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知道。”

霍承駟聲音低沉溫，隔著幾萬公里的距離，他只想現在就回到邊。

“姜姜，我剛才不該開那種玩笑，不該讓你傷心。對不起啊老婆……”

阮姜姜搖了搖頭，輕輕笑起來。是自己想太多了，的老公福大命大，怎麼會再出海城那樣的事？

本想把今天蘇凌安的反常告訴他，然而聽到他那邊不停有人找他看文件看礦場，也就把想說的話咽了回去。

……

第二天的例會之后，霍承駟臉上終于出滿意的微笑。

這幾天礦場運轉況良好，很快就可以運送第一批礦石去京州，而霍承駟和喬萬峰總算能松口氣，商量回國時間。

“我的意見是你先回去。”喬萬峰喝了一口咖啡，微笑著看他，“你太太還在家等你，你們年輕夫婦不要分離太久。這邊還有一些收尾的工作，就由我來做吧。”

“喬太太……不是也在家等你嗎？”

喬萬峰神一窒，自嘲般的笑了笑。

他一個字都沒說，但他的表已經說了千言萬語。霍承駟是個聰明人，知道他心里所想。

當地的項目負責人敲門進來，禮貌打過招呼之后，將幾塊罕見的寶石放在桌上。

霍承駟和喬萬峰都眼前一亮。

這幾塊寶石都是剛剛挖出來的，無論個頭還是都屬上乘。

尤其那塊紅寶石，不亞于谷鴿。而綠寶石晶瑩剔，瑩潤亮澤，也是極為罕見。

“霍總，喬總。”當地負責人微笑道，“這些是專門挑出來送給二位的。聽說喬總為了這個項目送出了自己珍藏的谷鴿，這塊紅寶石……還請喬總笑納！”

“我已經不需要了。”喬萬峰神淡淡的，看向霍承駟，“還是你帶回去吧。你們夫妻好，這些珠寶首飾是錦上添花，而我……”

他言又止，最后化作角的一抹苦笑。

霍承駟干脆不拒絕這份好意。

他打算回去之后找能工巧匠，把這些寶石打造項鏈，他記得傅寧玉的用珠寶設計師，曾經做過歐洲皇室的設計顧問。

就吧。

霍承駟角輕揚，剛要把寶石收起，忽然許不言慌張跑進來。

“爺，出事了……”

“什麼？”霍承駟臉一變。

“就在昨天上課的時候被警察帶走調查，說跟人口失蹤案有關！”

……

阮姜姜坐在審訊室，昏暗的燈將本就瘦削的小臉映得越發慘白。

心慌，恐懼，疑，各種復雜的緒一齊涌上眼底，像一團云，然而隨著審訊人員重重一拍桌子，這團云即刻消散。

“阮小姐，這個小孩是你畫室里的學生沒錯吧？”審訊人員拿著琳琳的照片。

這個問題從昨天問到現在，已經無話可說了。

“是。”機械的重復著，“是在畫室上過課。”

“現在呢？”

“我不是已經說過了嗎？”阮姜姜頭痛裂，“琳琳很久沒來上課了，因為媽媽不認可的教學方法。”

審訊人員冷冷一笑，“是不認可教學方法，還是不認可你這個人？”

阮姜姜猛然抬眼，靜靜盯住他，“你這是什麼意思？”

“你的母親梁辛曾參與過人口販賣，販賣的大多是一歲到四歲的嬰兒，跟你畫室里的孩子年齡吻合。”

“所以我們有理由懷疑，你開這個畫室的目的，是跟梁辛里應外合，將這些兒拐走販賣。琳琳今天走丟了，佟太太報警時第一個懷疑的就是你！”

“你胡說！”

阮姜姜狠狠一拍桌子，“我媽媽一直在海城，在阮家！”

“我們是不是胡說，待會兒你就知道了！”審訊人員聲音嚴厲，“現在我們問什麼，你就答什麼！”

“佟琳琳跟你是師生關系，你們平時是怎麼相的？你最后見是什麼時候？”

“琳琳已經很久沒來上課了，我沒有在課余時間也看管的義務吧？我這兩天也正準備聯系佟太太給辦理退費。”

“那為什麼沒聯系？”

“畫室里的事很多，我還有別的孩子要照顧……”

“這不是理由，阮姜姜！”

阮姜姜心頭一，抬眼看向他們。

“佟琳琳走失，你暫時洗不了嫌疑。請繼續留在這里配合我們調查！”

“你們說我有嫌疑，就請拿出證據！”阮姜姜手腳發冷，“難道就因為佟太太的一面之詞，就要給我安一項罪名？你們辦案就是這麼辦的？”

“我們只是說你有嫌疑。”

“嫌疑這頂帽子不是隨隨便便可以扣在別人頭上的！”

“那梁辛呢？”審訊人員冷眼看著，“參與過人口買賣，這是海城警方提供給我們的線索！”

“什麼？”阮姜姜的心像是被人狠狠了一下，“海城……警方？”

“梁辛參與人口販賣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實！”

“不，不會的！”阮姜姜控制不住眼淚，“我媽媽……在哪？我要見！”

“你不要管在哪，海城警方有確鑿的證據證明過孩子，現在已經被警方控制！”

審訊人員聲音更冷，“如果沒有這一條，單憑佟太太的懷疑，我們確實不能懷疑到你頭上！”

阮姜姜大口大口著氣，心臟劇烈跳，有種尖銳的痛覺瞬間侵襲四肢百骸。

無論如何都不相信媽媽會做這樣的事，媽媽一定是被人冤枉的！

“阮姜姜，現在你明白了嗎？我們是據事實合理懷疑，所以還請你配合我們調查！”

“我要見我媽媽……我要見！”

“現在不可以！”

“讓我見——”

阮姜姜聲嘶力竭。

兩個審訊人員吃了一驚，這個看上去弱弱的小姑娘，竟然也會歇斯底里的喊。

不過他們的眼神很快就從驚訝變輕蔑，從意外變鄙夷。

困之斗罷了，人在不占理的時候，總會用歇斯底里掩飾心虛。

“阮姜姜，你鬧夠了嗎！”審訊人員一拍桌子，阮姜姜心里猛地抖。

看向那人的眼睛。

那人烏黑的眼瞳不帶半分溫度，像來自地獄的判，仿佛只要他揮揮手，下一秒就要魂飛魄散，灰飛煙滅。

“你當這里是什麼地方？由得你胡鬧？！你要是再鬧下去，別怪我們對你不客氣！”

“你想對誰不客氣！”

嘭的一聲，審訊室大門被人用腳踹開，伴隨著一聲怒吼，整個房間如同被低氣籠罩，抑的讓人不過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