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昌侯聽了李氏的話,似有搖。
此時玉姣便開口說道:“父親的名聲固然重要,可……先度過眼前的難關更重要,只怕是這側夫人的名分,擋不住悠悠眾口。”
本也沒想著讓小娘當平妻。
可既然徐昭都把氣氛烘托到這了,事已至此。
若小娘當上了平妻還好,若當不上平妻,只是一個側夫人,那依然無法完全擺李氏的欺辱,只怕因為這件事,李氏就徹底容不得小娘了!
與其等著李氏過后報復。
為何不膽大一下,趁機直接讓小娘當了平妻?
若小娘當了平妻,在這侯府之中,就算不能和李氏平分秋,那也絕對不是可以任由李氏打罵置的存在了!
永昌侯被玉姣這麼一說,又搖了。
倒是李氏,又一次將那仿若黃蜂尾后針一樣的目,落在了玉姣的上,扎得玉姣作痛。
李氏冷聲道:“柳氏,我倒是沒想到,你竟然生養了這樣一個好兒!”
柳小娘和玉姣并未接話。
倒是永昌侯已經下定決心一般的,開口道:“我的名聲,的確不重要,平妻便是平妻!”
李氏忍不住地道:“侯爺,執意如此,就不怕玉容知道了此事,和侯爺離了心?侯爺莫要忘了,玉容可是忠勇伯爵府的夫人!”
玉姣覺得好笑。
李氏這是覺得,用薛玉容便可以威脅父親嗎?
前些日子,伯爵府發生的那事兒,可才過去。
父親現在要是還看不出來,在這伯爵府之中,們姐妹兩個人,誰對蕭寧遠重要,那便是老糊涂了!
果然,如玉姣所料的一般,永昌侯瞇著眼睛看向李氏:“李氏,這永昌侯府,難道我這個當侯爺的,應當還做得了這個主!這件事就這樣定了!至于玉容……若是我這侯爺的位置保不住,在忠勇伯爵府也不好過!”
“侯爺……”李氏氣急攻心。
可奈何,永昌侯郎心似鐵。
永昌侯此人,就是如此,凡事都是以利益為先。
當初,他能犧牲玉姣去忠勇伯爵府,如今就也能犧牲李氏,讓李氏吃下這委屈!
玉姣瞧見這一幕,心中便明白。
想要這男人的看重,除了得到男人的寵之外,還得自強大。
小娘如今能被抬平妻,有寵那是不夠的。
無非是薛瑯努力,人摁也摁不住的,出了頭。
只可惜,是個兒,否則也定當考取功名,為自己博出一條前程來。
但……就算只是個兒,也絕不認命。
永昌侯看向李氏,不耐煩地吩咐著:“佩錦、海棠,你們兩個還愣著干什麼!還不趕把夫人帶回去休息!”
說著永昌侯就帶著柳小娘母兩人,往幽芳院走去。
一到幽芳院。
柳小娘這才眼含地看向永昌候:“侯爺,你今日抬了妾的名分,妾真是誠惶誠恐,不知道該如何激……”
玉姣也看向永昌候:“父親!你且放心,以后我和瑯兒,一定會好好孝順父親,萬事以父親為先,以侯府為先!絕不做讓父親為難的事!”
永昌侯看著眼前溫的柳小娘,還有乖巧的玉姣,心好了不。
他開口道:“芳錦,你將兒們養得很好。”
永昌侯的心中自然是偏薛庚一些的,畢竟薛庚從小在他的眼皮子下長大,可……薛庚到底是個什麼德行,永昌侯只要是不瞎,心中還是有數的。
他從前沒數的是,不知道薛瑯和玉姣竟然如此優秀。
只當薛瑯和玉姣兩個人,都是鄉野子,上不了臺面。
可是近些日子發生的事,讓永昌侯重新認識了一下自己的一雙兒。
兒乖巧懂事,了伯爵府后,很得蕭寧遠的喜歡。
至于兒子……兒子竟然不知道何時,明明還是個小年,卻滿腹經綸,得了宣文殿先生沈寒時的喜歡,宮做了伴讀。
和薛庚相比之下,這高下……就立見了。
柳小娘溫聲道:“妾不敢居功,在莊子里面這些年,妾時常和孩子們提起侯爺,讓他們事事以侯爺做榜樣,才能養如今這般模樣。”
這話說得,永昌侯的心中格外熨。
仿若他自己,也參與了對這兩個孩子的栽培一樣。
如今幽芳院里面,倒也是其樂融融。
反倒是李氏那,就沒這樣的氛圍了。
李氏回了房后,就發瘋似的,將屋的好些東西,稀里嘩啦地摔了。
可就算是如此,也難以紓解心中的憤怒。
咬牙說道:“去給玉容送信,把府上發生的事講給玉容聽!”
“那柳芳錦,以為當了平妻,就可以和我平起平坐?簡直就是做夢!別忘了,的兒,還在我兒的手心上拿著呢!”李氏咬牙道。
……
傍晚。
薛瑯回到了侯府,被人抬到了幽芳院。
這還沒進門,薛瑯就瞧見下人們進進出出的,從幽芳院往出搬東西。
這讓薛瑯的心頭猛然一驚,直接站起來,就差自己往里面而去了。
“小娘!”薛瑯著急地喊了一聲。
恰逢玉姣準備回伯爵府,從幽芳院之中出來,看到薛瑯已經站起來,連忙道:“瑯兒,你怎麼站起來了!還不快點坐下,你這傷還是得好生養著的!”
要是真瘸了。
那可了不得!
薛瑯張地看著往來的下人問道:“阿姐,這是怎麼了?”
玉姣笑了笑:“父親說,要將小娘搬去流云院,下人們搬東西呢。”
薛瑯很是意外:“搬院子?”
玉姣喜笑開地道:“是啊!咱小娘……哦不,已經不是小娘了,咱們可以直接喊上一聲娘親了!父親說,將抬做平妻了!”
薛瑯愣了一下,幾乎覺得自己聽錯了:“父親,怎會突然如此?”
娘親生下兒一子,若是換做其他人的府上,這般年紀,又生下這麼多孩子,不了給一個側夫人的名頭,可……這麼多年了,小娘一直都是良妾,前不久才抬了貴妾。
如今,竟直接做了平妻?
玉姣看向薛瑯,眼中帶笑:“是啊,這便是母憑子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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