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不硯將金蟲扔回箱子:“你說的沒錯,幻蠱是能令人產生幻覺的蠱,跟五石散有同樣的功效,效果比五石散更好、更舒服。”
他對煉蠱書籍倒背如流,只要看一眼便能認出。
每只幻蠱僅能用一次。
被使用過后,幻蠱便會死。
幻蠱有點像蜂蜇人,蜇人后,自己也會死,然后毒素留存人,但幻蠱所留下的毒素正是人需要的,他們喜歡沉浸在幻覺中。
尋常百姓自然是沒多余的銀錢“”幻蠱的,只有達貴人有錢有時間,追求獵奇刺激。
幻蠱并不難煉。
只要會基本的煉蠱之的人就會煉,會煉幻蠱的人拿它來賺銀子確實是個來錢快的好法子。
主要是幻蠱用多了會上癮。
達貴人對他們上癮后會長期購買,為穩定的客人。
如果人用過幻蠱三次以上,再過一段時間不用,便會覺得渾難,仿佛有千萬只螞蟻在張啃食著,生不如死。
只有持續用幻蠱才能重新陷虛幻飄渺中,重拾“舒服、暢快”之,用太久,會出現明顯的變化,面黃瘦,反應遲鈍。
最重要的是,小命也會比正常人短上個十幾年。
短命……
可煉這種蠱賣的人不會自毀財路,他們才不會將此事說出來。
誰知道是用多幻蠱短命,還是自己本來就短命。
這東西可以輕松地推托掉。
不過也有人用幻蠱來減輕疼痛,只要使用得當,次數不多,人是不會對幻蠱產生依賴的。
賀歲安聽著就覺幻蠱玄乎。
跟那些人不同,不喜歡產生與現實截然相反的飄飄然幻覺。
也沒有要嘗試幻蠱的想法。
蓋上箱子,放回去。
祁不硯知道賀歲安不太喜歡蟲蛇,金的蟲也是蟲,這麼長時間以來,也才堪堪接會在他邊常待著的幾條蛇和蟲子。
可祁不硯喜歡蟲蛇等任何蠱,所以覺得這些蟲泛著金澤的幻蠱是還算好玩的東西。
賀歲安拉了一下祁不硯的護腕。
“我們走吧。”
還是懷疑船板上出現的那一灘和這些被人當作貨買來賣去的幻蠱有千萬縷的關系。
以前,祁不硯整天整夜在孤山的木屋或里煉蠱,煉的都是書上那些至毒至至難煉的蠱,乍見書中記載的幻蠱還覺得新鮮。
他又打開賀歲安剛合上的小箱子,抓了五只幻蠱出來。
握住祁不硯手腕。
“你要幻蠱?”
五只幻蠱被祁不硯放進他平時裝蠱的罐子里,他又扔了一錠銀子進了五只幻蠱的小箱子:“對,瞧著新鮮,我買了。”
賀歲安頓時啞口無言。
還會給銀子,不白拿,行事是他的風格,有來有往。
其實祁不硯也可以自己煉幻蠱,但現在況不允許,煉蠱的時間較長,中間還不能被人打擾。
賀歲安還不肯松開他。
祁不硯這下知道有話要說了。
賀歲安言又止,最終還是說出口:“我不想你用幻蠱。”
“就算它產生的幻覺讓人短暫到舒服,那也是假的。”有理有據,“等回歸現實,更難熬了,還對人的不好。”
“風鈴鎮的尸蠱都對我沒用。”祁不硯笑了一下,“只有使人致幻小毒素的幻蠱怎麼可能會對我有用呢,它們也不敢咬我。”
話雖如此,還是小心為上。
“嗯”了一聲。
“你就這樣拿走了幻蠱,被人發現了怎麼辦?”賀歲安又問。
祁不硯笑道:“他們既然用箱子裝著它們,又用布包住它們,想必是不會隨便打開看的。”
此話有理。
賀歲安不糾結了。
他們原路返回,離開船艙的倉庫,等他們離開后不久,那些曾鉆進過船工的蠱也離開了,所有人渾然不覺,繼續守門。
賀歲安快走到房門時,發現掛自己腰間的香囊不見了。
“我香囊掉了。”
著空空如也的側腰。
祁不硯并不覺得賀歲安不見東西是麻煩,覺得找回來便是,平靜道:“掉在倉庫里了?”
“好像不是。”賀歲安想了想,“我記得我們到船艙外面的時候,我了一下腰間,應該那個時候掉下的,我去找找。”
“好。”
他跟出船艙外。
船工收拾好那一灘后,已經不在了,賀歲安走過去,不到一會兒便在附近找到了香囊。
香囊沒臟,收好,正要折回船艙的房間,卻見到一人搖搖晃晃地從角落里出來,只穿了一件白里,眼神渙散,時而發笑。
他里還念叨著斷斷續續的話。
眼看著男子就要往他們這邊過來,賀歲安后退了一步。
祁不硯好整以暇看著。
“公子!”
有幾個下人匆匆趕來,拉住了男子,往回帶:“公子,隨奴回房休息吧,外邊夜里風大,小心著涼,夫人會責怪奴等的。”
男子沒什麼力氣似的,被下人一左一右地半扶半裹挾著帶走。
忽然,他掙扎起來。
“什麼夫人?我沒有夫人!”
下人們險些被男子甩開,急忙又合伙地抓住他:“公子,您怎麼會沒夫人,夫人可是您三六聘、明正娶回來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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