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卻仍是沒有見到溫喬的影,靳平洲拿起手機給紀南打了一個電話過去:“你確定還在公司?”
“是。”
“我等三個小時了,還是沒看到。”
紀南愣了下。
只因為跟在靳平洲邊這麼多年,他從沒想過有一天靳平洲會耐著子等一個人幾個小時。
“靳,要不你打電話聯系一下,告訴你在等。”紀南認真又小心翼翼地勸著:”靳,溫小姐不是那種完全是非不分的人,只要你聯系低頭認錯,一切還有挽回的機會。“
“低頭認錯?挽回?”靳平洲似乎聽到了什麼可笑的字眼,那諷刺的語調讓紀南無奈的搖了搖頭。
分明早就在乎了,非要當做不在乎。
等到真正失去的那一刻,也是會后悔的吧?
靳平洲現在只是想見溫喬一面而已。
自從那晚在他的生日宴上見過他一面后,就徹底消失了。
說要分開,但他們之間,不到來單方面的做這種決定。
紀南沉默的時候,又聽到靳平洲有些煩躁的聲音,“把我電話拉黑,微信刪了,我怎麼聯系?”
不僅如此,所有與靳平洲有關的人,都被刪除的一干二凈。
紀南謹慎的支招:“雖然把我們的聯系方式都給刪了,但是我們還有的電話號碼,我們再換一個手機號打過去試試?”
說的也有道理。
很快,紀南送來一個新手機,上邊只存儲了溫喬一個人的電話號碼。
靳平洲將電話撥了過去。
電話才響一聲,就被人接起。
靳平洲眉頭皺的更深了。
“喂,你好?”溫喬見是一個陌生號碼打來的,下意識的詢問,“你是誰?”
那樣平靜的聲音,讓靳平洲心里跟刺了一下似的。
很平靜。
分開的這一段時間,過的很平靜。
靳平洲長指扣著領結用力地扯了一把,呼吸才覺得稍微順暢一些。
等了很久也沒有等到回應,溫喬又重復問了一遍:“請問你是誰?”
“是我。”
溫喬一耳就聽出了他的聲音,放下手機,剛準備掛斷,便聽見他冷漠的腔調:“一直這樣躲著我是幾個意思?我現在在你公司樓下,我們談談。”
溫喬要掛電話的手頓住了。
不是一個喜歡回頭看的人,也不想當一個逃避問題的人。
這會靳平洲都到公司樓下了,明顯是查了的行蹤。
“你在哪?”
“你們公司A區口。”
“好,你等我幾分鐘,我理完手頭的事就下來。”
說完,也不等靳平洲開口,溫喬便直接掛斷了電話。
說好的幾分鐘,實際上等了十五分鐘人還沒到。
靳平洲面無表的盯著手機上的時間,一分鐘一分鐘的數。
終于,在等了二十分鐘后,他看見那道悉的影朝著他車的方向走來。
穿著一件米白的大,像是有意遮掩的緣故,帶著一條霧霾藍的圍巾,遮住了半張致的臉。
即便如此,在暗沉的黑夜里仍是格外容易引起人注意的類型。
溫喬走到靳平洲的車邊,見他遲遲沒有下車,不由輕皺了下眉頭。
站在駕駛位一側,過那扇放下的車窗,向他問道:“你找我是想說什麼?”
靳平洲抬眸看著那張臉。
清冷,麗。
很多人都說跟宋初音長得像,事實上,靳平洲心里也清楚,跟宋初音一點都不像。
他坐在車里沒,“外邊冷,車里聊。”
溫喬站在那也沒。
“就這樣聊吧,我聽得見。”
一個車里,一個車外,也就不到一米的距離,靳平洲卻覺得他們之間隔著一條不去的天塹鴻。
他被拒而遠之的態度給氣的笑了下。
“你在怕什麼?”
溫喬也沒有想要再遮掩,“我們已經分手了,我也有喜歡的,在往的人了,我不想再做些不清不白的事。”
“有喜歡,在往的人?”靳平洲諷刺地一字一句重復,“有意思的。“
溫喬知道靳平洲不會相信。
其實走到這一步,自己也沒想到。
“不管你信不信事實就是這樣,紀南曾經告訴過我,你這一輩子就沒在一個人上折過腰,我知道你不爽我先提出分開,那樣會顯得你很沒面子。”看著他的眼睛,直白而坦誠,“但我相信所有人都看得到,在我們這段關系里,誰才是那個下等人,不用擔心,離開你,別人不會說你到怎樣的損失,更沒那個膽嘲笑你,他們只會說我蠢,不識好歹。”
那樣的長篇大論,如一桶冰冷的水,將他本就不多的溫和耐心,澆滅的所剩無幾。
怒火涌了上來。
他眸沉沉的,拉開車門,走了出來,站在的面前。
他很高,需要抬頭才能對上他的視線。
可這會,溫喬都懶得仰著頭去看他了。
“一而再再而三,你看不到?”
這一次,先打電話的是他,來主找的也是他。
“溫喬。”他聲音冷冽,“你以為我們之間,就這樣算清楚了嗎?”
溫喬仔細地想了想,這六年,他的確在上花了不錢。
高額的轉賬,昂貴的首飾包包,限量版的高定……
可這有什麼算不清楚的?
“東西我都會還給你的。”
從大學開始,就已經能夠獨立的養活自己,他送的那些東西,也很去用。
基本上都還在的,舊了的不在了的,會還一個新的給他。
“你以為我他媽在乎的是那些?”
“那你在乎什麼?”溫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冷冷淡淡的,“你該不會說,你在乎的是你浪費六年時間在我上吧?”
好,當真好的很。
跟他在一起的時候,溫順,乖巧。
如今一張,就跟塞了槍子一樣,讓他……節節敗退。
“靳平洲,到此為止,以后不要再……”
靳平洲盯著那一張一合,的,竟生出一種強烈到要喪失理智的沖。
他猛地攥住了溫喬的手腕,將的子抵在了車門上。
他的形完完全全將籠罩,不風的覺得溫喬要窒息。
“你想干什麼?”
他嗤笑:“干這麼多年……都沒干過的事。”
溫喬愕然的瞪著他,用力地掙扎。
就在靳平洲心一狠,打算深的時候,后響起一道冷冷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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