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人大賽祁向也報名了。
知道這點,賀京準要退賽。
李楠捂了報名表:“除非我死!”
好不容易拉了兩個人,這比賽是團賽,加上他,正好湊一個小團。
“神說了,”賀京準冷冷道,“我最近要遠離姓王的。”
“......”
李楠要哭了。
他求到江寶瓷面前:“你能不能讓賀同學記一記祁向的名字?”
“我說過,”江寶瓷大寫的無語,“他好像有點臉盲。”
李楠:“看在我給你發課表、消息的份上,你幫幫我,這可是我們班的集榮譽!”
江寶瓷:“。”
賀京準瞇眼,捕捉到關鍵信息:“你就是那個間諜?”
李楠脖子一,想逃。
“你罵我好了,”江寶瓷不得不幫,“是我要的,是我非要過來惹你心煩的!”
賀京準目沉了:“我說過煩了?”
江寶瓷:“你表現得煩!你要是喜歡就不會因為我要課表生氣!你只會竊喜!”
“......”
“那個...”祁向舉手,“要不,換個詞?‘竊喜’倆字兒,覺那麼猥瑣呢。”
賀京準眼皮子掀高:“王同學,這是我跟的事,你不要,很不禮貌。”
祁向咬牙:“我姓祁!你篡改別人姓就禮貌了?”
賀京準:“王祁?”
“......”
場面靜默幾秒,江寶瓷揮手讓他們倆先離開。
午后很暖,坐在窗下,手心托腮,眼睛水潤徹,停在某人臉上。
賀京準眼睫了:“祁王?”
江寶瓷:“祁向。”
“...祁向。”
“好了,記住了對吧,”江寶瓷拍手,“那咱們進行下一個問題。”
賀京準多有點憋屈味。
江寶瓷幫他回憶:“這比賽是你自愿報名的對吧?”
賀京準一反骨:“我現在也是自愿退出。”
“行,”江寶瓷干脆,“你執意,我去幫你把報名表拿回來。”
還沒起,手腕忽地被扣住。
賀京準角抿直,漆眸冒著星星點點的火苗,不言不語盯住。
仿佛就等再說些什麼。
至,勸他兩句。
哄他一聲。
江寶瓷頭疼:“那你想不想參加嘛?”
賀京準:“你想我參加嗎?”
“......”江寶瓷默了默,提醒,“這是你們學校的事,以你自己意愿為主。”
賀京準眼神固執:“你想不想?”
江寶瓷坦白道:“我當然想你參加,我想要你跟外界多接一下,想讓你到其它的快樂,但你自己抗拒,那就失了我的本意...”
賀京準猝然:“我愿意。”
“......”
賀京準盯著:“我不抗拒。”
男人眼睛很黑,卻碎了幾點,將他整張臉都提亮幾分,劍眉星目惹眼,帥的江寶瓷心臟都跳了。
難得支吾:“哦,那參加了哦。”
“嗯。”
兩人同時安靜。
過了幾秒,賀京準低著嗓:“你會陪我的吧?”
“...嗯。”
賀京準:“好。”
空氣無聲中滋生出曖昧,沒人再說話,彼此各自忙碌。
午后江寶瓷犯困,想趴在桌上睡一會,又嫌桌子太,睜著快闔上的眼:“想要個枕頭。”
賀京準用左手翻書,不言不語將右手臂橫了過去。
示意趴過來。
江寶瓷腦袋一歪,臉蛋恰好枕到他臂彎,舒服地進夢境。
沉沉一覺醒來,肩上披著賀京準的外套。
昨晚洗好,今早還回來的那件。
-
因直播公司老板不在,江寶瓷擁有了屬于自己的時間,每日晚上去值守兩個小時就下播。
這邊合同要到期,江寶瓷不想再給別人打工,準備將力投到自己的賬號上。
四月底,一塊工作的小姐妹要跟網上聊了許久的crush見面,讓江寶瓷陪去一趟。
見面地點就在公司附近的咖啡館。
怕搶姐妹風頭,江寶瓷素面朝天,穿了外婆給制的布,老人家審保守,用的是深絳藍綴小白花的布料,領口兩顆同盤扣。
樸素又低調。
小姐妹喬紫,跟江寶瓷一塊進的這家公司,兩人之間互相幫助,一起度過了不困難。
江寶瓷一直覺得喬紫這男神不靠譜,但喬紫陷得深,江寶瓷也不好多說什麼。
的事,懂的并不比喬紫多。
喬紫男神古天祿,一雙桃花眼,笑起來眼尾開花。
面相上說,這種長相最風流花心。
江寶瓷坐著陪了會,見場面漸漸安穩,喬紫的張也沒了,便想將空間留給他們二人。
結果還沒起,古天祿忽然說:“江小姐,我有個朋友很喜歡江小姐,能加個聯系方式嗎?”
話一落,喬紫臉瞬間變了。
們在直播圈子打滾,某些事上都不是傻白甜,當著伴的面,去要另一個生的電話,還假借朋友的名頭。
其心可誅。
江寶瓷斂了表,疏離:“直播間有我的聯系方式,商務合作需要經過公司,抱歉。”
出門時,天氣沉沉的,烏云境,鱗次櫛比的建筑都被矮幾分。
江寶瓷收到了喬紫的信息。
一條接一條。
像變了一個人。
【他夸你這服好看呢。】
【說做咱們這一行,難得看見素,就像清水出芙蓉。】
【我說你今天怎麼突然改了子,口紅都不了。】
江寶瓷站在原地,在越來越黑的天氣下,將喬紫拉黑刪除。
沒多余的心力去爭執和計較。
時間寶貴。
切割一段比工作中的失敗更讓人心累。
江寶瓷吐了口氣,給賀京準發信息:【今天有點累,可以申請失約一次嗎?】
答應了他要去陪他們加班搞機人的。
收到消息后,賀京準不聲地撥了個電話出去,淡聲:“楊曹回來了?”
對方說沒有。
賀京準:“那他遠程遙控公司里的主播了?”
“怎麼可能,他忙的焦頭爛額了。”
說到這,對方忽然想起什麼:“對了,兄弟,前幾天,楊曹請我手下喝酒,聊天時不小心吐了件事,說他公司有個要解約的主播,每天傻呵呵地等著合同到期,說在做夢,不層皮別想走。”
賀京準眼皮一沉:“主播什麼?”
“這個沒問,”對方說,“這個月,就一位合約到期的主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