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朝朝回來時，天已黑。

許時蕓雖未問過，但焦急的看向門口好幾次，深怕朝朝回不來。

瞧見小姑娘出現時，面上笑意才真摯幾分。

“晚膳早已備好，快落座吧。”能覺到朝朝眉宇間有些疲憊，但什麼也沒問，什麼也沒說。

阿辭擔憂的看著朝朝，即便陸朝朝什麼也不曾表現出來，但他一眼便能看出的緒。

待晚膳結束，燦燦才拉住：“姑姑，明日小三嬸想來家中見你。”

小三嬸？

是玉珠啊，陸朝朝含笑應下。

晚膳後，阿辭見陸家衆人歇下，便輕輕拉著朝朝的手往門外而去。

朝朝腳步一頓。

眼神落在兩人握的手上。

那種奇怪的令人異樣的覺，又來了。很新奇，很忐忑，似乎又含著某種期待。

明明四周充斥著鳥語蟲鳴，卻又靜的只剩一人。

靜的能聽見自己的心跳。

心跳，又了。

“朝朝，怎麼了？”阿辭眼中難掩張，俊逸的臉上滿是關切。

陸朝朝搖搖頭。

“朝朝，可否帶我上天外天？”天外天，便是虛空……

穿過三界穿過上古戰場，直達天外天。

天外天孕育著許多虛空，它們在虛空漂浮，時而會躍過界限攻擊小世界。

第一道防線便是上古戰場。

“神衛族守護虛空已久，也該讓他們出去了。”陸朝朝站在虛空，虛影在空中顯現。

留在虛空鎮守的諸位族人，瞧見始神現，早已熱淚盈眶的匍匐在地。

“神衛族鎮守三界有功，即日起……”

“返回神界，論功行賞。”

神衛族長老泣不聲：“始神沒有忘記我們，還記得神衛族，便是我們的恩賜了。”

“可神衛族離開，誰來鎮守虛空呢？”

陸朝朝聲音帶著幾分不容置疑：“諸神苦守天外天萬年，如今，便由神界流值守。”

神衛族當即叩頭應下，直到始神虛影散去，依舊跪在地上良久起不來。

“始神還記得我們……”

“將虛空結界再加固一次，便出關接。”

“數萬年過去，也不知外界變化什麼樣了……”衆人忐忑又期待。

…………

陸朝朝和阿辭漫步於虛空之中，虛空應到二人氣息便遠遠避開。

四周還漂浮著無數若若現的命火。

“佛門的命火，會在此嗎？”突然問道。

是始神，但創世後便陷沉睡，許多事反倒不如作爲天道的阿辭更悉。

“佛門跳出三界之外，命火不虛空。”

阿辭見眉宇染愁緒，不由手細細的替平眉頭。

“朝朝，一切都會好的。相信我……”他輕抱著朝朝腦袋，額頭輕輕與朝朝額頭相。

“你知道嗎？”

“我就是在這裏，聽到你的召喚。踏破虛空，應你而生……”他指向側那片充滿神祕的虛空。

陸朝朝倏然擡起頭。

一雙水眸撞進他火熱的雙眸中，他的目中，隻倒映著一人。

咚……咚……咚……

心跳，越發劇烈。

甚至有幾分失控，讓渾溫度都漸漸上升。

這顆心，真的沒問題嗎？

藏書閣中。

“師父，弟子將藏書閣三層都翻遍了，都不曾找到您要的書……”

“出現此等癥狀者，只有中毒，亦或是心疾之人。”

“從未聽過，與人對視會心跳加速呀……弟子不明白，弟子不懂。”

兩顆頭在燭火下，熠熠生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