驀地,手室的對講機突兀地響起。
一個護士過去按了接聽鍵,傅寒夜冷冷的聲音傳來:“無論你們做到了哪一步,立刻停下!否則,我讓你們陪葬!”
醫生都不住愣住。
這時,有護士捂著一個口罩,急匆匆地走進來,說道:“李醫生,不能下刀!周院長他親自打來的電話,說決不能盛夏小姐。”
執刀醫生愣住,這究竟是繼續還是不繼續啊?那邊病人還等著呢!
主任醫師趕問道:“是周副院長回信息了?”
護士搖了搖頭,說道:“不是,是院長,周老院長親自來的命令。”
主任醫師一聽,那還繼續做個屁啊!
當即宣布道:“手中止。那邊送病人回病房。這邊,開始合。”
手室外,風炎輕聲道:“爺,腎源的話,已經讓人著手在全國范圍找了……”
盛夏昏昏沉沉地醒來,頭頂的燈模糊白花花的一片,隨后才漸漸地清晰起來。
這是……在哪兒?
對了,剛剛做了手,既然醒過來了,那應該是手功了吧?
媽媽有沒有被救?
后腰的刀口應該會很痛,不過……怎麼一點都不疼?
嗯,對了……現在麻醉還沒完全過去,所以還不疼吧。
盛夏有些口,卻又急著四下看了看,想要先找到凌君蘭的影。
然而,等看清楚四周的環境,猛地瞪大了眼眸!
這里,本不是凌君蘭的病房!
甚至,看陳設,這里看上去和上次發燒,被傅寒夜送去醫院,所住過的VIP病房差不多,甚至,更加奢華!
自己怎麼會在這里?媽媽呢?
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下意識地用手去了下后腰,試圖爬起來。
這才發現,自己的后腰本沒有刀口!
沒有刀口,也就意味著手……沒有做嗎?
盛夏疑不解,抬手摁了摁床頭的求救按鈕,然后勉力下了床,企圖到外面問問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手腳的知覺還未完全恢復,一個踉蹌,便摔倒在地上。
“唔……”
盛夏試圖爬起來,這是,門傳來響,接著,視線里出現了一雙男士皮鞋。
盛夏愕然地抬頭,就看到傅寒夜正面無表地冷冷睥睨著。
盛夏的疑更濃。
傅寒夜……怎麼會在這里?
掙扎了幾次,都沒有力氣站起來,傅寒夜這才彎腰,紆尊降貴地把抱起來,重新放回了床上。
“傅……傅總?我媽媽呢?我怎麼會在這兒?還有手……為什麼手最后沒有做?”
傅寒夜眼眸危險地瞇了起來,突然抬手狠狠地抓住盛夏纖細的手腕,咬牙道:“你就那麼想找死麼!”
居然敢這麼傷害自己!犧牲自己!
盛夏不明白他為什麼突然暴怒,是因為欠的錢還沒還,卻還敢做這個手,怕以后會賴賬嗎?
“如果你怕我欠你的錢的話,我……我就算做了手,也還是會努力打工掙錢還你的。現在,傅總能不能先放了我,我媽媽隨時可能會撐不下去……”
這次手無論是什麼原因沒有做,現在去做的話,應該還來得及……
說著,掙扎著還要試圖出去。
傅寒夜眸中的怒意卷起風暴,他惡狠狠地瞪著盛夏,冷笑道:
“盛夏,你媽媽的生死,并不在我的考慮范圍之。
但你如果敢再提一句手的事,我可以和你保證,
全海城,不,全國乃至全球,你都絕對不會找到任何一個醫生,敢接這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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