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的電話撥通了，然后他卻沒有時間去講話。

岳云曦本來看到齊打過來的電話是有些興的，畢竟這是齊第一次主給電話，只不過等電話接通，卻沒有講話才覺得異常。

嘈雜間，只能聽到一個人的聲音。

岳云曦眉頭微皺，

“管家，幫我準備一下，我要去金河縣！”

……

另一邊，蕭晴雪在聽到齊說的“對不起”這三個字后，更加地失。

這個男人，明明是自己做錯了事，卻連哄人都不會，只有那麼敷衍的對不起。

“齊，我對你太失了，原來你是這麼混蛋的一個人，原本我以為，只要我對你好，你就能慢慢改變，你之前那麼落魄我都沒有嫌棄過你，因為我相信我的眼。”

說到這里，停頓住，了一把眼淚。

而齊著，目閃爍，微，乍一看臉上沒有表，可是只有仔細看，才能發現他臉部細微的表變化，出賣了他的心，并不是平靜，而且泛起驚濤駭浪。

蕭晴雪繼續說，

“可是我錯了，原來我的眼真的不行，我看走眼了，你不是我的白馬王子，你只是一個混蛋，一個會見異思遷的人渣！我后悔沒有聽當初媽媽的話，這樣的男人，就不應該給他機會，不應該給他容忍，更不應該給他信任！”

說到這里，蕭晴雪目眥裂，緒無比激，口也在劇烈地起伏著，喊得撕心裂肺。

可是這一次，不再哭泣，不再流淚，臉上沒有了痛苦和傷心，有的只是失和憤怒，無窮無盡的失和憤怒。

齊卻是笑了出來，他在笑，可是卻笑得那麼地勉強，那麼地凄涼，那麼地令人心疼，那麼地傷心。

他盯著蕭晴雪，輕聲地說道：“小雪，我真的沒有背叛你，我們有什麼事回去說好嗎？”

他頭一回發現，原來有些時候，說話是耗費那麼大力，說完這話，他到了一強烈的疲倦，席卷心頭，令他雙發虛。

蕭晴雪剛才說的每一句話，都像尖刀，重重地刺他的心臟。

他又何嘗不知道，蕭晴雪一開始的冷漠是對他的寬容呢？

他原以為在發生了那麼多事后，他和蕭晴雪已經達了一種默契，無條件地相互信任。

現在看來，他的以為是那麼地可笑，連帶著他屢次拒絕岳云曦的主，從一而終的潔自，就變了一場笑話。

可即便如此，他還是不愿放棄，想繼續挽回，只要他解釋，蕭晴雪還是愿意相信他的。

所以現在，他著蕭晴雪，已經用上了近乎哀求的語氣。

然而蕭晴雪并沒有給他這個機會，反而是出嘲笑，

“齊，你敢做這樣的事，現在知道恥了？你真的算男人嗎？”

再挨一刀，齊臉上的笑容更加地干，已經到了接近猙獰的程度，他嘗試去拉蕭晴雪，

“小雪，我發誓，我真的沒有背叛你，你……”

啪！

又是一個耳，拍在齊臉上，伴隨著蕭晴雪憤怒的聲音，

“我再警告你一次，不！要！！我！還有，你不配！”

這個耳，把齊臉上的笑容徹底拍變形，正如他的心，已經扭曲掉了。

他低著頭，已經形容不出來心是什麼了。

齊忽然覺自己很可笑，虧自己還那麼自信，以為自己與眾不同，其實到頭來就是一個笑話而已。

就算自己坐擁千億財產，就算自己是京城齊家的爺，就算自己份顯赫，哪有如何？

在蕭晴雪面前，他從來都是卑微的。

一開始他也很疑，為什麼爺爺會給他安排這樣一樁親事，在結婚之前，他甚至都不認識蕭晴雪。

贅到蕭家，做一個上門婿，這些齊都適應了，甚至他現在已經在用表現改變自己了。

他覺得他的一切蕭晴雪都是知道的，也會到滿意和欣。

即使他只是一個上門婿，但也不是一個只會洗做飯的廢。

可這所有的一切，都伴隨著蕭晴雪的一句“你不配”而瞬間化為烏有。

齊著蕭晴雪，笑容間充滿了自嘲，

“小雪，有很多事，并不是眼見為實那麼簡單。你這兩耳，對我真的很傷，很傷。你應該向我道歉，因為我……”

然而，齊話沒說完，又是一個耳拍過來，直接把他接下來的話，給打得魂飛魄散。

齊抬頭，又是一個耳。

再抬頭，再是一個耳。

兩分鐘下來，齊足足給扇了十多個耳，把臉都拍腫了。

而他的心，在這十幾個耳里，被徹底碾碎，有如死灰。

到最后，他整個人的氣神都沒了，明明站在那里，卻好像死掉了一般。

但他并沒有哭，他甚至連表都沒有了，只是一個沒有了靈魂，沒有了七六的木偶。

蕭晴雪看到他這個樣子，心里被狠狠扯了一下，會痛。

但是下一刻，恢復了正常，認為這不過是齊的裝腔作勢罷了，對齊更加地討厭了！

齊想笑，可是發現自己笑不出來，似乎在這一刻，自己已經失去了這個能力。

“齊，我這一輩子做過最錯，最后悔的事，就是嫁給了你！”

蕭晴雪惡狠狠地瞪著齊，本不去管自己說出來的話有多傷人。

沉默，好像是死一般的沉默，齊低著頭，時間在這一刻凝固住。

齊的沉默令蕭晴雪無比厭惡，導致口而出一句話，

“離婚吧。”

齊似乎一點都不意外聽到這句話，他的回應很快，輕輕地點頭，說出一個字，

“好。”

這是蕭晴雪第一次對他提出離婚，卻不是他第一次經歷這樣的時刻。

之前，在他的前任劉娜家門口，他也有過類似經歷。

那一次，哪怕他尊嚴掃地他都不覺得心疼，但這一次，他已經疼到無法呼吸。

是不舍嗎？

還是失？

齊已經說不出來心里的了，現在的他明顯覺到自己是不完整的，好像缺了一些很重要的東西，整個人都很麻木，愣在原地，完全失去了主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