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帶蔣雪晚到風鈴鎮。
蔣雪晚母親,也就是蔣松微的嫂子曾對他說過這張古墓地圖是祖上一代一代傳下來的,上面的古墓可能有很多關于蠱的記載。
既然有關于蠱的記載,那是否關于解蠱的容?
蔣松微不懂蠱。
在蔣雪晚中蠱之前,本沒有接過這方面的東西。
但事已至此,蔣松微為了解開蔣雪晚的蠱,必須要讓自己認識這些東西,去了解它們。
風鈴鎮,他必去不可。
到風鈴鎮后,蔣松微遇上發狂之人,不得不花費更多的力安置好蔣雪晚,再找時機下墓。
下墓后,蔣松微發機關,遇到不危險,他一一熬過了,卻還是不小心了傷,只能暫時躲在暗歇半刻,等緩過力氣。
然后,他看到了一行人。
有幾個人,蔣松微是不認識的,他只見過賀歲安、祁不硯。
他們為何也要下墓?
蔣松微大嫂也和他說過此墓是誰的,是幾百年前的燕王燕無衡,他沒聽說過歷史上有這號人,一度以為大嫂記錯或說錯了。
而且蔣松微發現這座古墓的規制是按照皇陵去做的,不是一個燕王等級的人會擁有的規制。
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錯?
正當蔣松微疑時,一陣笛音傳遍古墓墓室,上百由尸蠱控制的傀儡破地而出,他看見他們吃力地對付著,快要被傀儡淹沒。
傀儡太多了,還穿著盔甲,生前應該是將士。
最重要的是,傀儡全然不知疲倦地揮著刀劍,像上陣殺敵的氣勢,他們如何能抵擋得住?
蔣松微本以為他們會死。
卻見那一名穿著靛青衫的年舉起一支骨笛,吹響了。
骨笛傳出來的笛音很好聽,如天籟,山澗流水般人心弦,卻有極大的殺傷力,聽久了,令人覺心臟被弦地勒住。
蔣松微傷上加傷。
他無暇顧及,只全神貫注地看著祁不硯,此人竟能通過笛聲反向控被尸蠱控制的傀儡。
怎麼可能?
眼前的事實又明確地告訴蔣松微,此事是真的。
能夠反縱被尸蠱控制的傀儡,對方是不是也很通蠱。
有沒有可能幫蔣雪晚解開的蠱?蔣松微當時想的是此事,想出去,又因傷太重,暈了。
再醒過來,古墓要塌了。
那間墓室也空無一人了,只剩下遍地的白骨架。
蔣松微歷盡千辛萬苦才從古墓里逃出來,隨后選擇跟上了祁不硯和賀歲安,對方搭船離開風鈴鎮,他們也搭船離開風鈴鎮。
因為蔣松微拿不定祁不硯會不會答應幫忙解蠱,他跟他們上了船后,也并未主尋他們。
他還在猶豫。
他還想觀察一下他們。
觀察得知,那名祁不硯的年好像沒什麼想要的。
他做事也隨隨心,面上笑容似真似假,出手狠辣絕,神似空有一副好皮囊的瓷,只有在面對賀歲安時有點像個真人。
面對賀歲安時的有點像個真人,也僅是相較而言罷了。
若祁不硯在乎賀歲安,那蔣松微是可以拿去威脅他幫蔣雪晚解蠱的,不過他也不是這等卑鄙之人,也不屑于行此等卑劣之事。
可年喜歡賀歲安麼?
看著又不像。
他對待賀歲安的態度很怪異,說好是好像好的,還有舉止親昵,同住一室,卻又不像尋常的男之,蔣松微越發看不了。
蔣松微活了那麼多年,昔日跟著他大哥在邊境守城,平生最怕的便是別無所求的人,這種人很難掌控,也很難與其合作。
*
甲板的風很大,蔣松微著眼前的賀歲安、祁不硯出了神。
“蔣公子?”
賀歲安對他晃了晃手。
蔣松微忙斂思緒,眉峰舒展開,用長輩的口吻道:“賀姑娘跟雪晚一樣喚我三叔便好。”
“三叔。”賀歲安嘗試喊了聲,又轉臉看了一眼蔣雪晚,發辮的蝴蝶銀飾晃,“三叔你們這是要乘船去哪兒?”
蔣松微沒有立刻回答。
事實上,他也不知道他們接下來將要去往何。
天大地大,他們的容之所卻之又,因為他們的家在衛城一戰中沒了,在大火中燒灰燼。
而以后的事又尚未有定論。
于是蔣松微含糊地帶過他們要去往何,反過來問賀歲安要去哪里:“你們呢?”
賀歲安不知道。
是暫時不知道的,清楚自己總是很多問題,偶爾會控制自己不要問那麼多,打算跟著祁不硯上船,到目的地便又跟著他下船。
祁不硯若有所思地掃了一眼蔣松微:“你很關心我們啊。”
蔣松微面不改。
他道:“抱歉,我并無意打聽,只隨口一問,若是冒犯了,還請祁公子不要放在心上。”
祁不硯莞爾:“隨口一問便隨口一問,有什麼好冒犯的。”
賀歲安沒注意聽他們說了什麼。
蔣雪晚很喜歡,大概是整天跟著為男人的三叔,太過乏悶了,一靠近就纏著,賀歲安都無法分神去聽別人說話。
“這個是什麼?”蔣雪晚了賀歲安發辮尾端的蝴蝶銀飾,眼亮亮的,“我也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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