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沒想到顧硯辭會為了保護,忤逆自己的母親。
季嫦愣了愣,氣笑了。
抖著手指指著顧硯辭和溫:“一個敢躲,一個敢護,景舟在的話,絕對不會如此對我!也不會容忍你們如此欺辱我!”
溫覺得頭大,盡量溫和耐心的說:“媽媽,我們沒有這個意思。”
“你們?還你們?滾!給我滾出去!”
季嫦指著大門,歇斯底里,憎惡的看著溫和顧硯辭,“顧硯辭,你就喜歡搶你哥的東西!你一直都是!滾!”
搶你哥的東西?
什麼意思?
沒等溫想明白,顧硯辭打斷了的思緒,握住的手,對季嫦說:“您保重!”
顧硯辭牽著溫,毫不猶豫的離開。
午后的明得有些刺眼。
溫沉默的看著自己的影子,旁邊是顧硯辭的影子,正午讓兩個人的影子都為圓圓的一團。
那兩團之間,手臂連接著,有一種的親。
溫想起剛才顧硯辭護著他,心中有些眷念,又有些自嘲。
——顧硯辭總是會在意料之外的維護,讓產生他心中有的錯覺。然后再一次次的用現實的冷水潑醒,讓明白,他的這些維護不過是他隨心所的施舍,與無關!
“顧硯辭,剛才謝謝你。”
溫出自己的手。
顧硯辭突然空掉的手蜷了一下,隨即將手進兜。
“下次別見。”
“阿姨以前對我很好,記得我喜歡的口味,帶我出去玩,我傷心了會哄我,我遇到困難會鼓勵我……真的很好。”
溫傷的垂著眸,不明白為什麼會這樣。
去見季嫦不是找,就是……每次見面之前都在期待,期待季嫦重新為那個疼的長輩。
“溫,在看來,你是屬于我哥的。”顧硯辭的聲音從上方傳來。
溫疑的抬頭看他。
有些刺眼,瞇起眼,顧硯辭已經往前走。
溫回過神來,小跑幾步追上去:“什麼意思?”
顧硯辭看了眼主追上來,重新和他并列前行的溫。
“我哥生前和你關系……親,在我媽眼中,即使我哥已經去世四年,你也應該時刻想著我哥,拿我哥當最親的人。”
顧硯辭沒說的是,在季嫦眼中,溫就算是的兒媳婦,也只能是大兒媳婦,而不是小兒子的!
所以,溫想知道季嫦為什麼突然不喜歡,想和季嫦和解,除非和他離婚——這是不可能的。
“可是,我的確依然思念景舟哥哥。”溫著墓園的方向,“在我心里,景舟哥哥和親人沒有區別。”
顧硯辭突然停下腳步。
溫剛才說話落后了兩步,沒注意到顧硯辭突然停下,一頭撞上他的后背,往后退了一步才停下。
著被撞的額頭,氣惱的抬頭瞪這個鐵板人,還沒說話先發制人,就聽到顧硯辭道:
“溫,你對我哥,從來不吝嗇。”
不吝嗇說贊,不吝嗇說思念,不吝嗇笑容,不吝嗇依賴,不吝嗇偏。
可是,當初陪的人里,還有在旁邊的他。
也是他,親自把從神病院給接出來。
然而,溫和他母親一樣,有他哥的地方,永遠只會注意到他哥,記住他哥。
-
顧家的家族墓園在幾公里外的山上。
溫下午獨自去祭拜顧景舟,回來時已經傍晚。
敏銳的發現氣氛不對,尤其是眷這邊氣氛多了幾分凝重,大家對的態度多了幾分謹慎和尊重,而非之前明里暗里的帶著幾分嘲諷。
看出溫的狐疑,顧錦枝吃著小蛋糕,踱到溫邊,小聲道:“想不想知道發生了什麼?”
“發生了什麼?”溫還奇怪這姑娘怎麼突然主來和自己說話。
顧錦枝低聲音,出一個掌:“你V我五千,我告訴你真相!”
“一句話要五千?我不和黑心商家做生意。”
溫一副‘你說不說’的表。
“誒!”顧錦枝拉住溫,“三哥上次直接給的五萬呢!你怎麼這麼摳呢?”
上次?
溫立刻想起上次在餐廳,評價顧硯辭床技不好,后來沒多久就被顧硯辭用這話給懟了回來。
果然是這個顧錦枝告的!
“三哥技真的很差?”顧錦枝若有所思,“我可以讓他找我買點視頻多學習……”
“行了行了!買什麼買他不需要!”
想到自己當時說話的容,溫耳有些紅:“趕,收款碼!”
溫只想閉,轉了一千過去,當小姑娘的零花錢。
“才一千啊!”顧錦枝不滿的撇撇。
“我還在上學,很窮的,沒錢。”溫面不改的騙。
“好吧。”顧錦枝看左右沒人,小手罩著紅,對溫悄悄道,“因為姑母說了你的壞話,剛才姑爹家的生意被三哥給拿掉了!三哥還是很你的哦!”
溫立刻想到自己早上聽到顧姑母和顧二嬸的話。
“你怎麼知道是說我的壞話?我覺得是因為說顧硯辭的壞話。”
說壞話?
其實顧硯辭本在乎這個別人說他壞話。
“嗨呀!”顧錦枝擺了下手,表示不可能,“說三哥壞話的還有我媽,只有姑母說了你,但是遭殃的可沒有我家,嘿嘿!”
“……”
不是,你是怎麼嘿嘿得出來的?
溫發現這個顧錦枝是個缺心眼。
好在并不討人厭。
溫的目越過人群,看到另一邊被眾人圍在中間說話的顧硯辭,心思有些恍惚。
顧硯辭真的是為了麼?
可能是為了麼?
過了一會兒,顧錦枝等到顧硯辭邊沒什麼人了,拿了杯飲料,晃晃悠悠的過去。
出一個掌,神兮兮的小聲道:“三哥,v我五萬,即可解鎖嫂子的最新況!獨家消息,機不可失!”
顧硯辭瞥了一眼,二話不說,轉了五萬零花錢給。
顧錦枝滿意的嘿嘿一笑:“溫說很窮,三哥你真摳,都不給老婆零花錢!”
顧硯辭看顧錦枝的眼神跟看傻子一樣。
是怎麼覺得溫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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