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顧香蘭堅定的神,阿昌再次向確認:“顧小姐,你當真愿意付出一切,為你兒報仇雪恨?”這條路很難行,如果沒有堅定的決心,那是不可能做到的。
顧香蘭毫不猶豫地點頭,看著他,紅著眼,神有些激地說:“阿昌,你是谷家的保鏢,你一定有辦法對付谷無痕,我一個小子,沒有人幫我,我本不可能有能力報仇,我求你了,你幫幫我吧,我不想我兒就這麼枉死。”
顧香蘭很激,就只差沒有給他跪下了,谷無痕是谷家的大爺,想接近他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沒有人幫,想報仇,很難。
阿昌等的就是這一刻,他微瞇了一下銳利的眼睛,聲音有些低啞地說:“顧小姐,你放心,谷無痕不只是你的頭號敵人,也是我最痛恨的富家子弟,你想報仇,我也想除掉他,我一定是幫你報仇。”
聽到他這麼說,顧香蘭的心這才定了下來。
“你先回去吧,等我的消息。”想除掉谷無痕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他們得從長計議。
“我想去醫院看一下阿。”顧香蘭心里對谷夫人充滿了愧疚,知道這些年來,谷可冰跟谷夫人的關系并不是很好,好幾次,來看谷可冰,發現跟谷夫人在爭吵,心里就到很難。
谷夫人收養了,對外宣稱生了一對雙胞胎,跟可冰關系不好,但并沒有放棄,反而一再容忍,是對不起谷夫人。
阿昌有些擔心地說:“顧小姐,你可以去看夫人,但你最好別讓老爺發現你,他對你有敵意的。”幫人養了便宜兒這麼多年,自己親生兒還被害死了,谷老爺看見顧香蘭,肯定想砍了。
顧香蘭忙不迭地點頭說:“阿昌,你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谷老爺并不認識我,就算我站在他的面前,他也不知道我是誰。”
“那行吧,你小心點。”阿昌也不想被人發現自己跟有來往,代了幾句便徑自離開了。
顧香蘭平復了一心,乘車來到了醫院,剛想去看一下谷夫人,卻在走廊那遇到了正好來看谷夫人的夕霧和高飛揚,知道夕霧是谷夫人的私生,趕躲在一旁,不想跟打照面。
高飛揚扶著心不太好的夕霧,一邊走一邊安:“老婆,你別太擔心,伯母雖然昏迷不醒,但并沒有出現并發癥什麼的,這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只要意志夠堅決,早晚會醒過來。”
夕霧愁容滿臉,輕嘆了一聲說:“但是醫生也說了,這時間拖得越久對的越不利,我怎麼能不擔心,晴晴還這麼小,最依賴的人就是外婆,如果醒不來,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想起晴晴可憐的世,夕霧心里就難。
“雖然這是一個很殘酷的事實,但晴晴早晚也得接,幸好在咱們家里還適應的,你暫時不用擔心。”他把谷芷晴接到高家里暫住,并不是因為他多好人,他只是想讓夕霧放心,別為別人的事太過擔心。
“話是這麼說,但我還是希我媽能盡快醒過來。”害的人已經罪有應得了,希老天爺能夠保佑,讓盡快清醒過來。
他們說著便來到了病房的門前,敲門進去。
谷老爺在這照顧谷夫人,寸步未離,神也是頗為憔悴了,看到他們來了,便從床邊站起來,聲音有些嘶啞地說:“你們來了。”
夕霧快步上前去,看到依然昏迷不醒地躺在床上的谷夫人,不黯然地說:“伯父,我媽還沒有靜嗎?”
