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景誠的話一出口,黎母的掌就落下了。
“啪”得一聲,把他的臉打偏了過去。
“你說什麼呢!黎景誠,你太無法無天了,滾出去,你哥哥說得沒錯,滾出去!”
黎母心里的火越來越旺,氣得全都在發抖。
只是短短一年,黎景誠怎麼就變了這樣?
黎景誠被眼里的失刺了一下,咬著牙說:“我不是胡說的,我有證據。”
“滾!”黎母這時已經聲嘶力竭,的形晃了一下,有些撐不住。
黎景誠忍不住手,可是黎栩周比他更快一步。
黎栩周扶住母親,嚴肅道:“黎景誠,你……”
黎景誠破罐子破摔,沒讓他說完,閉著眼大聲:“我有證據!我看到了,我都看到了。”
被姨媽打過的臉脹痛,很燙,他心里也很酸,但突然想到了什麼,強迫自己繼續說:“我看到好幾次,收了那個男人好多禮。”黎景誠握拳頭:“你們別被騙了。”
他了鼻子:“哥,你最近也聞到了吧,上的香水味換了,我親眼看到的,是馬仕的新款,柑橘味。”
黎母頓了一下,前兩天也注意到了,阮語周的味道變了柑橘,尾調很甜。
很適合阮語。
黎景誠的表有些猙獰:“我還看到,還收下了一張機票還有針,哥,你去房間找找,肯定能找到。”
“你們都被騙了……”
黎景誠還有很多想說的,可接下來的一幕卻讓他說不出話來。
黎栩周不知道從哪兒拿出了一只袋子,隨手丟在地上,里面的東西都散了出來。
針、機票、小盒子還有照片。
都是阮語最近按照短信
一樣都沒,除了那個盒子被打開了,其他的都沒什麼變化。
盒子里的東西是疊起來的書,很厚重的一沓。
落款有兩個,孟飛闞,和阮語。
黎景誠就像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樣,撿起那一袋東西給黎栩周和黎母看:“你們看啊,我沒撒謊,這都是證據!”
照片里兩人的親很是刺眼,黎栩周嘆了一口氣,很嫌惡地移開了目。
黎母倒是驚了一下,照片很真實,真實到不得不相信。
可下意識的反應竟然是藏好,別讓阮語的事被發現。
就算腳踏兩條船也好,三條船也好,都沒關系。
黎母知道阮語之前的遭遇,雖然很想讓阮語當自己的兒媳,可更愿意讓多接些人,然后再謹慎的,好好地做出選擇。
而不是懵懵懂懂的被自己兒子哄騙回家。
黎母是在場所有人中最張的一個,奪過照片,在手里:“這都是電腦合的,黎景誠,我最后警告你一次,別再說了!”
黎母沒發現,自己已經完全把阮語當了親生兒。
“姨媽,你還在護著,你明明就知道,這是真的照片!哥,你來看,你來看!”
黎栩周都不看他。
黎景誠越來越著急,他都有些慌。
這時,一只沒出聲的阮語開了口:“短信是你發的,對吧。”
黎景誠安靜了下來,一抬頭,發現黎母和黎栩周都在偏袒,自知沒有辦法,也承認了:“對,就是我,怎麼樣?”
他毫不畏懼,狠狠地盯著阮語。
“是為了關曼?”阮語問。
黎景誠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
是怎麼知道的?
他在五歲的時候失去了父母,被母親的姐姐,也就是黎母接到了家里。
就算姨媽很疼他,也不能時時刻刻在他邊,免不了會出現一些壞孩子欺負他。
說他是個沒人要的野孩子。
那些孩子不敢惹黎栩周,只能欺負一下他來找找存在。
沒有父母的孩子有什麼可怕的。
黎景誠那時候膽子小,被欺負了之后也不敢告狀,只能半夜躲在被子里哭。
有一天,他照例被一群稍大一點的孩子圍著罵。
他低著頭不敢說話,只能在心里不斷重復,他不是野孩子,他不是野孩子。
就在他接近崩潰的時候,一位孩走了過來。
對,很老套的節。
關曼帶著保鏢救下了他。
落魄的小青蛙被公主救下
小青蛙喜歡,整整十四年。
可是公主不小青蛙,喜歡更優秀的人。
那這份就好好的收起來,別被任何人發現,他不用變王子,只做一個青蛙騎士,保護公主,讓幸福。
他原本計劃著在耶魯待兩年再回國,可聽說黎栩周有了朋友,朋友不是關曼。
黎景誠應該高興的,這樣的話,自己就有機會了。
可是他騙不了自己的心,他在難過,為關曼難過。
關曼有多喜歡黎栩周,他是最了解的。
難過之后,便是憤怒。
他用了一年時間學完了課程,瘋了一樣跑回來,沒告訴任何人。
有多家大學向他發出了邀請,可是他只接了阮語所在的那一個,目標很明確,就是報復。
讓黎栩周和阮語分手,關曼就有了新的機會。
他拍了很多照片,都有足以迷人的角度,還威脅阮語把那些“證據”收好,任誰都會對阮語和別人曖昧這件事深信不疑吧。
只是他沒想到,黎母和黎栩周不僅沒有生氣,反而護著。
阮語看出了他的疑問,解釋道:“你的手腕上有皇冠的紋。”
關曼曾說起過黎景誠,說他是個很懂事很可的弟弟,但從來不姐姐,有時候還會開玩笑地喊公主殿下。
關曼說起來的時候眼神很溫,也是真心疼黎景誠的。
黎景誠不想讓黎栩周知道,道:“那又怎樣?你別是心虛了轉移話題吧,我們在說你的事!”
“我沒有轉移話題,你給我發短信的第一天起,我就和黎栩周說了。”阮語鎮定自若地解釋,還不忘安收到驚嚇的黎母:“伯母,這些都是假的,您放心。”
收到短信的那天,黎栩周就已經知道了。
他剛饜足地起,坐在書桌上的小狐貍就笑瞇瞇地給他看那張照片,可勁兒地撒說有人欺負。
大概是怕他生氣,這回都沒讓他漱口,就直接親了過來。
的子還沒放下,就給他送了一個討好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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