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是他安排的一切,就為了臨其境的看戲?”
裴濯反復又問了一遍。
許寧點頭:“不然你以為呢,譽王他們此行本來就是早就定好的,就算是沒定好,蕭策也會想辦法讓他們來。”
這些人在蕭策眼里,只是他搭好戲臺上的戲子……
“譽王不是他皇叔嗎?”
“皇室沒有親。”
許寧從剛一開始就懷疑蕭策的機。
蕭幻羽想跑,他就給他提供契機,而譽王的死,吊橋的損壞,都和暴風雪山莊一一對應,巧合的讓人心驚。
誠然,許寧的書有預言能力,可是這也太巧了。
而且譽王一死,蕭策這種人怎麼可能允許邊有這麼厲害的兇手出現?
可他聽之任之,任由第二場慘案的發生。
所以……
一切都是他默認的。
甚至可以說,這就是他故意的,他就是為了看一場戲,一場臨其境的“暴風雪山莊”。
裴濯皺了皺眉,拿人命看戲……
還是自己叔叔的命……
“他可真厲害,論喪心病狂還得是南越人。”
許寧看著裴濯:“也不能這麼說他,如果咱們真的在我寫的書里,那你和我,我們所有人也不過是戲臺上的戲子罷了。”
裴濯“……”
論變態來說,他連許寧都不如。
難怪他一直是個可憐的小炮灰……
……
“現在怎麼辦?”譽王的兩個庶弟相互對視一眼,其中一人說:“我看兇手就是我們之中的一個,說不定就是譽王妃。”
另一個庶弟點點頭:“這次非要跟來本來就不對勁,難道……知道了那件事?”
“可那件事不能怪我們,誰知道……蕭彥會……”
“可不這麼想。”
兩個人沉默了片刻。
“那怎麼辦?”
“怎麼辦?跑啊,繼續待在這,咱們遲早得死。”
“不是說吊橋壞了嗎?”
“吊橋是壞了,那咱們躲在山里也比在這安全。”
另一個人還在猶豫。
“你不跑我跑,我就不信下山的只有那一條路。”
他轉離開了,回去后就收拾東西,他的妻子滿臉驚恐:“你……你要去哪里?”
“當然是跑啊,不跑在這等死嗎?”
妻子皺眉:“這荒山野嶺,跑出去不是一樣的死?”
“不一定,我在外面躲著總比這里安全,躲個兩三天,吊橋修好了就走。”
他對妻子說:“你別跟著我。”
妻子看著他行匆匆的模樣忽然就卸了力氣一般,捂著臉哭了無聲的哭了起來
曾經也是家里寵著長的大,父親在外省做,生活不說多大富大貴,至食無憂。
后來,父親給說了一門親事,聽說是皇親國戚。
雖然是王府庶子,可份也比他們尊貴的多。
于是同意了,自小就對京城充滿了向往。
等看到夫君之后,更是開心,夫君甜人也英俊,王府又那麼大,無論是王府還是京城,這里的一切都是沒見過的。
新婚第一年,他們恩非常,里調油……
直到某一天,夫君憂心忡忡的回來,告訴,他犯了錯,惹怒了譽王,譽王非常生氣,若是不能平息怒火,譽王一定會將他們趕出去。
一個庶子,離開了王府……
其實也能活,怎麼不能活呢,可人總是貪心的,過慣了紙醉金迷的生活,誰會愿意過普通平凡的日子。
“那怎麼辦?”著急的問夫君。
夫君看著,猶豫糾結了半晌才說了一個辦法。
一個無論如何都不會接的辦法。
可是最后又半推半就的接了……
因為舍不得這京城的榮華富貴……
那是一場宴會,是啊,就是一場宴會,聽起來就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可于而言,那是噩夢的開始,是的沉淪,是一場萬劫不復的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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