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強寫的列表里有十幾個名字，每個名字后面是那些人都做過什麼。

拿著名單，郁文舟子疼得發抖。

郁文舟想把唐麗筠拖過來，把這張紙拍在臉上。

問問知不知道，問問到底有沒有心。

唐朵從沒把這些事向他講過，對景彧也沒有。他依然要假裝不知道。

或許唐朵已經不恨那些人了，或許他不應該替繼續去恨。

但他做不到。

過的委屈不會因為時間而消失。做過的錯事也不會因為害者的釋懷而磨滅。

說他睚眥必報也好，說他心狠手辣時過境遷還揪著不放也罷，他必須做點什麼。

不然這顆心，太疼。

看到的時候，就會想到被一群比高比壯的孩子圍著嘲笑辱罵，扔垃圾。

他淡然不了。

郁文舟緩和了許久，緒才下來。努力讓自己笑得自然，去找唐朵。

唐朵在看昨晚節目的分析數據，心不錯。

“老公，開門大紅，雙榜第一。”

郁文舟溫地笑著的頭：“老婆很棒，后面會更好。”

唐朵彎眼笑：“那是因為有你的支持。”

笑得越純粹，越甜，郁文舟的心就越疼。

俯下，攏住唐朵，不知道是想給力量，還是想從上索取力量。

唐朵輕輕拍他的背：“怎麼了？”

郁文舟：“公司有些事，一點小麻煩。但是不要，能解決。”

唐朵：“你不用總在這里陪我的，回去先把事理完再來。”

“我明天一早回去，如果順利，晚上就能回來。”

郁文舟想去唐，看看唐朵小時候的地方。親手去教訓那幾個所謂的年無知。

唐朵：“嗯，我這邊有向北和小圖在，還有田沅和染姐陪我，不用擔心。”

第二天一大早，郁文舟直奔唐。二百公里，車開了兩個小時，抵達一個廢棄的舊工廠。

昨晚提前到的人，已經把名單上所有還留本地的人都“請”到了這里。還有當時的校長和班主任老師。

十個人不知所措地坐在一排破舊的折疊椅上。

其中曾經帶頭的兩個，現在也是游手好閑的混混。剛剛不知死活地問為什麼他們來。

話音未落，就被重重扇了一掌。

這會兒，沒人敢說話。看著邊上兩筐菜市場收來的垃圾，還有兩筐碎石子，還有一缸熱氣騰騰的小米粥。只覺得恐慌。

加長的越野車直接開進廠房，激起一層塵土。

郁文舟穿著漆黑發亮的手工皮鞋邁下車時，多數人立刻認出他來。

唐朵的事村里鬧得沸沸揚揚，他們自然也在網上看到了唐朵和郁文舟的照片和消息。

全都不自覺往椅背上靠了靠。當初做過的那些事，不由自主浮現出來。瞬間明白了為什麼自己會在這里。

一個個抖的厲害，倒不是后悔，而且怕被報復。

郁文舟走到做一排的人面前，指了指校長：“你先說。”

校長張得有點結：“你，你什麼意思？我，我說什麼？”

郁文舟眼神幽暗：“說你為什麼，明明知道有人霸凌，卻從來不制止？”

校長的手攢著角：“沒有，本沒有。你不要道聽途說，更不要上綱上線。”

郁文舟輕抬下，手下人把名單復印件每人發了一份。

“給你們申訴的機會，這里面有假的嗎？”

郁文舟希聽到校長說沒有。

但是校長嚨了一下，語氣似乎毫不覺得有問題：“小孩子淘氣，偶爾互相打鬧，本不是霸凌。而且，村里的孩子都皮實......”

不等他話說完，郁文舟兩三步過去，抓住他的領提了起來：“你足夠皮實嗎？”

校長幾乎雙腳離地懸在空中：“不，不要來，要講法講理。”

郁文舟輕哼一聲，把校長扔回到椅子上。

勾了下手指，有人遞上一副白的手手套：“放心，不欺負你們。咱們玩個游戲。你們所有人一起上，打我一個。輸了的，把這紙上寫的所有容，都嘗一遍。”

幾個人開始竊竊私語。有人戰戰兢兢，有人死鴨子，還有人習慣打架鬧事。

“他想給老婆報仇。”

“就這麼點事，至于嗎？誰小時候沒被大孩子欺負過，最起碼咱們沒打過。”

“咱們十個人，還打不過他一個？”

一個皮黝黑，耳有疤的問：“你說的，我們十個一起。”

旁邊的人捅了他一下：“別信他，這里有十多個保鏢，都是練家子。”

郁文舟垂下眼皮，揮揮手，所有保鏢退到遠。“我的人不會手，說話算話。而且，這里所有的東西，你們都可以用。我赤手空拳。但是小心，別被我搶過來。”

有膽子大的先站起來。橫豎也要過這關，不如氣點。

耳有疤的也呼一下站起來：“咱們一起！”

除了校長和老師，所有人都站起來。他們兩個跟以前一樣，只是事不關己地看著。

郁文舟慢悠悠戴上手手套：“戴這種手套的好，不會沾到，還能會到拳拳到的快。”

耳有疤的喊了聲：“趁現在，圍住他，一起上。”

郁文舟瞬間被八個人圍住，四五個拳頭同時砸了過來。郁文舟子向人的地方迅速一仰。抓住最近的手腕，用力一掄，把斜前方的兩個人撞倒。

接著肘擊，飛踢，直拳，瞬間又躺下了三個。

最先倒下的，很快爬起來，順手抄起折疊椅，沖過來照著郁文舟的頭狠狠砸過去。

郁文舟左閃，反手抓住椅向回一帶，轉飛腳踹在對方的口上。

那人蹬蹬蹬后退，砸到一排椅子上。口悶疼，嗓子眼泛起一腥味。

郁文舟輕皺了下眉，這腳有些重了，要輕一點，慢慢來。讓他們也會下膽戰心驚。

右邊又一個拳頭掄過來，恰好這時手機叮叮輕響。

郁文舟直接一個直拳對過去。嘭一聲，對方震地胳膊栗，指骨估計裂了。接著就是后知后覺的哀嚎。

郁文舟躍到圈外，掏出電話，警告的眼神寒冰般瞪過去。捂著手哀嚎的人瞬間咬住，止住了聲。

剩下三個還有戰斗力的，也立刻停下來，竊以為就這樣結束了。

郁文舟扭過，向沒人的角落走，聲音溫：“老婆，放心，很順利，剛下飛機，在車上。嗯，晚上應該能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