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郝滕頓時然大怒,雙眼陡然瞪大。
郝夢婷此刻也徹底豁出去了,跪在地上,哭得不能自已,“那次檢我查出了先天不孕,所以我媽才會出此下策……”
把事原原本本的告訴爺爺,徹底泣不聲,“我知道您生氣,但是我們也都是為了郝家,尤其是在這個節骨眼上,就算是打死我媽、打死我,對郝家沒有一點好。”
聞言,郝滕也趕上樓,來到房間,厲喝一聲:“夠了!住手!”
郝博華轉看了一眼,森的咬牙:“爸,這件事你別管,我要打死這個賤人!這麼大的事,竟然敢一直把我蒙在鼓里,眼里還有我這個丈夫的存在嗎?”
話落,他還要繼續手,郝滕立刻用力跺了下拐杖,怒喝道:“我讓你住手你沒聽見嗎?打死能解決什麼問題?!”
郝博華聞言,這才停手,氣沖沖的坐在床上著氣。
秦詩悅此刻已經鼻青臉腫,頭發凌,上也有著斑斑點點的跡,誰能想到,作為郝家的大夫人,竟然會被丈夫家暴得如此狼狽?!
秦詩悅心里十分難,跪在地上訴說委屈,“爸,我知道我不該瞞著您,可這件事對郝家的打擊太大了,婷婷是多好的孩子您知道,如果就因為不能生孩子而毀掉人生,我這個當媽的也看不下去。”
郝騰心中氣憤,但也能夠理解兒媳婦的做法,初衷其實還是為了郝家的利益。
“行了,起來吧,事已至此,再多說無益,眼下最重要的是季家的態度,我們必須加快腳步,讓季家趕答應娶婷婷進門,否則只會夜長夢多。”
郝滕到底是經過歲月沉淀,心要比郝博華沉穩的多,而且也很清楚眼下最重要的是什麼。
聽聞他這麼說,郝博華也努力下怒火,狠狠的瞪了一眼妻子,“說的倒是容易,季涼川的態度擺在那,怎麼才能讓他答應?!”
秦詩悅了眼淚,眼神中帶了幾分堅定,“我去找季夫人!”
“你最好能辦這件事!否則我會讓你這個郝夫人徹底從人間消失!”郝博華怒喝一聲,起就離開了房間。
郝滕也冷冷地瞥了母二人一眼,之后離開。
郝夢婷趕走到秦詩悅跟前,扶起,“媽,沒事吧?”
秦詩悅晃了晃頭,卻一陣眩暈襲來,有些犯惡心,趕捂住口,“別,你別我,我可能腦震了。”
郝夢婷立刻皺眉,“那趕去醫院!”
郝家的家庭醫生都在江城,郝家這次來京城沒帶醫療團隊,畢竟沒想過會耽擱這麼久。
秦詩悅趕擺手,“不行!我是什麼份?如果去醫院發現被人打這樣,丟的可不止是郝家的臉,還有秦家的臉面。”
“都現在了,還什麼臉面不臉面的?你頭上一直在流啊。”郝夢婷語氣難得帶了些焦急,扶起秦詩悅說:“行了,走吧,先去看病。”
秦詩悅了后腦,立刻疼得倒吸一口涼氣,手上黏糊糊的,不用看也知道是,這麼多,可見郝博華下手有多狠。
剛才如果不是公公攔著,郝博華是不是會真的打死?
秦詩悅不敢想,也不想去想,只覺得自己這一生悲哀又凄涼,以為嫁給曾經的郝家繼承人就能一輩子都錦玉食,也能為自己的娘家帶來助益,可沒想到辜負那個男人,犧牲,得到的卻是這樣的結果。
真是可笑。
見秦詩悅還在猶豫,郝夢婷催促道:“媽,好了,快點吧。”
母倆下樓,郝騰跟郝博華父子倆正坐在客廳煙,聽見腳步聲立刻冷冰冰的看過來。
郝博華傾將煙頭熄滅,冷聲問:“去哪?”
“去、去醫院。”秦詩悅怯懦的看了丈夫一眼,剛才的一切還心有余悸。
“哼,這點小傷也值得跑一趟醫院?簡直小題大做,被人拍到,還以為我家暴你。”
難道不是嗎?
秦詩悅很想反問一句,但最后還是什麼都沒有問,因為本不敢。
郝滕沉聲命令:“你們倆過來坐,我有話跟你們說。”
秦詩悅抿了抿,跟郝夢婷一起坐下,母倆都有點拘束。
郝滕冷聲說:“原本以為靳家婚禮,季家會來人,沒想到只讓季涼川出席了,不過也沒關系,如果我沒記錯,三天之后就是季家老太爺八十大壽,你趁著這個日子好好表現一下,當天就讓季家宣布你跟季涼川的婚事。要怎麼做,應該不用我教你吧?”
郝滕看向郝夢婷,以往的慈與欣賞早已經被冷漠取代。
這就是郝家,你有足夠的利用價值,全家上下都會捧著你,可如果你沒了利用價值,那就猶如被丟棄的破布。
郝夢婷此刻就在尷尬的境地,因為還沒有徹底失去利用價值,所以沒有被丟棄。
但,也只是暫時的而已。
“怎麼不說話?啞了嗎?還等你爺爺再問第二次嗎?”郝博華忽然暴喝一聲。
郝夢婷掀起眼簾,輕輕點頭“嗯”了一聲,“我知道了。”
說是知道了,但郝夢婷卻本不知怎麼做,爺爺下了命令,就像上次一樣,只負責下令,只要結果,剩下的過程無論你多麼艱辛,那都是你自己的事。
季家老爺子八十大壽,必須好好利用。
**
季家老爺子八十大壽,肯定是要大辦的,邀請了不豪門。
沈云天特地把家里的人都回家吃飯。
“我跟你商量了,明天你們三個跟我們一起去江城,私人飛機的航線已經申請下來,我們明天中午十一點的飛機,季家老爺子大壽,你們小輩也得過去祝賀一下,是不是?”
沈云天呵呵笑著,眼里閃著,那抹算計掩飾不住。
陸惜跟沈娉婷互相看看,又看向沈默,兄妹三人同時勾起角,爺爺這次可絕對不止祝壽那麼簡單!
“爺爺,惜惜快生了,最好不要折騰,您說呢?”傅南洲有些擔憂,“江城跟京城雖然不遠,但畢竟也要在飛機上度過兩個小時,再加上了來回去機場的路上,加起來得將近五個小時,太久了。”
沈云天想了想,點頭道:“南洲說的也對。”
“爺爺,我沒事。”陸惜目灼灼,之后朝著傅南洲嘟起,“有醫生的,而且我想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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