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走過去,搶了黃同伴手里的相機,出儲存卡掰斷重進馬桶里,手狠狠一揚,將相機砸了稀爛。
暴力學讓被桎梏的黃瑟瑟發抖。
“照片備份呢?”溫手問。
黃猛搖頭:“沒、沒備份!”
哪里來得及備份啊?!
現在安全了的顧錦枝哼了聲:“就算有照片,誰能證明照片上是我本人,而不是P的?”
溫:“……”
黃等人:“……”
特麼的,這的腦子真的不太正常!
顧錦枝嘆:“溫,你好帥哦!”
溫現在不想和惹事的人說話,轉手打算把這些人送進警局,但是黃等人一個勁兒的求饒。
“溫,算了吧?”顧錦枝拉了拉溫的袖,“我賣假雪茄,有錯在先,而且……我不想我家里人知道。”
重點是‘而且’后面這句話。
“晚了。”
一道男聲闖進來。
顧硯辭大步流星而來,大概是走得太快,打理得的頭發有一凌,顯得整個人的像是夜里的寒風,帶著凌冽和肅殺。
“溫,闖了禍,你知道是不是殺人放火了麼你就敢一個人來解決?”
顧硯辭訓的是溫,溫沒有什麼大的反應,反而旁邊的顧錦枝害怕得一抖一抖,瑟到溫的后,從肩膀探出一個腦袋來。
“我、我怎麼可能殺人放火……”顧錦枝不服氣的嘀嘀咕咕。
“我敢來,就有把握解決。”溫非常平靜。
就是群毆之后,大概需要北傾撈,以及需要和這些人解釋為什麼打的一手好架,這比較麻煩。
顧硯辭被溫氣得蹙眉,剛要說什麼,溫道:“顧總,你不會沒事干來管我這個前妻吧?”
前妻?
顧硯辭不聲的吸了口氣,凌冽的目轉向顧錦枝。
顧錦枝敏銳的覺到三哥的眼神比剛才更恐怖了,心比剛才更糟糕了,頓時苦不迭:
“哥,我錯了……”
顧硯辭冷著臉:“回去和你媽認錯。”
“哥!你別這樣嘛……”
顧硯辭看都不看。
溫者想起之前在茶餐廳見過顧錦枝當侍應生,問顧錦枝:“你在外面做兼職?很缺錢?”
按理說,顧家的兒,不該缺錢花。
“我媽不讓我追星,說我腦子都追星追傻了,限制了我的零花錢。”顧錦枝握著拳頭,義憤填膺道,“如果不是限制我零花錢,我至于出來打工嗎?我不出來打工,我能遇到這些糟心事嗎?”
“難道源不是因為你追星嗎?”溫試圖和講道理。
顧錦枝搖手指,表示:“追星是我的快樂來源,人總不能不追求快樂的!”
顧硯辭將溫拉到自己邊:“和說話。”
顧錦枝覺得自己堂哥這嫌棄的語氣,仿佛溫和多說幾句就會變傻似的!
顧錦枝非常不滿:“不是,這世道不允許我這種追求簡單快樂的人存在嗎?”
“請問江學——江在哪里?”溫問旁邊的工作人員,覺得應該當面謝江淮序。
顧硯辭聽到‘江學’兩個字的時候,第一時間看向溫,隨即聽到‘江’兩個字,確定了對方的份:江淮序!
這家會所背后的老板,就是姓江!
其中一位工作人員說:“江接到消息,在趕來的路上。”
溫詫異:“他不在這里?那你們怎麼……準的認出我來?”
而且還來幫。
對方笑道:“這里每一個工作人員都見過您的照片,江說了,您出現在這里就有絕對的優先級!”
“哇!”顧錦枝聽得兩眼發,“溫,這個江是你的追求者嗎?你的追求者好會哦!”
話音未落,一道極冷的目殺過來,正是顧硯辭。
顧錦枝害怕捂住自己的,躲在旁邊裝鵪鶉。
“顧錦枝,別說胡。”溫對顧錦枝道。
幾個工作人員對視一眼:
胡說?胡說什麼?哪句話是胡說的?
“爺。”
“爺。”
突然,遠由遠及近傳來幾聲尊稱。
江淮序大步走來,遠遠的看到溫,目和對上,微微一笑,溫暖而。
他穿著T恤牛仔,外面還披著沒有來得及下的白大褂,完全就是實驗室沒走出來的學生即視,融合了青春的朝氣和沉淀的溫文爾雅。
江淮序的眼里仿佛只有溫,直接走到溫面前,溫聲關心道:“有沒有欺負?”
江淮序在來的路上已經有手下告訴了他溫的況,但他還是忍不住親自問溫。
溫搖頭,在這一刻才真實的覺到這個平易近人,令人如沐春風,還會親自給剝小龍蝦的學長,是南城豪門江家的獨子!
“學長,謝謝你。”溫此刻有些別扭,因為工作人員說的那句“這里的每一個人都知道你”。
對于這一份特殊,溫想知道為什麼。
江淮序笑了笑,仿佛這只是一件無所謂的小事,沖旁邊的顧錦枝點頭微笑了一下,隨即看向顧硯辭。
“顧,沉得住氣。”江淮序似笑非笑的說,禮貌手。
和顧硯辭說話時,他周氣場完全不同,讓人很切實的意識到,這一刻他是屬于江家繼承人的江淮序,而非帝都大學里的學長江淮序。
顧硯辭微笑,眼底沒有笑意,禮貌回握手:“自然。”
他和溫又沒有正式辦理離婚手續,自然能沉住氣。
那握手不像是友好示意,反而像是下戰書。
“江周到,我替家妹和謝你。”顧硯辭一句話把溫劃自己的親網里。
“顧替顧小姐謝我,我能理解。你替學妹謝我。算怎麼個份?”江淮序輕笑出聲,“我順手護著我自己的學妹,與你沒有任何關系。”
——休想以什麼份和溫拉近關系,不承認!
空氣中的氣氛凝固了幾分,焦灼得一即發。
兩個人平靜對視,卻是在暗流涌,爭鋒相對。
就在這時,兩個男人同時開口:
“溫知知,走了。”
“學妹,想吃點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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