，他們殺了那家的老爺子，將他裝麻袋，綁著石頭沉了水庫...”

“那之后他們一個躲在東洲市，一個躲在南洲城那邊。”

“謝明宗發家的第一筆錢財，就是這麼來的。”

還有這等？

“那這跟我爸爸有什麼關系？”

張湘突然哭了起來。

“黎熹，你爸爸是退伍特種兵，他老家恰好是德意縣的，那害者好像還是他的一個遠親堂叔。他發現了謝明宗的，謝明宗為了滅口，就找到了張賀全幫他滅口...”

“害怕被警察發現他跟張賀全之間的勾當，他故意讓行云跟月也坐上了那輛車...”

正因為那車上有謝明宗的一雙兒，警察沒有懷疑過謝明宗，便草率地將這件事當做了普通的通意外事故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