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

忍不了這種生活了。

忍了這麼多年，還是要將他一人扔在這個世上了。

祁舒知道他沒錯，但仍對他很冷漠，有時甚至也恨他，可也只有這樣，他才能活下去。

因為邊以忱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他既要生下他的孩子，又不想對孩子有，不想的目停駐在不是他的人的上。

哪怕是他們的孩子。

祁舒也很矛盾，時而想祁不硯死，時而又想他活下去。

不管了。

要解了，祁舒閉上了眼，手從祁不硯的臉上落。

邊以忱難得失態，沒理祁不硯，不顧上有漬，略顯狼狽地抱著祁舒奪門而出。等找到大夫的時候，早已氣絕亡。

而那個大夫正是玄妙觀的三善真人，他當年尚未出家，在老家當一個普通的大夫。

*

登云山的樹被人撞到后晃，樹葉也飄落幾片。

賀歲安捂住腦袋蹲在地上。

這些是的記憶？

現在不在睡覺，肯定不是夢。可里面沒有的存在，如果是屬于的記憶，為什麼會沒的存在，又知道得一清二楚呢？

覺就好像閱讀過某一本書，然后在腦海里形想象出來的畫面，為了記憶中的一部分。

怎麼可能。

一只溫熱的手上賀歲安額頭：“撞到頭了？”

抬起頭。

年的臉逆著。

第43章

賀歲安腦子還有點, 想著剛才的記憶，心神不寧地道是。

一時半會兒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只能暫時下疑問，先陪祁不硯找到他想要的萬草花再說吧。

青州百姓上山大多數是為了到半山腰的玄妙觀祈福祭拜的, 他們越往山頂走去, 越人。

爬到山頂時, 賀歲安有種烏云終于徹底散開了的覺。

山頂很寬闊。

古樹參天, 蒼翠滴。

要從山頂找到一株萬草花實屬不易, 頓覺任道重遠。

他們爬上來用了一個時辰左右，天還早, 不到夜間是找不到萬草花的, 賀歲安找了個地坐下。

祁不硯不知道累似的, 呼吸均勻, 也不坐下歇片刻，站在山頂犬牙錯的懸崖前。

懸崖沿邊沒有樹，也沒有花草, 四面八方吹來風。

他垂眸深不見底的崖底。

蒼穹飛過一只大鷹, 它自由地翱翔于無邊無際。

賀歲安著腳踝，聽到大鷹發出的聲音，看過去，目先落到空中的大鷹, 再落到祁不硯上。

他立于懸崖前，風拂角, 像融了山間，又仿佛下一瞬便能縱一躍, 消失于人世間。

站起，也走到懸崖邊, 與祁不硯并肩站著。

“你……”

賀歲安出遲疑之。

祁不硯聞聲便側過臉去看：“你想問什麼。”

“或許會很冒昧，但我可不可以問你一下。”賀歲安還是忍不住想驗證腦海里的記憶是否真實存在，“你母親什麼名字啊？”

山上的風呼呼呼地吹，穿耳過，賀歲安屏氣凝神，怕自己待會兒會聽不清楚祁不硯的回答。

他沒有立刻回答。

還在等。

“我不太確定。”他回答了，“可能會是祁舒，因為我只聽過一個人阿舒，而我隨姓。”

果然和記憶中的一樣，賀歲安弄不清楚自己為什麼會有關于這些人的記憶，卻不輕舉妄，忽然之間想弄明白所有事。

祁不硯發間的銀飾在濃烈的下折出芒。

“你怎麼突然問這個？”

他也問問題。

賀歲安絞著擺，不想騙人：“我想弄明白一件事，不過我現在不太想說出來，等以后我弄明白，會告訴你的，可以麼？”

年肩寬長，此刻站在前，影完完全全地包裹住，似將納了自己一般。

祁不硯彎腰，賀歲安抬頭。

眼神在半空匯。

他輕輕地側了下頭，彎了眼道：“當然可以。”

賀歲安繃的松懈下來，拉住祁不硯的手，往懸崖后方退了幾步，讓他也坐下歇歇。

祁不硯的蟲蛇來到登云山山上像回到了孤山老家一樣，興得不行，上跳下竄地爬過山地，還都是至毒的毒蠱，看得心發憷。

不過它們是不會傷害的。

它們的主人是祁不硯。

若不是祁不硯發令，它們極擅自行，但總有例外。

黑蛇就是例外，它抖著尾爬向席地而坐的賀歲安，出蛇信子了下垂在側的手。

這不是想吃賀歲安的意思，更不是想咬的意思，毒蠱與主人互通心意，黑蛇知道主人對有一不同，也想討好此人。

而黑蛇的示好方式是人。

被蛇信子了手的賀歲安猛地像彈簧彈了起來。

黑蛇被賀歲安嚇了一跳，甩著尾掉頭就爬走，被祁不硯抓住了蛇尾，抓蛇不能抓尾，但他抓了，黑蛇也不敢有反抗。

懶洋洋曬著太的紅蛇扭過扁腦袋看它們，它雖也想親近賀歲安，但是不會去對方的。

紅蛇表現得有點高傲。

好吧，其實主要原因是它的蛇有毒，一沾上皮會潰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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