谷老爺輕輕搖了搖頭,一臉黯然地說:“夫人還沒有醒過來,不過你不用太擔心,醫生說,并沒有發生其他的并發癥,暫時是不會有命危險。”
暫時沒有命危險,也就是說時間長了,還是會有危險,夕霧不眼眶一紅,已經錯失了跟爸爸和好的機會,很不容易跟谷夫人相認了,真的不想就這樣失去。
高飛揚站在的邊,手搭在的肩膀上,輕聲安:“老婆,你別太擔心,伯母知道你為這麼擔心,會難過的。”
夕霧了鼻子,臉上勉強出一抹笑容說:“是啊,我不能讓我媽擔心。”
走到床邊坐下,手握住谷夫人的手,看著,輕聲說:“媽,我跟飛揚已經接晴晴去我們那里暫住了,晴晴很可,大家都很喜歡,在我們那里住的很開心,你不用擔心。”
谷夫人躺在那里沒有半點作,也不知道有沒有聽進去。
谷老爺一臉激地說:“飛揚,夕霧謝謝你們幫我們照顧晴晴,夫人現在這樣子,我本沒有心思去照顧。”谷芷晴在家里的委屈,阿昌已經告知他了,想到那谷無痕那畜生竟然這樣對待晴晴,他的心很痛。
夕霧立即說:“伯父,你千萬別跟我們客氣,晴晴是我妹妹的兒,我是的姨母我是應該照顧的。”
“夕霧說得沒錯,我們是有責任照顧晴晴的,伯父,你在這照顧伯母,你也得保重,不然到時候,伯母還沒醒,你又病倒,那就麻煩了。”高飛揚關心地說。
谷老爺輕輕點了點頭說:“你們放心吧,除了照顧夫人,我也會照顧好自己,絕對不會讓自己有事。”如今他們邊已經沒什麼能夠信任的人,他怎麼敢讓自己有事,谷無痕那混賬東西,對谷家的家產虎視眈眈,他并不是沒有覺的。
顧香蘭站在病房的門口,聽著他們在里面說話,臉上不出了羨慕的神,有些黯然地想著:“阿,真羨慕你能夠找到一個真心對你好的男人,他不介意你跟過別的男人還生過孩子,我真的很羨慕你。”
想起自己以前年不懂事,糊里糊涂跟了一個渣男,懷孕后被拋棄的慘事,眼眶不泛紅,淚水在眼睛里打轉,那時候未婚生子對世人來說,是一件很不道德的事,沒有勇氣做一個單親媽媽,更加沒有勇氣去面對外面的流言蜚語。
選擇了逃避,把應該承擔的責任塞給了谷夫人。
如果當初能夠勇敢一點,負責任一點,把谷可冰帶在邊養,日子過得也許很艱苦,但起碼遠離了是非和紛爭,也許就不會年紀輕輕就被人害死。
“可冰,對不起,是媽媽對不起你。”顧香蘭不泣不聲,同為人,跟谷夫人的命運相差太遠了。
顧香蘭顧著傷心,并沒有發現夕霧和高飛揚推門出來。
夕霧看到站在門口那黯然垂淚,一臉悲傷的顧香蘭,不嚇了一跳,有些訝異地問:“這位大姐,你這是怎麼了,你怎麼站在我媽病房門口哭?”
