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大花反應過來的時候,棉大已經被田大妮搶過去,想也不想的就要搶回來,被田大妮躲了。
“你先別搶。”田大妮制止。
“我呸,我兒子的服我干嘛不搶,你個小賤人,你霍霍沒了我兒子,你還搶他唯一留下的服啊,你怎麼這麼缺德呢?”馬大花不依不饒的喊到。
田大妮笑了:“大伯母,你真有意思,你看見我二堂哥的尸了麼?就左一句死了右一句死的?有你這麼做媽的麼?這麼盼著自己兒子死?”
馬大花一哽,而后跳起來說道:“你個缺德冒煙的,我自己兒子我自己不心疼,我能拿我兒子的命開玩笑麼?”
“好,你不拿我二哥的生死開玩笑,那你是怎麼確定我二哥死了?”田大妮又問道。
“劉家父子說的還有假?”馬大花馬上頂回去。
“他們說的你就信啊,他們見過我二哥的尸了麼?不是也沒有看到麼?”田大妮冷冷的說道。
“他們看見了我兒子的棉大。”馬大花說道。
“是啊,我們看見學慶的棉大,還找了很久了,沒有找到我們才回來的。”劉大樹又說道。
“你聽聽,人都沒找到,還不是沒了!”馬大花附和到。
田大妮笑了:“人沒找到,就是沒了。”
“沒找到不是沒了是什麼?這棉大上還有!”馬大花馬上說道。
王利軍在一邊聽的這個煩:“行了,別墨跡這些沒用的了,田大妮,這人是劉家父子看著沒了,你還在這里犟什麼,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就是報警了,你二哥的死你能干系啊!”
田大妮有些無力:“大隊長,在你這里又了他們看著我二哥沒了,到底是看見服了,還是看見人了。”
“看見服和人有區別麼?”王利軍不耐煩的問道。
“自然有區別,看見人沒的,那尸那去了?看見服就確定我二哥沒了,這個肯定是不立的。”田大妮說道。
“田大妮,你這是什麼意思?你的意思我和我爸說謊唄?”劉大樹不干了,喊道。
田大妮看向他:“你說沒說慌,你自己心里明白,我就是不明白二點問題,第一,就是這件大,這是我二哥工作的地方發的大,也就是說我二哥去市里之后發的,之前在村里沒有穿過,而這次回來,你們也沒有見過我二哥,自然也沒有見過我二哥穿過這件大。既然沒有我二哥穿這個大,你們是怎麼確定這件大是我二哥?
難道你要說你們從市里回來,在路上看見一個帶的大,就馬上就確定這是我二哥的。這個你能說得通麼?”
劉大樹愣住了,而馬大花的臉上也出現了慌。
王利軍有些恍然,而后看著劉大樹:“對啊,你們沒有見過學慶這件棉大,你們是怎麼確定這就是學慶的服的?”
劉大樹吧唧吧唧,說不出來話,轉頭看向他爹。
他爹眨眨眼睛說道:“我們父子兩個看這個棉大不是村里的,那個,還知道學慶回來了,所以猜的,沒有想到真是。”
“噗!”田大妮笑了,而后說道:“行,你老這樣的解釋算暫時過了。但是都是鄉里鄉親的,誰不知道誰啊,你們劉家父子什麼個,在場的誰不知道。別怪我說話難聽,就是劉前年在村里被狗追,你們父子都不敢開門讓劉進去,怕被狗咬。現在就為了一件大,你們冒著被狼吃的危險去找人?說笑話呢麼?”
劉是劉大樹的,子占小便宜,那年去人家菜園子摘菜,那家的媳婦也是厲害的,直接放狗,追的劉繞著村里跑了好幾圈,那時候劉家父子嚇的哇哇直,躲在自己大門里,就是不給自己娘()開門。這件事一直被村里人津津樂道。
今日被田大妮這麼一提醒,大家都想起來了,可不是麼!這樣格的兩個人,還能去山里找人?還在沒找到人的時候,將大帶回來給田家。
王利軍的臉徹底黑了,他瞪著劉大樹:“到底怎麼回事!”
劉大樹臉已經紅,他憤恨的看著田大妮:“大隊長,你可不能相信這個丫頭的,田大妮,有你這麼埋汰人的麼?”
田大妮冷笑一下,無視他,看著王利軍:“大隊長,你現在還相信他的話?覺得我二哥沒了?如果我二哥確定死了,你怕麻煩不報警有可原,但是現在人可能沒死,屬于失蹤了,應該報警找人要,找的及時,還能救下一條命。我二哥也是你看著長大的,你也不忍心看著他出現什麼意外吧。”
王利軍低下頭沉思了。
“不行,不能報警!”馬大花在一邊喊道。
“對,不能報警!”劉大樹也喊道。
王利軍看向他們,見他們面著急,再笨也知道,這中間有貓膩了。
“說,到底怎麼回事?如果你們不說清楚,我就像田大妮說的那樣,我馬上報警!”
