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歌沒有接許父的話,只是愣神一般的倒回在了床上。
本來以為自己已經足夠堅強了,可是所有的事一樁樁一件件砸過來的時候,還是覺得應接不暇。
許父似乎看穿了兒的心思,他頓了頓,最終還是嘆了一口氣,“清歌,這些問題并不是你的問題,你先好好養好子,只要你愿意,出了院還可以繼續去闖。”
許父的話音剛落,就挨了一記許母的刀眼,但許母終究還是沒有直說不讓許清歌再去公司之類的話。
“就是,那個公司對許氏來說也沒啥影響,你開心了就去玩玩,不開心就丟給你哥哥就行。”
家人圍在邊本該是最溫馨的時刻,可許清歌還是無法消化自己心的難過,雙眸空的著天花板,“艾琳呢。”
一家人面面相覷,臉上的表也是十分凝重。
以前許清歌抑郁癥發病之前也是這些征兆,總是反復的問同一個問題,而且就算別人回答再多遍,還是會機械地問。
許慕出去了心理醫生,而許母則是在床邊擔憂的流眼淚。
半晌后,正在房間的氛圍一籌莫展之際,許清歌卻突然開口說話了。
“媽,我想跟霍景結婚。”
許家二老都被許清歌突然的轉折嚇了一跳,而剛剛帶著心理醫生走進房門的許慕更是直接愣在了原地。
“什……什麼?”
許母甚至都覺得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
許清歌再次重復了一遍。
“我要跟霍景結婚。”
這一次所有人都聽得真真切切的,許母沒有想象中的激,而是滿臉擔心的反問道,“為什麼突然提結婚?”
而許清歌則是默默的轉頭看向了許母,“因為我喜歡他。”
其實,許清歌早就知道艾琳的心意,也明里暗里的撮合過兩個人,那時候沒有明確的拒絕霍景,也是因為擔心他跟艾琳斷了聯系。
那時候就一直想,如果艾琳和霍景能的話,也算是在有生之年見到了真正的。
但是后來艾琳那個傻姑娘,一心只知道為霍景想,許清歌才生氣的呵斥了,讓不許再跟霍景說自己的行程。
之前為了救艾琳,答應了嫁給霍景。
既然已經答應了,那不如,就替艾琳嫁了吧,反正對,也沒什麼憧憬了。
“可是……你之前不是一直沒答應嗎?”
許母心下還有些猶豫,擔心許清歌這是應激反應,還打算問個徹底,可是許父連忙拉了拉,“孩子們自己的事,咱們就別摻和了。”
說罷,許父就給許慕使了個眼,示意他先帶母親出去。
許母回頭剛想說話,一邊的許慕就連忙幫腔道,“是啊,媽,這是清歌的事,你就別問了,我們去給清歌升一下病房吧,這樣也能夠好好休息。”
許慕說著,就連哄帶拽地拉走了許母。
現下病房里就只剩下了許父和心理醫生,許父了許清歌的腦袋,起對心理醫生點了點頭,然后也起出門了。
“清歌?真的是你嗎?”
說著,那個醫生下了大大醫用口罩,出了自己的真容。
“你是……?”
許清歌看著他的臉,終究還是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
“我是南盛啊,萬南盛,你不記得我了嗎?”
只見男人湊得近了近,將自己有些黑的臉懟在了許清歌的面前。
他的長相就屬于那種很的型男類型,再加上有點黑,所以給人的第一印象就是開朗、,但是許清歌只覺得他面,卻實在想不起來他的份了。
許清歌躺在床上,神有些頹然,“想不起來。”
萬南盛的表有些無奈,但是他沒有放棄。
只見他從病房角落搬了個凳子過來,坐在了許清歌的臉正對著的方向,將自己的臉又懟近了一些。
“孤兒院……”
他慢悠悠的提示道。
這一下許清歌瞬間就記了起來,指著他,眸中有些震驚。
“萬南盛!?”
這個男生難不就是以前在孤兒院甩個大鼻涕天天被人欺負的那個?
萬南盛見許清歌想起了他,笑著點了點頭,模樣有些憨厚。
“之前還沒謝謝你救我,就被領養走了,沒想到再見的時候,竟然是在這里。”
萬南盛回憶著以前,似乎有些慨。
“那你被領養之后呢?一定過得開心的吧?”
看著萬南盛的臉上洋溢著笑容,許清歌大膽推測道。
萬南盛似乎早就知道許清歌會這樣問,笑容依舊不減,可是口中說出的容卻異常殘酷。
“后來我16歲的時候,那對夫婦就棄養了我,理由是我讀書太花錢了,但是我不怨他們,他們愿意養我這麼多年,我已經很謝了。”
萬南盛說著,就測了一下許清歌的和心跳。
“對不起。”
許清歌意識到自己到了別人的傷心,便連忙道了歉。
可是萬南盛無所謂地搖了搖頭,“你的心率有些快,接下來我問你一些問題,你如實回答我你的。”
說罷,就極其專業地為許清歌做了一整套心理治療。
結束后,許清歌頓時覺心里一輕,激地看向了萬南盛,“謝謝你萬醫生。”
萬南盛瞇著眼睛看著許清歌,“萬醫生就見外了,你我南盛就好,你可得快點好起來啊許俠。”
俠是他們兒時的戲稱。
說罷,萬南盛就起出了門,許家的幾個人紛紛迎了上來。
許母率先開了口,“醫生,我兒怎麼樣?”
萬南盛笑著安了一下許母的緒,“我已經跟聊過了,現在好多了,只是這幾天就順著一點,看得出來之前的抑郁癥還是嚴重的。”
萬南盛跟許清歌聊天的時候,雖然后面的狀態越來越好,臉上甚至有了笑意,但是萬南盛看得出來,許清歌心深已經有些枯竭了。
應該是以前經過難以承的創傷。
“是,以前的抑郁癥的確很嚴重。”
許母見醫生的診斷十分準確,連忙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