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武館,江染嘭一聲把一位倒霉的壯漢師弟,背摔到地上。
唐朵和田沅肩膀猛聳,脖子冰涼。
江染撐起圍繩,躍下散打臺:“參觀秀展和我偶遇,綜藝邀約,簽訂協議,推薦盈的生意,請我去當劇照師,租工作室。說說吧,你和師兄聯合衛晉一起騙我,好玩嗎?”
唐朵沒什麼底氣地說:“晉哥堂堂正正地向你表白過,是你拒絕了,他才制造偶遇。條條大路通羅馬,他也沒什麼大錯。”
江染用力擰著手里的巾:“他今天跟我承認,是看到我進了酒吧,故意跟蹤過去的。”
田沅:“染姐,你在福中不知福。要是有個像晉哥這樣又帥又癡的人追我,就算是變態病,我也愿意。”
唐朵:“染姐,如果你喜歡一個人,看到他去了一個地方。不自跟過去,然后他主住你,說你骨骼驚奇要教你武藝。習武之間,他對你心生,卻得知你一直暗卻沒有告訴他。這什麼?”
田沅幫答:“這單追夫,終雙向奔赴。大喜事。”
江染氣笑:“我只是你出來,轉告幾句話給衛晉。你倆不用這麼費力幫他說話。”
唐朵問:“什麼話?”
江染把巾打了一個結:“目的不純,行為不軌,方式不堪,永不再見。”
唐朵:“染姐,晉哥是真心的。而且,相比郁文舟,晉哥已經很明正大了。”
江染輕哼:“連堂堂正正的追都不敢,這種人不可靠也不可信。”
唐朵真心實意道:“晉哥是難得的好人,家人也豁達開朗,都是你郁師兄把他教壞的。你不如狠狠揍郁文舟一頓。”
江染:“為了替衛晉說話,連老公都賣?”
田沅躲到唐朵背后,余瞥了眼墻角秦添出來的擺,大聲說:“老公可以換,偶像就一個。”
江染調侃:“你想換老板?正好我想把工作室退了,咱倆單開個公司。”
田沅拉著唐朵的肩膀:“就是這種態度,要霸氣,你以后就用這種隨時走人的氣勢跟妹夫說話。你就是平時對他太寬容了,舍不得打,舍不得罵。他才敢一再騙你、瞞你,先斬后奏。”
江染不知道唐朵的事,以為只是夫妻間的小打小鬧,打趣道:“大婚兩天,就破裂了?”
唐朵用力點頭:“破裂了,裂得很開。”
田沅探出半個腦袋:“已經準備離家出走了。”
江染眉頭一挑:“好啊,我陪你一起。”
唐朵推開田沅的頭:“沅沅是開玩笑的,沒那麼嚴重。”
江染也通過玻璃倒影,看到郁文舟和衛晉躲在拐角:“郁師兄幫著兄弟坑師妹,我把他老婆拐走,不過分吧。”
只有唐朵不明所以,依然想給衛晉說好話:“染姐,如果換別人,就算是郁文舟,我也一定站在你這邊。但是晉哥真是千年難遇的好男人......”
郁文舟聽著老婆一邊說跟自己破裂,一邊喋喋不休夸著衛晉,咯吱咯吱磨著槽牙。
衛晉著極低的聲音:“郁哥,就你做的事,值得嫂子跟你分居半年。”
郁文舟咬著舌尖讓自己淡定:“你當然不會分居,因為你連同居的機會都沒有。”
秦添舒暢地吸了一口自由的空氣:“無一輕啊。怪不得那麼多人想當酒穿腸過的和尚。”
郁文舟反復琢磨著唐朵說的話。毫無保留,而且對他一再寬容。可是自己卻因為私念和恐懼,仗著的善良和單純,一再對各種索求。
但凡自私一點,多為自己著想一點,他也不可能過得這麼舒服順暢。
散打臺旁,唐朵勸著江染,江染和田沅則努力忽悠唐朵。
唐朵心頭大,手機又開始嗡響。
葉落落無奈到咆哮的聲音,從話筒里噼里啪啦涌出來:“朵朵,你知道謝繼墨給我的驚喜是什麼嗎?”
唐朵不太想聽到謝繼墨的名字,但還是順著問:“什麼?”
葉落落飆著高音:“他拿著份證戶口本來找我,讓我把戶口本出來,跟他悄悄把結婚證領了。然后告訴我媽爸,我結婚了。他說這浪漫。你說他這是跟誰學的!”
唐朵想說還能有誰,肯定也是跟郁文舟學的。
葉落落聲音很大,沒開免提附近的人也能聽到:“我想到最差的方式,是他搞什麼土味求婚,比如包下游樂場,在旋轉馬上看著煙花單膝跪下。或者走在路上,忽然一群人閃現跳舞,一人給我送一只花,讓我嫁給他。沒想到他能笨這樣。”
“你說郁文舟和衛晉不是都會的嗎?衛晉今天發的那個聲明,多人。他就不能學學?”
唐朵抬起眼睛看江染。
江染探過頭,對著唐朵的手機:“我不覺得。”
葉落落頓了一下:“江染?你在福中不知福。你要是遇到謝大叔這種榆木腦袋,你能氣得把他胳膊都卸掉。”
江染回憶了一下跟謝繼墨有限的接,肯定道:“我本不會給他接近的機會。”
葉落落繼續自顧自地抱怨:“我算是服了他了。你說這種人,跟他過一輩子,得多委屈。我決定了,給自己放個大假。找幾個年輕帥哥,一起去旅游。”
田沅了個大拇指:“敞亮人。朵兒,你學學。”
唐朵只是默默聽著,沒有像以前那樣寬解。
江染對著手機話筒:“我家武館有很多孔武有力的小伙兒,你要幾個?”
葉落落吼:“都要!唐朵,你在盈再給我找幾個年輕練習生。十八到二十二歲的,我要帶著一支足球隊,去環游世界。”
江染眉頭一:“好啊,唐朵,多找幾個會哄人的年輕小伙兒,咱們一起走。”
田沅樂滋滋了下:“盈的藝人我都。要什麼風格的,我給你們報名字和高三圍。”
葉落落在電話那頭喊:“各種風格都要,除了謝大叔那樣的。”
江染幽幽道:“我也是,除了衛晉那種,都可以。”
唐朵:“你們想讓誰被封殺,直說。”
江染把手里的巾準確無誤地扔到窗邊的框里:“我說正經的,咱們幾個生,集出走。玩一圈回來,你們就會發現,沒有男人的世界更好。”
田沅興地拽著唐朵:“走啊,你不是正想冷靜一段時間嗎。”
葉落落在電話那頭有點懵:“你們來真的?”
田沅揮著手:“婚禮后第二天,新娘和伴娘集出走。這將是我人生里最濃墨重彩的一筆。”
江染拿過手機,打開免提:“收拾行李,帶好護照,兩個小時后機場見。”
唐朵:“你要去哪兒?”
江染勾起角:“最先啟程的航班去哪兒,咱們就去哪兒。”
唐朵咬咬牙:“好,我跟你們一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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