沉浸在悲痛中的顧香蘭,發現高飛揚和夕霧出來了,也是嚇了一跳,不過很快就鎮定下來,抬起手,輕輕了一下眼角下的眼淚,憂傷地說:“不好意思,我走到這,突然想起了我那英年早逝的兒,一時控制不住自己。”
說完便轉,急匆匆地離去,回來是想為谷可冰報仇的,在目標完之前,不能這麼快就暴自己的份,否則橫生枝節就前功盡棄了。
“誒……”夕霧看著急匆匆的離去的背影,不愕然了一下,然后看向高飛揚,有些訝異地問,“飛揚,你有沒有覺得那個子看起來有點面啊,好像在哪見過,但一時又想不起。”
高飛揚扶著夕霧的手臂,看著顧香蘭的背影,臉上出了一抹若有所思的神,輕聲說:“也許是人有相似吧,老婆,我想去一下洗手間,你在這等我。”
夕霧輕輕點了一下頭說:“那你快去吧。”
高飛揚立即邁開腳步,飛快地向著顧香蘭離去的方向奔去。
夕霧在病房外面的椅子坐下,突然皺了一下眉頭,有些納悶地說:“病房里不是有洗手間嗎?”他剛才不在里面上,突然跑到外面去,真是奇葩了。
高飛揚哪里是去洗手間,他是特意去追顧香蘭的。
他跟谷可冰相的時間比較長,他一眼就看出來了,眼前這突然出現的子,雖然有一定年紀了,但是樣子氣質跟谷可冰都有相似的地方,跟谷可冰一定有關系。
顧香蘭聽到了后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回頭看了一眼,見是高飛揚追上來了,頓時呼吸一滯,趕加快了腳步,見電梯上去了,便飛快地向著樓梯跑去。
高飛揚追到樓梯那,看到火速向下面奔去的背影,大聲問:“大姐請留步,我有事想請教一下。”
顧香蘭有些慌,走得更急了,一個不小心腳踏空,要不是眼疾手快抓住了扶手,差點就摔下去。
高飛揚快步追上去,擋在的面前:“大姐,你跟可冰長得很像,你是可冰的什麼人?”剛才看到站在谷夫人的病房門前落淚,又說想起了英年早逝的兒,其實他心里已經有些明白,現在追上來,不過是求個肯定。
看到追上來擋在自己面前的高飛揚,顧香蘭知道自己跑不掉了,微抿了一下,一臉冷淡地說:“誰是可冰,我不認識。”
高飛揚見不肯承認,也沒有放棄,堅持地說:“剛才你站在谷夫人的房門前流淚,又說想起了英年早逝的兒,如果我沒有猜錯,你應該就是可冰的親生母親吧。”
顧香蘭見他這麼直白,頓時渾一,用力握了一下拳,心里面千回百轉,終于化一聲嘆息,悲痛地說:“沒錯,我就是可冰的親生母親。”
終于證實了心里的疑,高飛揚心里有些擔心,說:“伯母,可冰的事,你應該已經了解清楚了,害死可冰的人,是谷家的大爺谷無痕。”
顧香蘭看著他,神顯得有些悲憤,也有些黯然:“我知道,害死我兒的人是谷無痕,我不怕告訴你,我這次回來,就是想幫我可憐的兒報仇,我一定會讓谷無痕那混賬東西給我兒陪葬。”
是可冰的親生母親,從小,就沒有養過,也沒有盡過半點的責任,現在死的這麼慘,如果不幫報仇,枉為人母。
高飛揚本來還擔心,顧香蘭會遷怒谷夫人,要找谷夫人麻煩,現在看神這麼堅定,已經鎖定了報仇的目標人,頓時松了一口氣。
他從上拿出一張名片遞給,一臉真誠地說:“我跟可冰總算是有過一段,你是的母親,如果你有什麼需要,盡管聯系我。”人死如燈滅,過去的恩怨也煙消云散了。
顧香蘭猶豫了一下,見他神很誠懇,便手接過名片,攥在手里,紅著眼說:“可冰對你和你的妻子做了這麼多不好的事,你還愿意幫我,你真是好人。”
可冰是個什麼樣的人,顧香蘭不敢說全部都知道,但也了解個七七八八,可冰跟高家的恩怨,全城的人都知道,只要上網搜一下就知道了。
高飛揚輕嘆了一聲說:“逝者已矣,過去的恩怨就讓它過去吧,可冰的死,需要付很大的責任,如果不是太重權勢,做出這麼多壞事,造了這麼多孽,也不會死于非命,伯母,你節哀順變。”
高飛揚也不想說太多谷可冰的壞話。
“有心,我不想讓太多人知道我回來了,還請你幫我保。”顧香蘭用拜托的眼神看著他。
“我明白,伯母,你放心吧,我不會跟別人說的,你要找谷無痕報仇,你得小心一點,他這人城府很深,而且詭計多端。”并不是他想看低,一個小人,怎麼跟谷無痕斗,看起來就很可笑。
“謝謝你的提醒,我知道該怎麼做,沒別的事,我先走了。”顧香蘭說完便邁開腳步,繞過他,急匆匆地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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