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席城的話讓一時竟有些好笑,好像是什麼天仙萬人迷,是個男的都能喜歡上。
聞昊就算是竇初開,他也不至于會對一個大自己那麼大的人心吧?
姜沅說,“我沒那麼大的魅力。”
陸席城意味不明的瞥了一眼,也不再繼續這個話題,“你先前鋪墊那麼多,無非就是想替陸南說,但有點你說的對,是我對不住他在先,當然,我指的只是你們之間,與陸家無關。”
姜沅怔了怔,話題轉的太快,有些跟不上。
陸席城也猜對了,之所以追問林娜的事,便是想幫陸南。
若這件事真是陸席城所為,他便沒有理由對陸家趕盡殺絕,至要放陸南一馬。
“這麼說,你愿意幫陸家?”
“不是幫陸家,是陸南。”
姜沅心里總算松了口氣,只要他肯放過陸南,姜沅也就沒什麼擔心的了。
“謝謝。”
陸席城冷哼一聲,“你在替他謝我?”
“我……”
“你和他什麼關系?得到你來替他謝?”
姜沅一時間無言,越說越錯,干脆不說了。
他有時候脾氣真是怪得很,該生氣的時候不生氣,不該生氣的小事卻能讓他怒,姜沅一直看不懂。
陸席城也沒再多說,撇下姜沅就走了。
聽見關門聲,姜沅才后知后覺,他把自己丟在這里走了,也不說送回去。
這次他倒沒再說辭職的事,代表還是可以回去上班的。
想來這眼睛若是好不了,姜沅自己也干不了幾天的。
現在太晚了,姜沅也不好回去,等到第二天打個車回去。
所有人都在找陸席城,所以他一回來,便有人找上來了。
上次被姜沅燒了的云水莊園已經重新裝修,他剛走到門口,林清然便出現了。
“席誠,你回來了。”
陸席城微微側頭看了一眼,旋即推開門走進去。
林清然也跟著進了屋,嘆道,“你這房里的裝修和以前不太一樣了,上次怎麼莫名其妙的著火了?”
“你來干什麼?”
林清然笑道,“來看你,你消失這麼多天,我還以為你不回來了呢。”
見陸席城不說話,繼續說,“你不在這些天,陸家可是一鍋粥了,要是他們知道你回來,估計馬上就要上門了。”
陸席城腳步一頓,“你倒是關心陸家的事。”
“你在陸家,我關心不是很正常的事嗎?”
“你來我這里,不怕你爸知道?”
林清然不以為意,“知道就知道了,我這麼大的人了,他管不了我。”
“是嗎?那我給他打個電話。”
林清然拉住他手臂,沒好氣地瞪著他,“你這人,我好心來看你,你怎麼拆我的臺?”
也不過是上說說,當初陸席城當眾讓林家難堪,林威本就不高興了,現在陸家變這樣,更是不可能同意林清然來見他。
林清然也沒有那個勇氣和家里人對抗,這對來說得不到任何好。
別說陸席城對無意了,就是陸席城真答應和在一起,也不見得能說服林威。
至于為什麼還要找來,可能自己都說不清,是放不下,還是咽不下。
也不是沒幻想過,以陸席城的本事,就算舍去一切跟陸席城私奔,也不見得會吃苦。
但這個前提是,陸席城接。
陸席城回手,慢條斯理地朝沙發走去,“看來之前我和你說的話,你一句也沒聽進去。”
林清然怔住,旋即明知故問,“哪句話?我忘了,要不你再跟我說說。”
笑瞇瞇地走到陸席城邊坐下,被拒絕多了,現在臉皮也學厚了。
陸席城自然不會跟說第二遍,才會這麼說。
“席誠,你說你躲了就躲了,干什麼又回來?真不知道你在想什麼,難道這里還有你放不下的人?”
陸席城面無表地看著,“這麼晚了,你確定還不走?”
林清然撇了撇,“我坐下還沒五分鐘,你就要趕我走?”
陸席城已經不想跟說話了。
這時,陸晟也聞風趕來,除了他,還有馮穎。
兩人急匆匆進了門,陸晟還沒開口,馮穎先跑上來,臉上勉強維持著不愿又尷尬的笑意。
“三弟,你回來了。”馮穎臉上帶著討好之意,這段時間也經過了現實的毒打,不再像往日那樣見了陸席城鼻孔朝天。
陸席城淡淡道,“原來是大嫂,這麼晚了來找我,有何貴干?”
馮穎說,“咱們好歹也是一家人,平時斗個,自家人罵兩句也都是人之常,你說你咋這麼大氣,讓你大哥二哥都進局子了。”
“大嫂說笑了,我哪有這個本事,既然大哥二哥被抓,那想必是已經有了確鑿的證據,否則我怎麼可能讓他們進去?大嫂也太高看我了。”
一直兜圈子,馮穎也有些不了,怒道,“你就別跟我兜圈子了!是不是你做的你心里有數,你趕讓人把他們放出來!”
陸晟扯了扯馮穎的袖子,“大嬸。”
馮穎甩開他,“你扯我干什麼!今天不跟他把話說清楚了,他就跟我一直繞彎子!陸席城,你就是個白眼狼!”
陸席城也不生氣,就聽著罵。
“當初要不是老爺子把你領回來,你早就死了,被野狗吃了,他帶你回來,讓你姓陸,把你養這麼大,盡榮華富貴,現在你翅膀了,氣死老爺子,把你兩個哥哥弄進監獄,你是要翻天了啊你!”
“你要是不把人放出來,明天我就讓所有人知道你這個白眼狼的臉,我看你還有什麼臉面活在這個世上!”
馮穎一腦的罵完,心里總算舒坦點了。
這就是這麼多年,一直看不慣陸席城的原因,今兒來,就是帶著這個把柄來的,如果談不攏,那就撕破臉皮,大不了魚死網破。
但最震驚的卻不是陸席城,而是林清然和陸晟。
陸晟錯愕地看向馮穎,“大嬸,你這話,什麼意思?”
馮穎也豁出去了說,“什麼意思你還聽不懂嗎?他陸席城,本就不是我們陸家的人,要不是你爺爺,他就是個沒人要的野種,他不懂得恩就罷了,還好意思做出這種喪天良的事,也不怕不遭雷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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