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值春末,夜里還是冷的,本不至用冰的地步。
宮綠枝一旁聽到了的嘀咕聲,就搬出了醫段玉卿的解釋:“回皇后娘娘,段醫說,寧姑娘是失調,火旺盛。”
陶樂純聽得皺眉:“一個未經人事的小姑娘,哪里來的火?”
這就及綠枝的知識盲區了。
綠枝紅著臉說:“奴婢不知。”
總不能說:許是寧姑娘天浪?
陶樂純沒這麼想,但想到了寧小茶揚州瘦馬的出,頓時悟了:別不是從小給養“壞”子了吧?
這麼一想,隨即臉大變,厲聲道:“醫!段醫呢!”
醫段玉卿在偏殿的小廚房盯著宮煎藥。
他想著借此避開皇后,但沒避開,又被太監了過來。
“微臣見過皇后娘娘——”
“免禮。”
陶樂純斥退左右,只留了綠枝一個心腹,然后吩咐道:“你且去看看的生育能力如何,會不會影響到誕育皇嗣。”
段玉卿早前就給寧小茶檢查過,也探查過的生育能力,確實于子嗣有礙,但他不會說出來。
這會聽皇后命令,就裝模作樣走過去,號了會脈,然后扯了謊:“皇后娘娘放心,寧姑娘的生育能力很正常。”
陶樂純不知,放下心來,深深看了寧小茶一眼,又命令:“務必讓盡快退燒。”
段玉卿低頭應道:“是。”
陶樂純沒再說什麼,邁步離開了側殿。
回到主殿后,坐到搖椅上,著太,跟綠枝抱怨:“自從太子回宮,本宮就沒睡過一個好覺。”
綠枝上前為捶著肩膀,低聲笑道:“娘娘雖然沒睡過一個好覺,但太子回了宮,娘娘人逢喜事神爽,奴婢瞧著不僅容貌更勝從前,還越發有一國之母的威儀了呢。”
這話實在好聽。
陶樂純被逗得大笑:“你這張啊!就是會哄人!”
會哄人的綠枝繼續說著好聽的話:“娘娘明察,奴婢可從不哄人的。在奴婢心里,娘娘就是最麗、最高貴、最最好的人。”
陶樂純其實聽多了類似的吹捧,沒一會,便收斂了笑意,想起了一個人:“昭滟最近在忙什麼?這麼多天怎麼沒見進宮?”
詢問間,眉頭微微皺了起來:“不該啊。最是張太子了。如今太子遭遇刺殺,還重傷在床,竟不來探,莫不是出了什麼事?”
綠枝深居宮中,自然不清楚宮外的事,見皇后對何昭滟很有興趣,立刻就派人去打聽了。
一個時辰后,得了消息,轉達道:“娘娘,是這樣的,前段時間何姑娘來宮里跟寧姑娘鬧了點不愉快,何大將軍不知怎的知道了,據說很是生氣,就關了閉。”
“不過是孩子間的口角,如何就到了關閉的地步?我可憐的昭滟——”
陶樂純聽了綠枝的話,出一副很心疼的樣子,吩咐道:“你去將軍府走一趟,說本宮想了,讓進宮陪本宮說說話。”
“是。”
綠枝應下后,轉就要走,但走兩步,又回頭,提醒道:“娘娘,寧姑娘住在偏殿,若是何姑娘來了,會不會?”
何昭滟是個暴躁子,還因為寧小茶吃了虧,關了這麼多天的閉,如果知道住在偏殿,怕是又要欺負人。
陶樂純也想過這種可能,但一點不在意,笑道:“寧小茶確實在本宮這里,但素嘉在太子的宮里啊,要欺負人也尋錯人了。”
綠枝:“……”
瞬間明白皇后的意思了——這是要借何昭滟的手除去素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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