馬大花臉撒白,轉頭看向許老太,后者已經不理了。
“我……”馬大花磕磕的不愿意說道。
王利軍皺起眉頭:“說!”
馬大花嚇了一跳,下一刻往后退,退到了田大河的后,藏起來了,聲音弱弱的傳出來:“我就是一個人,什麼也不知道,你問我家男人吧。”
王利軍一愣,看向田大河,又看向田老漢,兩個人的臉都不是很好,但是更多的是難堪。心中咯噔一下,不管田學慶出了什麼事,這兩個人是知道的。
“大隊長,我們家的事,我們自己理吧!”田老漢在一邊淡淡的說道。
王利軍一哽,這是嫌棄他多管閑事了?剛才他們要管田大妮要錢的時候,怎麼不見他們說不用他管?
“爺爺,這件事人命關天,大隊長必須管!大隊長,還是報警吧,我二哥一定是出什麼事了,我看還是先把劉家父子抓了。”田大妮在一邊說道。
“憑什麼抓我們?”劉大樹不干了。
田大妮笑了:“你們拿著我二哥的棉大說謊了,自然要抓你們,誰知道我二哥失蹤的事是不是和你們有關。大隊長,剛才我就想說第三點了,如果照他們父子說的,我二哥應該是被狼叼走了,那麼這剩下的棉大上面,不應該只有這麼干凈的跡,還應該有撕碎的里碎片,碎等。可是你看,這棉大上的跡干凈的不像樣子。
單單從這個跡上看,抓我二哥的狼了,叼走我二哥之前,還知道給二哥把服了。”
“噗!”
“哈哈!”
人群中聽到這里都笑了。
也是,狼吃人還管你服不服,這棉大除了跡之外,什麼都是完好無缺的,怎麼可能是遇見狼了,既然沒有遇見狼,那父子兩個說棉大旁邊有狼腳印的話就不可信了。別說狼去那里溜達了,那里是道路,狼也不傻,一般都在深山,輕易不去道路和村子里。
從田大妮說的這三點,很明顯了,劉家父子說謊了。
而他們說謊的目的是什麼?田學慶沒死,他們為什麼撒謊田學慶死了。
“大隊長啊,這學慶現在還失蹤呢,你看劉大樹和田家人一個個的沒一句實話,學慶那孩子好啊,別出什麼意外,像大妮說的報警吧。”說話的是張家老太太。
田大妮救的張家三嬸就是的兒媳婦。
王利軍聞言也贊同了,這人沒死和人死了不一樣。人死了,已經無法改變了他自然選擇瞞,將事的越小越好,但是人沒死肯定還是人命重要。
“行,報警吧,救人要!”王利軍說道。
“噗通!”這邊,馬大花一聽報警,一屁坐在地上了。
“大隊長,你讓我們自己理行麼?”田老漢站起來,沉聲的說道。
王利軍看向他們,又看向一邊已經蔫了的劉大樹,知道了這件事是這幾個人搞出來的。他心里這個火大了,剛要說話,就聽見門外一陣。接著一聲尖后,跑進來一個埋汰的老太太,還牽著一個歪眼斜的傻姑娘。
“劉大樹,我可算找到你了。”埋汰的老太太看見劉大樹馬上說道。
“老姑,你咋來了。”劉大樹問道,而一邊的劉老漢也看過去。
“我咋不來了,這什麼事啊,你說給我姑娘找上門婿,我把我繼許你,結果,那小子醒來就跑了,他自己跑了不說,還帶著我繼跑了!”埋汰的老太太吸吸鼻涕說道。
“啊?啥?小娟跑了?”劉大樹急了,問道。
“可不是麼?那殺千刀的,醒來哄這你妹把他繩子解開了,推你妹一個跟頭就要跑,我攔都沒攔住,那個小蹄子,攔住那殺千刀的,說要他帶走,那殺千刀真就帶了,我的天啊,這啥事啊,這是沒活路了!”老太太哭歪歪的說道。
“跑了,都跑了,跑了,哇哇哇,都跑了,要老公,哇哇……”一邊傻姑娘這時候放聲大哭,哭著哭著,還坐在地上腳開始蹬。
劉大樹小三角眼蹬的老大:“田學慶,我艸你大爺,你跑了就跑了,你帶我媳婦干嘛?”
他們周圍的人都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切,他們好像都知道咋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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