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盯著一點唐家的向。”墨寒笙低聲吩咐。
容謙點了點頭,“知道。”搞不懂唐雨桐和溫嘉陸的行為原因,現在也只能看看唐家為了這個獨生,會做到什麼程度的。
唐雨桐這一步走的實在微妙,如果不是唐雨桐再怎麼也是一個高材生,他簡直要懷疑唐雨桐是被溫嘉陸丟了。
要不然,怎麼會蠢的選擇投案自首?
監獄這種地方,進去就有一萬種辦法讓出不來。
不管如何,不管他們有什麼計劃,唐雨桐自首這件事,對他們是有利的。
墨寒笙沉著臉,不知道在想什麼,他視線看向窗外,目冷肅而幽遠,過了一會兒,他才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件事可能已經結束了。”
這明明算是一件好事,容謙卻不明白,墨寒笙的表,此刻看起來卻是格外沉,好像……是在不爽什麼似的。
*
檀七七在病房里,完全不知道外面的天翻地覆。
坐在病床上,小口小口的吃著墨寒笙剛剛給買的小蛋糕,聽著門外傳來墨寒笙和容謙的低聲談。
聲音模糊,聽不真切,有點好奇,他們在聊什麼。
直到墨寒笙走進來,告訴,“唐雨桐投案了。”
微微一愣:“啊?“
墨寒笙走到邊,用拇指拭了一下的角,掉了指尖上的油。
檀七七的注意力被他的舉一瞬間徹底吸引,連墨寒笙在說什麼都沒反應過來。
墨寒笙從容淡定的坐在床邊,道:“派人綁架你的人是唐雨桐,剛剛投案自首了。”
“自首了?”對于綁架犯是唐雨桐這件事,檀七七似乎也并不太驚訝。雖然墨寒笙和容謙都沒說,但是對大家所有人來說,都是心照不宣的事。能用這種下作又惡毒的手段來報復的人,除了唐雨桐還有誰呢?想讓曾經過的苦,雖然從來沒有傷害過唐雨桐。
檀七七眨了眨眼睛,回神,然后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墨寒笙,“瘋了?干嘛要自首?”
唐家家大業大,找個律師周旋一陣子還是可以的,沒必要現在就放棄吧?
而且唐雨桐還是唐氏企業唯一的繼承人。
墨寒笙搖了搖頭,他眉平靜,似乎并沒有像這樣吃驚,只是淡淡道:“原因目前還不清楚。不過,我方的起訴程序已經提上日程,你好好養傷,這場司我來幫你打。”
有墨寒笙這句話,檀七七其實是很放心的。
他在為出頭這件事上,從來沒有輕饒過誰。
只是這一次,這麼順利的就將唐雨桐抓住了,還是令人有點出乎意料。
雖然也早早就猜測到,這次綁架案的主謀是誰,但是因為估計到將唐雨桐捉拿歸案的可能很小,為了不給墨寒笙力,除了墨寒笙跟聊這個話題,從來都不會主提起。
這次將唐雨桐抓住,就算不能死刑,讓坐幾年牢,都算是祭那些被害死的幾百條無辜冤死的人命。
一點報應都沒有,這個世道未免也太不公平了。
*
唐雨桐投案自首,羈押在看守所。
檀七七在醫院住了半個月,就出院了。
沒什麼大礙了,只是因為畢竟溺過水,雖然現在年輕,但是還是需要好好的保養一下,免得留下什麼后癥。
檀七七是真的覺得,自己跟“水”有緣。而且是孽緣。
每一次倒霉,都是落水差點被淹死,事不過三,這都第三次因為落水住院了。
墨寒笙遵醫囑,十分聽醫生的話,天氣轉涼,回到家以后,他連別墅都不給出去了。
因為這次住院瘦了一圈,定的禮服腰圍也大了一圈,接下來兩個月里,唯一的目標就是把自己這剛剛掉的十斤給補回來。
大廳里,墨寒笙和容謙在聊唐雨桐的事。
容謙神凝重:“聽看守所的人說,唐雨桐在里面作息很正常,完全沒有任何反常的舉。而且常常跟看守所的人搭話,聊天,心態很好。”
一般犯了罪被羈押的嫌疑犯,不可能會有唐雨桐這樣的好心態,刑法沒有判下來,就跟脖子上豎著一塊閘刀似的,誰不人心惶惶?
唐雨桐這種正常,反倒是最反常的。
“我懷疑有什麼退路我們沒想到。”容謙低聲對墨寒笙道。
唐雨桐這件綁架案,證據確鑿,就算唐氏集團找最好的律師幫助減刑,也要判五年以上,只是唐雨桐主投案自首,實在是大大出乎了他們的意料,如今在看守所吃香的喝辣的,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樣,實在是,令人擔憂。
這表明,已經有確鑿的把握,會被無罪釋放。
墨寒笙問道:“溫嘉陸那邊有什麼反應嗎?”
容謙微微搖了搖頭:“沒有。”
唐雨桐進看守所已經快一個月了,這場司預定在下個月舉行,實在是因為證據確鑿,沒必要調查太久。
墨寒笙漆黑的眸子微微瞇了一下,低沉著聲音道:“你看著溫嘉陸,如果他沒有任何舉,那麼這場司,大概就穩了。”
容謙一怔,疑地問道:“穩了?那為什麼唐雨桐完全不擔心?真的想坐牢?”
墨寒笙道:“我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但是唐雨桐應該是被溫嘉陸耍了。“
“耍了?”
墨寒笙看向別,語氣輕沉:“唐雨桐背著他綁架了青瓷,應該是惹他不高興了。”
也就是說,唐雨桐如今就是一顆被溫嘉陸耍著玩的棄子。
“怎麼會……”容謙不可置信的問道,“他們不是合作關系嗎?溫嘉陸為什麼要替季青瓷出頭?他難道不是想對付你們嗎?”
墨寒笙的眉心蹙著,容謙這個問題,似乎令這個喜怒不于的男人到了某種不快。
他冷冷道:“廢話這麼多?你盯著溫嘉陸就行了,如果有別的問題,再來問我。”
“……”無辜被懟的容謙。
他問的問題難道很奇怪嗎?按照墨寒笙推測的,溫嘉陸難道不是在為季青瓷出頭嗎?
怎麼想,墨寒笙的猜測,都很不對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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