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子杰無所謂地笑了笑,“不過就是個人,有什麼了不起的。”
“再說一遍。”尹幕繁厲聲道。
尹子杰看著尹幕繁那直接沉下來的臉,擺正了幾分姿態,“知道了,爸你下去。”
尹幕繁牽起晚晚的手,又警告地瞪了尹子杰一眼,然后回頭看向厲清阮。
“阮阮,我說的話希你能聽進去,記住,你只有一個晚上的時間,若是明天早上我聽不到答案,你恐怕就沒有這麼舒服了。”
警告完厲清阮,尹幕繁目掃到尹子杰上,又發現他那猥瑣的目盯著厲清阮看,尹幕繁當即一掌當頭扇過去,“給我滾出來。”
尹幕繁帶著晚晚走出去。
尹子杰呵呵了兩聲。
對尹幕繁的警告本不以為意。
他斜著眼又看了厲清阮一眼,然后跟著尹幕繁走了出去。
門重新從外面被鎖住。
厲清阮立刻走到門口,聽著外面的聲音。
尹幕繁對著尹子杰再一次警告道:“你別在上下什麼心思,聽到沒有?”
尹子杰雙手兜,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聽到了,耳朵又沒聾。”
“沒聾?呵呵。”尹幕繁冷笑,“你這對耳朵還不如聾了。”
“是啊,聾了就不用聽你教訓我了,聾了剛剛好。”
尹幕繁被尹子杰氣得不輕,晚晚見尹幕繁生氣了,連忙抱住尹幕繁的,“媽媽不氣不氣,不要罵舅舅……”
尹子杰看著晚晚笑了笑,“看你兒都比你明事理。”
“傻舅舅不配……”
尹子杰,“……”
尹幕繁低頭看著自己的兒,彎腰將抱起,對著尹子杰挑眉,“晚晚說的對,他不配。”
尹幕繁招呼來傭人把晚晚帶走,然后自己走下樓,臉上恢復了一貫的冰冷神。
厲清阮趴在門口聽著他們的對話,直到他們離開,厲清阮才直起子,捂住自己怦怦直跳的口。
剛剛那個男人的目太直白,若是看不懂,那就白活了。
厲清阮頓時覺得自己待在這里簡直四面都是危險。
特別是剛剛尹幕繁還警告,讓說出關于云梟那個地方的況。
厲清阮秀眉蹙,自然不可能告訴。
萬一這個人是云梟的死敵怎麼辦?將里面的況告訴,云梟他們不就有危險了嗎。
厲清阮搖搖頭,絕對不能說。
若是因為說了什麼讓他們陷危險,那的罪過就大了。
厲清阮在心里暗暗盤算著明天該怎麼跟尹幕繁講。
至要找一個合理的說法搪塞過去。
不然恐怕不會有好果子吃。
厲清阮煩躁地撓了撓頭發。
樓下,尹幕繁站在尹榮侯面前,“爸,您找我?”
尹榮侯將手里的茶杯重重地放在實木桌面上。
尹幕繁眉心了,頭低了幾分,“快一天了,還什麼都沒問出來?你是不是對那個丫頭太客氣了點?”
“爸,再給一點時間。”
“時間?我給你時間?云梟會給我時間嗎?”
尹榮侯拍著桌子怒道,“要是換了之前,這樣的人已經被拉去嚴刑拷打了,是你非要著,現在好了,整整一天時間,你都沒有給我問出來,幕繁,這可不是你的格。”
尹幕繁低頭不語。
過了會才道:“爸,明天若是再不說,就按照您說的辦。”
“明天?”尹榮侯怒哼了一聲,“云梟已經派人通知我們幾個過去問話了,你覺得這個人我們還能藏多久?”
尹幕繁猛地抬起頭,“他來了?”
“嗯,已經在冥家了。”
“還請父親幫我拖延一點時間,明天一天時間我們總能問出點什麼來的。”
尹榮侯皺了皺眉,“也就這點時間了。”
他站起,往外走,“你把人藏好,我怕他會派人來查。”
“明白。”
尹幕繁看著尹榮侯離開,眼底閃過幾抹寒。
“過來。”
旁邊的手下立刻走了過來,“小姐。”
“把厲清阮帶去地牢,人看好,還有看好爺,別讓他。”
“是。”
尹幕繁眸深了深。
……
尹榮侯趕到冥家大廳時,就看到那個銀發男人正坐在一張橫貫整個房間的會議桌的主位。
而其他三家的家主坐在下首,一個個不知所措。
三缺一就等他到了。
尹榮侯沉眉,男人的目正好朝他看了過來。
云梟挑了挑眉,那一雙眸子中鷙與冰冷并存,目掃過來時令人膽寒。
云梟揚了下眉,手指有節奏地敲擊著桌面,“過來坐。”
尹榮侯走了過去,其他幾人也紛紛看向他。
尹榮侯坐到位置上,跟其他三人對視了一眼,暗地詢問說了什麼。
結果三人皆是搖頭。
幾家人雖然暗地里明爭暗斗,但一到這種時候就會有一種莫名的團結。
四個人來回使眼。
云梟冷笑了一聲,換了個坐姿,“誰先來。”
幾人又互相對了一下眼,仿佛在推選代表一般。
最后冥家家主是那個幸運兒,他遲疑了一下,試探地問,“云爺,你今天我們過來是為了?”
“朋友的老公的朋友的妹妹丟了,在你們最喜歡待的那片樹林,你們誰看到了?”云梟慢悠悠的說。
幾人皆是一臉懵。
秦希從旁邊沙發上站起,拿著手機放到幾人面前。
幾人過去看了一眼里面的照片。
秦希觀察著幾人的表。
幾人紛紛搖頭,“沒見過。”
“都沒見到過?”
“沒有沒有。”
尹榮侯跟著他們一起搖頭。
“是嗎?”云梟笑著點點頭,“每天趴我家門口,連個大活人都看不到,看來你們眉下面那兩顆珠子都是擺設,我給你們換對新的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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