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王紅作妖的樣子,許清歌在心底默默嘆了口氣,即使沒有傅南瑾,青紅地產也遲早要被王紅作垮。
王立國教訓完王紅,一冷汗的看向許清歌。
“許總,實在抱歉,是我教無方,污了您的耳。我馬上帶著離開。”
說完向萬南盛說道:“你好好陪著許總,別怠慢了許總,知道嗎?”
雖然表面看似是在囑咐萬南盛,可王立國的眼神里卻充滿了威脅之意。
意思是,青紅地產就靠你了,說服不了許清歌,你給我小心著點。
說完,王立國便拽著王紅離開了公司。
王立國父走后,許清歌看向萬南盛。
萬南盛扯著角,無奈的苦笑了一下,清冷的眼眸中充斥著凄涼與無助。
許清歌默默的嘆了口氣。
“走吧,去我辦公室說。”
兩人走進了許清歌的專用電梯,許清歌按下了36樓。
電梯上升的幾分鐘里,兩人誰都沒有先開口。
“叮”
電梯門緩緩打開。許清歌率先走出了電梯。萬南盛跟在許清歌后。細碎的劉海遮住了眼眸,像是為了極力藏眸中的緒。
“李倩,幫忙倒杯......”
許清歌話說了一半,卻不知道萬南盛喜歡喝什麼。
又扭頭看向萬南盛。
萬南盛領會到了許清歌的意思。
立即回應道:“白水就行。”
許清歌皺了皺眉,但什麼也沒說。
吩咐李倩為萬南盛倒了一杯白水。
“隨便坐,不用拘束,像小時候那樣就好。”
許清歌背對著站在落地窗前,朝萬南盛笑了笑。
萬南盛愣了愣,像是想起了什麼,也出了笑容,笑意第一次深眼底。
“還記得當時在孤兒院,我被其他小朋友欺負,你就是像剛剛那樣,把我護在后。”
萬南盛低垂著眼眸說道。
許清歌看不到萬南盛的眼睛,也猜不到他此刻在想什麼。
許清歌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萬南盛。
安靜了片刻,萬南盛接著說道。
“當年那場大火,要不是你,我和另一個小男孩,可能早就沒命了。”
“過去這麼久了,還提這些事做什麼。”
許清歌淡淡道。
“我只想知道王立國父倆這麼欺負你,你為什麼不反抗呢?就任由他們欺負。”
聞言,萬南盛沒有說話,只是端著水杯,默默看著杯里的白水。
許清歌看著他這副樣子,又生氣又無奈。
“萬南盛,如果你自己都不愿意從那個泥潭里出來,那麼沒有人可以救你。”
許清歌一時沒忍住,沖萬南盛說道。
“你要這麼自暴自棄,破罐子破摔到什麼時候?”
萬南盛還是沒有說話。
就在許清歌以為萬南盛無可救藥了的時候,萬南盛輕輕地開了口。
“當初,我被收養的那家人趕出門之后,沒有地方可以去,就只能在大街上流浪。”
許清歌此刻看清了萬南盛眼眸中淡淡的哀傷。
只聽萬南盛繼續說道:“那天下了很大的雪,我只喜歡著一件單薄的線,我當時在地下通道里,就在我以為我就要被凍死在那里的時候,是王立國救了我。”
仿佛又置在那個寒冷的冬夜一般,萬南盛上覺得有了寒意,停下來喝了口手中的熱水。
“他將我帶回了家,出資送我上學,一直到研究生畢業。又幫我找了工作。王紅說的沒錯,我今天的這一切,都是他們父倆給我的,要沒有他們,你可能就再也見不到我了。”
萬南盛自嘲的笑了笑。眸中的落寞再也遮擋不住,徹底的暴了出來。
“那你又是怎麼和王紅結婚的呢?是怕你翅膀了想飛,所以拿這個束縛住你?”
許清歌起為萬南盛添了點水,坐到了萬南盛旁邊的單人沙發上。
“不是,他們向來看不上我,又怎麼會覺得我翅膀能呢?”
萬南盛輕輕搖了搖頭。
“是有一次王紅喝多了酒,趁醉跑到了我的房間,我當時正好有事住在家里。”
萬南盛頓了頓,繼續說道
“在我的水里加了藥,就這樣,我倆發生了關系。”
說完,萬南盛又低下了頭。
許清歌聽后瞳孔震驚。
之前一直以為是萬南盛為了報答王立國的養育之恩,才娶了王紅,任由他們擺布。
可沒想到,卻是王紅對萬南盛下藥,強要了萬南盛。
許清歌一時不知該如何安萬南盛。
想了想,只是默默問了一句:“那,你就沒有想過要離婚嗎?”
萬南盛聞言,抬頭看了許清歌一眼。
“怎麼沒有。可王紅是王立國唯一的,又怎麼會容忍別人跟自己的兒離婚,還是一只被自己養大的狗。”
許清歌聞言,眼神中也充滿了悲痛。
他大概能猜到這些年萬南盛在王立國家過的是一種什麼樣的生活。
“離婚吧,我幫你。”
許清歌平復好心的緒,看著萬南盛淡淡的說道。
萬南盛驚訝地抬起頭看向許清歌。
眸中充滿了驚訝。
他沒有想到許清歌會主提出要幫他。
轉念一想,小時候就一直很善良,維護自己,現在會這麼做,也不難理解。
萬南盛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不知不覺間,竟紅了眼眶。
“你,真的能幫我嗎?”
萬南盛抖著問許清歌。
“青紅地產現在面臨破產,王立國此刻就像熱鍋上的螞蟻,只關心著自己的產業,無暇顧及你,如果我讓他用離婚協議來換他的產業,我相信他一定會很樂意的。”
許清歌分析道。
萬南盛將手中的水杯放在了矮桌上,鄭重的看向許清歌:“只要你能幫我,以后你有什麼用的到我的地方,我一定為你做牛做馬。”
許清歌看著萬南盛正襟危坐的樣子,笑出了聲。
“行了,我不需要你為我做牛做馬,只要你能好好活,對得起自己就行。”
說完,兩人相視一笑。
辦公室的氣氛也變得輕松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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