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想遇到的是個看似善良, 卻怕遭危險，慫到連扶都不敢扶一下“傷的人”的小姑娘。

還機敏的。

虧他還用石頭砸破自己的腳踝, 想利用人所謂的同心將人引過來殺，邊以忱的傷是了, 人卻沒引過來，算是鮮的失手。

邊以忱也不是非殺不可，本來就是臨時起意殺人的。

走了就走了。

算命大。

邊以忱抬腳踩住一尸，著河邊景，對著上這套靛青道：“阿舒，你可還記得，這里是我們剛婚時來過的。”

他要再帶祁舒去一遍他們以前去過的所有地方。

他們剛認識的第一年明明那麼相，去過的地方數不勝數，祁舒卻在得知他喜歡殺人后厭棄他。

邊以忱不明白，祁舒他，他就好了，他殺的是其他人，他是不可能會殺的，怕什麼，還扯斷自己的蝴蝶銀鏈。

不過，一直都還在。

就存在他里。

他還穿著前經常穿的服飾，他就是祁舒了。

邊以忱在短時間練地把尸理掉，靠近河水，石頭上殘存的輕易被沖刷掉，做完這一切，他帶著祁舒離開了此。

還要和祁舒去更多的地方。

他想。

*

賀歲安是跑著回村口的。

祁不硯還沒醒，他失過多也會嗜睡，這點倒跟常人一樣。

但不會像在天冷那樣必須得在溫暖的地方才能醒來，只是更容易睡著罷了，他就會醒的。

捧著裝了水的葉子跑到祁不硯前，輕扯他護腕，又喊一聲。下一刻，祁不硯睜開了眼。

葉子里的水灑了點出來。

他手指微。

賀歲安將剛剛看見的事告訴祁不硯，問他愿不愿意和自己過去看看，念及心中的不良預，著重地提幾句“人”的穿著打扮。

祁不硯站起，看向手里葉子的水：“是給我的？”

關注點依然是異于常人。

“是給你的。”一邊努力地順氣，一邊道。

他不疾不徐接過去，把葉子里的水全喝掉，用手梳過賀歲安因為跑得太快而被風吹得凌的發，等跟平常差不多了才舒服點。

祁不硯很不想看到賀歲安因為其他人、其他事有任何的不同，特別是遇到那些會擾心緒、弄臟的人或事，他想毀掉。

“好，我陪你去。”

他說。

賀歲安聞言帶祁不硯到那一條河的岸邊，變得空無一人了。

按照人說的話，沒人扶便走不了，怎麼可能會在短時間離開河邊。賀歲安走到人原本站的石頭旁，有被水洗過的痕跡。

祁不硯半蹲下來，指尖過有水痕的碎石，撿起幾顆碎石頭聞了聞，水可以暫時沖刷掉，卻無法立刻沖刷掉殘存的味道。

的味道。

也撿起一顆碎石頭來聞，同樣聞到的味道。

很濃。

賀歲安把一部分掉的碎石頭都聞了個遍，記得人的腳踝是傷的，但流的不可能有那麼多，能覆蓋那麼大的范圍。

有兩種比較大的可能。

一是人在賀歲安離開后遇險被害，導致流了一地的。

二是這些不是人的，屬于其他人，若是屬于其他人，那麼突然消失不見的人可能會是目擊者，又可能會是殺人者。

賀歲安喜歡假設。

回想起人和說話時始終別在后、不知拿著什麼東西的左手，想先假設是人殺人。

人為什麼殺人？

是在離開前，還是在離開后殺的？賀歲安猜是前者。在離開前殺人，可以在去找祁不硯的時候清理河邊的痕跡。

賀歲安看不見大石頭后面的東西，尸當時可能就在這里。

如果人是在離開后殺人的，那麼殺人要花費時間，清理河邊的痕跡也需要不時間。

一般來說，會來不及的。

前者的可能最大。

念及此，賀歲安打了個寒，想對祁不硯說出自己的猜想，卻見他半蹲在地上很久了。

祁不硯撿起地上一個泛舊的蝴蝶鈴鐺銀飾，賀歲安低頭一看就知道不是他的。他上的銀飾，幾乎都認得出來，太悉了。

這大概是從人上掉落的，人穿的也是同他類似的服飾，不過這不該是戴在手腕的七個蝴蝶鈴鐺銀鏈的其中一個麼？

怎麼會掉落。

只有斷過的蝴蝶銀鏈會如此，不然上面的七個蝴蝶鈴鐺是不會掉的，賀歲安聽祁不硯提過。

難道河邊的人死了？

再細致地看一眼。

蝴蝶鈴鐺銀飾刻著舒字，賀歲安曾近距離地觀察過祁不硯手腕的蝴蝶銀鏈，上面掛著的七個蝴蝶鈴鐺也刻有字，他刻的是硯字。

天水寨的銀鏈都有名字。

前不久剛聽過祁舒這個名字的賀歲安看到舒字的第一時間，想到的便是祁不硯的母親祁舒。

可是他母親死了。

在記憶里，是死了的。

經過驗證，賀歲安早已相信自己腦海里那些記憶是真實存在的，今天在河邊戴著刻有舒字的蝴蝶銀鏈的人不可能是他母親。

不是他母親，那會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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