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央不吭聲, 想繞路走。
蘇睿林又攔住,向左, 他便向左,向右, 他便向右,幾次過后,蘇央終于忍不住喚了一聲:“父親,您這是何意?”
“阿央肯跟爹說話了?”蘇睿林笑,在府里求著兒理自己和在府外果斷下令的樣子截然相反。
“父親。”
蘇央神嚴肅。
蘇睿林著短髭須,笑呵呵:“你爹我在呢。”
“父親,為何您有那麼多事瞞著我,您說用疫病掩蓋尸蠱,因為尸蠱可能比疫病影響更大,怕以后有人效仿,我同意了。”
蘇央抿了抿又道:“可您知道我最怕的是什麼?兒一直怕尸蠱一事與父親您有關,若是如此,您將我置于何地了。”
聽到這里,蘇睿林的笑淡了。
鐘幻看了一眼鐘空。
鐘空腦子機靈得很,立刻與鐘幻散開,守在這間院子附近,防止有人走近,聽到他們的談話。
乍看院子,只剩下他們。
風吹過院中的槐樹,葉子簌簌作響,花香四溢。
蘇央:“我從古墓回來便問過您了,您那晚去古墓做了什麼?您不肯告訴我。我今天再問一遍,您那晚去古墓做了什麼?”
“也是為了查尸蠱一事,不想驚他人?”幫他想借口,“只要您說是,那我便信您。”
蘇睿林笑容徹底消失。
此事若不說清楚,蘇央定不會罷休的,知莫若父。
他如大山可靠的脊背驀地彎了下去,聲音幾不可聞:“我……是去按下古墓自毀機關的。”
蘇央一臉不可置信。
在古墓里,他沒看到。
當時只有蘇央他們幾人看見他了,是從古墓出來后,質問他,蘇睿林才知道在他按下自毀機關之時,他的兒還在古墓。
差一點。
他的兒差一點就要被他害死。
大約是亡妻在天有靈,保佑他們的兒在自毀機關啟后,還能平安出來,不然蘇睿林要是死了,也無面對九泉之下的亡妻。
蘇央思緒全。
這件事太不可思議了。
勉強冷靜下來問:“是父親您按下古墓自毀機關的?為什麼?想毀了尸蠱?不對,您又是如何得知古墓自毀機關在何?”
蘇睿林天邊,答非所問,似自言自語,又似說與聽般。
“古墓的事不能被世人知曉,你爹我也是迫不得已,否則將會掀起軒然大波,沒人能忍得了長生的,沒人能……”
蘇央只聽見前半句。
后半句的聲音越來越小,導致沒能聽清容。
等蘇央再問蘇睿林,他卻好像回過神來,不接著說了,或說一些可有可無的事來搪塞。
蘇央剛想冷下臉,他倒下了。
大吃一驚。
鐘幻聽到靜從屋檐跳下,同蘇央一起扶起蘇睿林,鐘空忙不迭派人去找大夫過來看他。
大夫說蘇睿林如今并無大礙,只是近日憂思過度,郁結難解,往后的日子需要好好休息,心,若非如此,會垮掉。
蘇央只好放棄問此事。
想知道什麼,自己查便是。
在蘇睿林房間里夜以繼夜地照顧了他幾天,等他有明顯的好轉,蘇央才沒再整天守著他。
畢竟府邸里也有其他下人。
況且目前也還有事要弄清楚。
回到自己的閨房,蘇央按了一下泛疼的太,信從袖中出,記起自己還有封信沒看。
蘇央打開信,一整張紙全被豪放不羈,其實就是有點像鬼畫符的字占據,先看信紙署名,信封沒署名,信紙有,是沈見鶴。
他寫信給干什麼?
蘇央輕輕擰起眉。
信上也沒什麼重要的容,只說他要離開風鈴鎮了,還怪舍不得的,舍不得的原因沒詳寫,還說以后有緣再見之類的話。
這個人真奇怪,他們的關系還沒好到可以留信告別的程度吧,還特地請人送來蘇府門口。
信末尾還畫了個,再在上面打個大大的叉。
會替保的意思?
蘇央將信燒掉,喊鐘幻兩兄弟進來,他們準備馬車去賀歲安和祁不硯落腳的客棧一趟。
在想,他們會不會知道一些自己不知道的事?
那晚他們分開太久了。
蘇央遇到他們沒見過的人或事,他們可能也是如此。
鐘空以為他們不會再見了。
聽蘇央說要去找那兩人,他一度以為自己聽錯了:“郡主,您還找他們干什麼?我看他們來歷不明,還是接的好。”
蘇央道:“鐘空,你牢記,江湖是從不問出的,他們是來歷不明,可也曾同我們同生共死過,無論如何,絕不能輕視他們。”
鐘空被說得愧:“是。”
*
一到客棧,蘇央就對掌柜說想見一個賀歲安或者祁不硯的客人,掌柜對他們是有印象的,不用查登記名字都知道在問誰。
掌柜道不巧,蘇央要找的那兩位客人于今天一早離開客棧,看樣子也要離開風鈴鎮,他不知他們將去往何,無法告知。
蘇央還抱有一希。
“他們是什麼時辰離開的?”
掌柜倒是記不清時辰了,招來送他們出門的小二來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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