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喋喋不休地垮了陸席城好幾分鐘,陸南都起來了,還在跟姜沅說。
陸南出來的時候,剛好聽到阿姨對姜沅說,“您眼是真的好嘞,可要將陸先生抓了,莫讓其他人鉆了空子。”
他理所當然的以為阿姨是在說自己,先前他來這里也是見過阿姨幾次的。
姜沅其實并沒聽進去什麼,滿腦子都在自我懷疑,為什麼自己認識的和他們認識的陸席城差別這麼大?
如果一個人覺得陸席城是好人,那肯定是那個人有問題,那如果所有人都覺得陸席城是好人,反而有問題的就是了。
因為只有覺得陸席城不像好人。
就在快要搖的時候,陸南的聲音忽然響起,將拉回了現實。
“李阿姨,沒想到我在你眼里這麼好?”
李阿姨怔了下,說了一半的話卡在里,臉上多了幾分茫然,“陸爺,您也在這啊?”
陸爺和陸先生兩個稱呼,很明顯的區別,不過陸南被夸得高興,沒怎麼注意這個稱呼的問題。
他笑道,“是啊,我還以為你知道我在這呢。”
李阿姨訕訕地笑了笑,“那我先去干活了。”
看他對號座,總不能說自己不是在夸他吧?所以,李阿姨趕溜了。
著李阿姨離去的背影,姜沅嘆了口氣,差點就相信了。
如果陸席城真是好人,他就不會跟自己不清不楚了,哪個好人會睡自己的侄媳婦?
陸南來到邊,“沅沅,你怎麼跟聊起來了?”
“哦,問我有沒有換洗的服,你睡醒了?”
“嗯,剛剛文景給我打了個電話,我等下要出去了,你自己在這里不要跑,要是無聊可以跟李阿姨聊會兒天,一個人記得把門關好。”
陸南打著哈欠,顯然還沒睡醒,是被文景強制開機的。
姜沅心中微,“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陸南點頭,剛準備走,姜沅又抓住他的胳膊。
“怎麼了?”
姜沅張了張,言又止。
陸南以為是自己在家里不習慣,安道,“你別害怕,把這里當自己家就行,小叔也不是外人。”
姜沅神有幾分復雜,心里天人戰一番,才說,“陸南,你真的想好了嗎?現在收手還來得及。”
陸南眉頭蹙了蹙,略有幾分不解,“為什麼?”
“我的意思是,你和自己的親生父親作對,要想清楚,這件事不比你平時和他耍小脾氣,一旦東窗事發,你和他可能連父子做不了了。”
陸南沉默了會兒,沒有說話。
姜沅繼續勸他,“如果到最后你們父子反目,你該怎麼辦?你想證明自己有很多辦法,不是非要和陸家作對的。”
“沅沅。”陸南語氣變得正肅起來,他開胳膊上的手,轉而握在自己手里。
“你想多了,陸氏并不是我爸一個人的,還有好幾個東,如果我真有那個本事將陸氏集團改名,那也還是姓陸不是嗎?
我爸也是還是我爸,他的一切早晚都會給我,只不過提前了而已,而且我還將公司整合了,他應該到欣才對,為什麼要決裂?”
看來他被洗腦的很功,野心也變大了,他現在認為陸氏就是他的,不過是左手換右手的問題,可能會對陸家造影響,但只是對陸家其他人來說。
他和陸東他們是獲利者。
姜沅即便不懂商場這些東西,卻也知道,想要吞并一個大企業,絕對不是一個剛注冊的小公司能做到的。
哪怕是陸席城,隨便注冊個公司就想吞并陸氏,都是天方夜譚,背后肯定還有需要更大的勢力和財力,所以陸南聽信他的話,怕是去當炮灰的。
可是有什麼辦法,他太信任陸席城了,比自己親爹還要信任。
估計姜沅告訴他,自己和陸席城有,他估計都不會信。
“好了我不跟你說了,我得出門了。”
姜沅還想說什麼,他已經轉走了。
陸氏為了回購票,能用的現金已經消耗的差不多了,現在就指拿這些份與其他公司合作換取資金。
雖然這幾天價在回升,但跌跌漲漲,幾乎沒有看到大幅度增長的趨勢,因此找了好幾家公司,對方都還有些猶豫,想再觀觀。
加上老爺子訂婚典禮被氣進醫院后,一落千丈,每天都只能躺在床上休養,陸東因此分乏,整日忙的焦頭爛額。
陸東聯系上國外一家投資公司,想與對方合作,對方表示有合作的意愿,但是在價格方面得有點狠。
剛好,今天對方要來公司詳談,陸東把陸席城來,把這個客戶甩給他了。
一大早開了個會,散會后,陸東特意將陸席城留下。
“老三,那位里斯特的資料你已經看過了吧?融資的方案是你提出來的,人我已經給你找到了,這件事你務必盡快搞定,另外價格不能低于我們先前討論的數目。”
不等陸席城說話,陸東又語重心長地說,“老爺子可是很看重你,這個節骨眼安排你進公司,是信任你,相信你一定能把這件事辦得漂亮。”
陸席城默了默,“我盡力而為。”
“不是盡力,你一定要給我辦好,咱們現在所能用的現金已經不多了,如果再拖下去,不用我說你應該也清楚,所以事關整個陸家,不管你用什麼辦法,都得把這個合同拿下來。”
陸東別的不說,看人的眼還是有,至他沒把這件事給陸北峰去做。
“知道了。”
陸席城聲音很平靜,沒有反駁他,也沒有質疑和不滿,很從容的接了他的要求。
這也是陸東忌憚他的原因。
對于落在自己上不公平,或強人所難的事,正常人都會緒,換做讓陸北峰去做這件事,他們估計得當場吵起來。
可陸席城沒有,似乎任何事,他都不會拒絕,好說話到幾乎是有求必應。
這份云淡風輕的背后,代表著有竹,就像雄鷹不會被高山攔住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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