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老夫人正立在院子里面,賞鑒自己跟前的一盆花。
聽到玉姣進來的靜,薛老夫人就抬頭了一眼,然后對著玉姣招手:“阿姣,過來。”
玉姣往薛老夫人跟前走去,乖巧地喊上了一句:“祖母萬福金安。”
薛老夫人聞言笑了笑,看向玉姣道:“今日是你生辰吧?”
玉姣點了點頭。
薛老夫人看著眼前容貌昳艷,但神乖巧可的玉姣,心中忍不住地升了幾分憐。
開口對的孫嬤嬤吩咐著:“香桂,去把我給阿姣準備的禮拿來。”
孫嬤嬤點了點頭,轉離去,等著再回來的時候,手上已經端了一個托盤。
薛老夫人用手示意玉姣往那邊看去,然后含笑道:“且看看,喜歡嗎?”
玉姣看了過去,那是兩只羊脂白玉的絞手鐲。
羊脂白玉在這高門大戶不算稀奇,但要是想把羊脂白玉做兩個環套在一起的絞,那就需要及其高超的工藝了。
如今這兩只手鐲,是有錢也未必能買到的好東西。
玉姣并未拒絕薛老夫人的好意。
老夫人想對好,若是拒絕了,到顯得不識好歹,和老夫人生分了一樣。
而且最重要的是,老夫人是的祖母,拿了這鐲子,也不會有被人說三道四的麻煩。
玉姣眼睛亮晶晶的,歡喜地道:“阿姣喜歡!”
“只是祖母,這兩只手鐲……好像很貴重的樣子,玉姣何德何能,讓祖母這般惦記。”說這話的時候,玉姣紅了紅眼睛,一臉大的神。
薛老夫人見狀,心有些復雜。
不過就是兩只手鐲,便讓玉姣歡喜這般模樣。
這孩子……從前得多被忽視啊?得多委屈啊?
自然,薛老夫人不會反思,當初忽視玉姣的人,也有。
不過薛老夫人的反思,對玉姣來說也沒那麼重要,玉姣更需要的是,這位侯府老太君未來的疼。
薛老夫人的語氣慈了不:“好孩子,這東西既然給了你,就是你的。”
“不只今年有生辰禮,以后年年都有。”薛老夫人補充了一句。
玉姣笑了笑就道:“那阿姣希,等阿姣一百歲了,還能有祖母送禮!”
薛老夫人被逗笑了:“祖母我都這把年紀了,若是能活到你一百歲,那豈不是老妖怪了!”
玉姣正道:“此言差矣,祖母那是老神仙!”
薛老夫人看著玉姣笑道:“你同你姐姐還真是不一樣,你姐姐那孩子,雖然寧靜乖巧,可就是太寧靜乖巧了,不會像是你這般活潑可人。”
玉姣聽薛老夫人提起薛玉慈,這會兒就含笑道:“玉慈姐姐打小就在祖母的教養下長大,自是比阿姣懂規矩識大。”
“也虧得祖母不嫌棄阿姣沒規沒矩的樣子。”玉姣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雖然對薛玉慈的某些做法不滿。
可薛玉慈就是的親姐姐,說起話來,格外恭敬。
玉姣說著這話,心念一轉,就把目又一次落在了那兩個手鐲上,似十分喜歡的模樣。
薛老夫人瞧見這一幕,覺得有些好笑和心疼。
好笑是玉姣這丫頭,怎麼喜形于的?見到了喜歡的東西,眼神毫不克制,心疼是因為……這東西,送給府上其他姑娘,旁人未必會這樣歡喜。
也只有玉姣,從小從來沒見過什麼好東西,才會這般……
薛老夫人開口道:“香桂,你幫著阿姣戴上吧。”
玉姣先出了自己空著的那只手,孫嬤嬤一下子便把那只手鐲戴上了。
接著,玉姣又出來那只,剛被薛玉容用鐲子卡過的手。
孫嬤嬤笑道:“四姑娘,你手上這只鐲子的也不錯,不過……這白玉鐲還是得戴一對兒才好看,老奴這就幫你換上可好?”
玉姣點了點頭:“有勞嬤嬤了。”
孫嬤嬤抬起玉姣的手,想把那只手鐲擼下來,但這麼一上手就覺得有些不對,這鐲子忒小了一些!
手腕都勒出一道印子了!
孫嬤嬤正要疑地問出口。
便是此時,玉姣輕呼了一聲:“嘶!”
薛老夫人聞言看過來:“怎麼了?”
孫嬤嬤也有些惶恐:“都怪老奴,許是老奴剛剛用大了力氣,弄疼了四姑娘……”
孫嬤嬤說著說著,就往玉姣的手上打量去。
這會兒就發現端倪了。
“哎?”孫嬤嬤有些驚奇地說道。
薛老夫人也定睛看去。
只見玉姣的手背上,骨頭隙之間,已經滲出了兩條淤青,瞧著像是被人用力抓握過一樣。
薛老夫人又一次把目落在玉姣手上的那個翠玉鐲上。
皺了皺眉:“這鐲子,是怎麼回事兒?”
玉姣乖巧道:“鐲子是今日出門之前,嫡姐賞給玉姣的。”
薛老夫人看著那明顯小了一號的鐲子,臉微微一沉……也難為玉容那丫頭了,為了找玉姣的麻煩,竟然找了這麼小的鐲子過來!
薛老夫人自然心如明鏡。
玉姣的手腕本來就很細了,這種小鐲子可不是難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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