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堵車堵了半天,姜沅沒吃兩口就飽了。
兩人從壽司店出來,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去了,怕被更多的人看到。
扯了扯陸席城的袖子,“陸先生,我們回去吧。”
陸席城沒拒絕這個要求,開車送回去。
姜沅看他跟著自己進屋,一顆心又提了起來,著頭皮往屋里走。
雖然倆人也睡了這麼多次,以前不清不楚能說得清楚,那現在要是住在一起算什麼?
他從來沒有表過態,姜沅不知道他在想什麼,自己在他心里算什麼?
什麼都不知道。
姜沅只覺,自己像他養的寵,他只需要提供吃住,保證死不了就夠了。
越想,姜沅心里越堵得慌。
忽然,手臂被拉住,姜沅頓了頓,回頭看了陸席城一眼。
“怎麼了陸先生?”
陸席城目不轉睛的盯著,屋昏暗,姜沅看不清他的表。
臥室里的溢出客廳,偌大的客廳顯得極為清冷。
半晌,陸席城開口,“你恨我嗎?”
姜沅一怔,這個猝不及防的靈魂拷問讓慌了神,一時間讓想不到合適的回答。
怕自己回答錯了,又惹來他不高興。
支支吾吾的裝傻,“您、您說什麼?”
陸席城很有耐心地重復,“你恨我嗎?”
“為什麼這樣問?”
“如果不是我,你和陸南就不會是現在這樣。”
姜沅手指緩緩攥起,這個問題,想過很多次。
如果沒有他,或許和陸南現在還是兩相悅,但若不是他,在陸家的日子也絕對不會比現在好過。
他是拆散和陸南的罪魁禍首,同時也因為他的幫助,讓姜沅好過了很多,讓有了反抗陸夫人的底氣。
所以恨不恨,到現在都沒有答案。
這房子隔音太好了,好的一旦安靜下來,就有種讓人不過氣的窒息。
遲遲沒說話,陸席城也安靜的等著,似乎不回答他就不罷休的架勢。
良久,姜沅的聲音在昏暗中響起,“我不知道。”
“不知道?”
“是,您總說不喜歡聽謝謝兩個字,可我每次說謝謝都是真心的,您幫了我很多,雖然不知道您是出于什麼目的,我的確一直激著您,恨這個問題,我沒有想過。”
“您突然這麼問,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要是不恨您好像說不過去,但事實上是,我并沒有這個念頭,至到目前沒有。”
說這一串,像繞口令似的,換個人可能還聽不懂。
陸席城沉片刻,緩緩松開了的胳膊,姜沅暗暗的松了口氣。
他沒再問這個問題,但是又換了個問題,“你自己住在這里,害怕嗎?”
姜沅忙不迭搖頭,“不,不害怕,這三年我都習慣了自己一個人在家。”
說完好一陣沉默。
姜沅咬了咬,這話說的,好像在趕他走一樣。
又力挽狂瀾補救了一句,“您現在是不是,除了陸家,也沒地方住?”
姜沅每次耍這種小聰明,他一眼就能看穿,漸漸地他也懶得拆穿了。
陸席城無視了的話,抬腳朝屋里走去,他去了廚房。
姜沅對他行為到不解。
他在廚房里陷了沉思,姜沅站在外面看了會兒,忍不住問,“您了嗎?”
陸席城拉開柜子尋找了一番,最后他嘆息了一聲。
“沒有煎藥的東西。”
灶臺封得太死了,鍋也沒一個,現在煎熬了問題。
“你先去睡覺。”
姜沅茫然地哦了一聲,他居然還想著煎藥的事,莫名還有點。
回到臥室里躺下,沒多會兒,聽到關門聲,他大晚上的又出去了。
但是姜沅迷迷糊糊剛要睡著,又聽到了關門聲,冷不丁驚醒,以為是錯覺,閉上眼又準備重新睡。
過了幾分鐘,外頭窸窸窣窣的,再次醒來,這次幾乎可以肯定外面客廳里有人。
姜沅掀開被子起床,拉開門出來看了眼。
約瞧見昏暗中有個人影在餐廳里搗鼓什麼,猶豫了下,走過去看了眼。
這才看見他在搗鼓電飯煲。
只見他將一堆藥材倒進電飯煲里,往里面加水,他在蓋上蓋子和打開蓋子之間反復猶豫。
或許是太過專注了,他甚至沒察覺到姜沅在后,所以,姜沅親眼看到他拿出手機搜索,用電飯煲煎藥行不行。
平時見他冷靜沉著,一副無所不能,無所不知的樣子,沒想到他竟然還會干這種事。
姜沅忽然對他有了點不一樣的認識。
尤其是他認真的翻看那些回答,這種反差莫名的有點好笑,甚至讓姜沅開始好奇他瀏覽里那些搜索記錄,會不會讓人意想不到。
姜沅咬,盡可能不讓自己發出聲音。
過了會兒,陸席城好似有所察覺,忽然回頭,和姜沅四目相對。
他臉上不顯,但手機已經息屏了。
“你怎麼起來了?”
姜沅假裝沒看到他剛剛的行為,撓了撓頭,“上廁所,您這是?”
他不著痕跡地將電飯煲蓋子摁下,遮住鍋里的東西。
“沒什麼。”
他面無表的模樣,讓姜沅對他的心理強素質有了最直觀的認識,如果換姜沅自己,遇到這種社死場面,可能已經找個鉆進去了。
而陸席城卻能當做無事發生。
姜沅也假裝無事發生,“那我先去洗手間了。”
轉去往洗手間走去,關上門,然后拿出手機幫他搜索答案。
答案是不能。
電飯煲熬中藥會產生奇怪的化學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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