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不及藏回去，江染已經把暖寶寶拿了起來，還是熱的。

“你會發燒啊？”

衛晉知道瞞不過去了，只能裝傻逗：“發燒所以覺得冷，拿它取暖。”

江染用力他上的，疼得衛晉齜牙。

“好玩嗎？”

衛晉嬉笑著求饒：“染染，我錯了。”

江染：“收拾東西，遠離我的視線。”

衛晉有點慌，表認真，不像是裝生氣在逗他。

“染染，別生氣。我加倍伺候回來。”

“裝病利用我的同心。衛晉，再提醒你一次，我不是你朋友，不接你的PUA。”

衛晉傻眼，哪里有這麼嚴重：“我只是想讓你心疼我。”

江染：“心疼的目的就是讓我照顧你，遷就你。衛晉，我不是賢妻良母，也不溫可人，不符合你的要求。”

不等衛晉開口，江染站起，打開柜把他的服都扔到床上：“自己收拾東西走人。”

然后率先出了屋。

衛晉愣了幾秒，才郁悶地爬起來。他理解的心疼是心中疼，又疼又。

不敢留下繼續招生氣，整理好東西，去找郁文舟。

郁文舟陪著唐朵出去玩，不在。

衛晉干脆讓服務生開了門，直接把行李搬進套房的客臥。

是郁文舟給他出的餿主意，搞砸了他要負責。一天不幫他把江染哄好，就賴著他一天。

郁文舟和唐朵回來，已經是傍晚。

推門進來，就看到衛晉長疊架在茶幾上，捧著手機發呆。

“你怎麼在？”

衛晉收回，一撇：“搞砸了，染染發現我是裝病了。”

郁文舟扶額，一臉朽木不可雕的表：“被趕出來的？”

衛晉無奈點頭。

郁文舟：“負荊請罪，回去跪榴蓮。”

衛晉：“我這次不聽你的了。嫂子，是郁哥教我用暖寶寶裝發燒。他辦的壞事，你要負責到底。你說我該怎麼辦吧。”

唐朵笑，這還賴上了：“生需要的是你們的真心。真誠一點，染姐會原諒你的。”

“我絕對是一顆真心只向著啊。”衛晉沮喪地問，“嫂子給我出點主意吧。我沒追過生，只有被江染拒絕的經驗。”

唐朵倒了杯水，喝了兩口才說：“既然是真心，當然要你自己想。”

衛晉撓頭，已經想了一下午了。

唐朵趁著衛晉冥思苦想，悄悄發消息問江染：你是故意小錯大懲？

江染回：他比我年齡小，熱來得快，消失得也快。借著這個機會，讓他冷靜一下。

唐朵心想，這麼多年他都沒冷靜下來：晉哥的火種就是你，恐怕熄不滅。

江染：請保持中立，不許替他說話。

唐朵故意發語音給衛晉聽：放心吧染姐，我倆置事外，絕對不包庇晉哥。

郁文舟從客臥把衛晉的行李推出來：“給你定了房間，206。去一個人閉門思過。”

衛晉捶著沙發哀嚎：“你倆可是我親哥、親嫂子。這麼大義滅親的嗎？”

郁文舟打開門，拍拍衛晉的肩膀：“你要足夠凄慘，才會有人心疼。”

沒人要的衛晉流浪到206房間，才發現是和小一個屋的雙人標間。

正在跟小打游戲的向北撓撓頭：“晉哥，小哥哥不喜歡和別人合住。我幫你再訂個房間吧。”

衛晉撲過去想抱著向北哭訴自己的悲慘，被小一把拽住，一言不發瞪著他看。

衛晉耷拉著腦袋出門，單開了一間房。然后給郁文舟發消息：朋友不要我，哥哥嫂子不搭理我，妹妹嫌棄我。我離家出走！

郁文舟回：正給老婆肩，勿擾。

連續三天，任衛晉怎麼討好，江染都不再搭理他。

全組人都看出來，衛晉惹江染生氣了。

最開始大家還懷疑江染和衛晉是迫不得已演的。

這段時間，衛晉有多多膩，再愚鈍的人都能覺得到。

組里一多半的人都在暗暗磕這對姐弟。眼看著江染跟衛晉鬧別扭，都恨不得去拉紅線幫說和。

可惜江染太高冷，幾個稍微一些的，見唐朵和田沅都不吭聲，也不敢過去幫衛晉說好話。

只能默默給衛晉喊加油。

轉眼最后一天錄制。不得不一起工作，江染也沒正眼看衛晉。

下午，最后一場拍攝，走秀。

啪一聲打板，錄制現場熄了，四周雀無聲。

只留一盞追燈，照亮T臺正前方一只孤獨的立麥。

江染站在舞臺下方正中，端著相機隨時準備抓拍。

背景音樂緩緩響起，鋼琴、沙錘、嗵鼓......

衛晉穿著秀服，踩著樂點緩步登場。高的子停在麥克風前。雙輕到麥上，抬頭朝著江染微微勾起角。

江染別過頭。

“Yesterday just came and went.”

深厚的聲音在廳漾，震到心上，咚咚作響。

“染姐，劇照。”唐朵輕輕拽了下江染。

江染這才扭回頭，拿起相機，正對衛晉。

衛晉子輕晃，帶著幾慵懶隨。扶著麥架，垂眸凝著，張揚、撥。仿佛臺上只有他，臺下只有。

“Without your love，every moment's a crime.”

聲音略帶著嘶啞，悠長深邃。似在挖心訴說，傾述衷腸。

江染有些神往，想起在酒吧與他的初見。就是被這個眼神和這首歌吸引。

那個時候，有一瞬間，希可以一直聽他歌唱。

江染問過自己，當時為什麼會鬼迷心竅。

現在忽然間明白了。

江染抬頭回看著臺上歌唱的衛晉，一時間忘了按快門。

歌曲過半，大燈開啟，模特順序登場。江染才緩過神。

衛晉取下麥克風，參與進走秀。隨著他的歌聲，整個展示充滿掙扎求的力度。

衛晉邊走邊唱，目始終赤地駐留在江染上。

江染咬著，默念：清心如水，清水即心；微風無起，波瀾不驚……

郁文舟摟住唐朵，在耳邊輕輕吻了一下。

衛晉的歌，催。

秀展部分結束，江染長出一口氣，躲到角落平復心。

嘉賓評委開始冗長的評論和打分。

最終綜合各期結果，程歡獲得《時尚風云》最佳設計。衛晉則被評為最佳模特。

導演向唐朵和郁文舟確認后，正式宣布拍攝結束。

打板大哥啪一聲合板：“《時尚風云》殺青！”

眾人剛要歡呼，藝統還沒來得及把殺青蛋糕推出來。

衛晉低沉的聲音，通過話筒在場再次響起：“請大家幫個忙，等一下。”

有個人給衛晉遞了把烈焰紅的吉他。衛晉接過來，站在立麥前，深款款：“新寫了首歌，名《為你，層林盡染》，送給我最的姑娘，江染。”

為的人寫一首獨屬于兩個人的歌，場一片安靜地低聲驚嘆：“哇，晉染”。

所有人的目從臺上的衛晉，轉到臺下的江染。

江染心中一，手指扣住相機。

被萬眾矚目過，比賽時在散打臺和領獎臺上。

但，從未如此，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