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歡就好。”繁華笑著說。

我過鏡子看著他的眼睛，良久，說：“是誰送的？”

就覺他笑得不正常。

“瞞不過你……”繁華出被抓包的表，笑著說，“是我二姐。”

我不皺眉：“你二姐為什麼送首飾給我？”

“說，騰騰告訴你的生日就在下個月，就提前送來了。”繁華說著，拿起放著翡翠盒子的禮袋，遞了過來。

我接過袋子，原來里面還有一張卡片。

上面寫著幾行龍飛舞的字：菲菲，二姐祝你生日快樂，心想事！

我著那個力紙背的嘆號，眼前仿佛又浮現出了繁念那張凌厲的、似笑非笑的臉。

“菲菲？”繁華的聲音將我拉回了現實。

我看向他。

“怎麼心事重重的？”他看著我的眼睛問。

“如果你突然收到這種東西，你也會心事重重的。”我說，“你二姐一向討厭我，前些日子我倆還吵了架。”

繁華笑了：“不討厭你，事實上，討厭的是我。”

我問：“因為以前那些事？”

繁華點了點頭：“而且我從小就跟關系不太親，因為總是很嚴厲，也認為我太弱。”

我說：“那就更不可能喜歡我了，我要比你弱多了。”

我知道，繁華手上就有三條人命。

想想他曾經屢次扼著我的脖子，就覺得三條也太了。

繁華微微牽起了角：“這不一定。”

頓了頓，又道：“我能覺到，你遠比我堅定又有力量得多。”

我笑著說：“我只當這是夸獎了。”

繁念為何突然送我東西？這事雖奇怪，但我拒絕去多想。

救孩子的事已經全部搞定，如今只要冷靜地等過最后這幾天，無論什麼事，都不能使我放棄。

我與繁華之間，很快便能有個答案了。

最后的這幾天，繁華更忙了，我有兩天完全沒他的消息。

當然我也很忙，主要是要寫件，然后和啟明星聯絡。

我又見到了啟明星，是在住所的樓下。

侯鴻已經幫我調查得清清楚楚，這地方是租的，而且剛租不久。租房子的就是啟明星本人，他們是在半夜搬來的，鄰居只見過一個人。

偵探這幾日二十四小時在跟拍，但并沒有發現啟明星家里還有其他人，不過，從購的頻率和數量可以推測，家應該還住著其他人。

偵探還拿到了的資料，資料顯示啟明星是本國人，來自一個小鎮。但的英文雖純正，卻和那個小鎮的口音不太符合，所以這事很是存疑。

當然，我已沒有太多時間去仔細調查，只要能配合我完這件事，是誰？來自哪里又有何重要呢？就算有風險，風險也是他們繁家的，與我又有何干呢？

只不過既然份存疑，那就要想個法子掣肘住，免得影響我的事。

于是這天，我了個空在樓下等著，約莫過了十幾分鐘，便如偵探所說的一般，開車從超市回來了。

這丫頭下車時四觀察，很快就發現了我，朝我走了過來。

來到駕駛室旁，敲了敲車窗。

我打開車窗，沖微笑，說：“我已經把程序做好了，想來見你一面，方便讓我上去麼？”

“我可以上車跟你說。”笑瞇瞇地說。

“你不是一個人住麼？”我說，“讓我看看你是用什麼設備功侵我的網的。”

“我是一個人住。”一邊將頭發攏到耳后，一邊笑著說，“但我養了一只大狗，它很沒規矩，會跳起來撲人，傷到你就不好了。”

偵探可沒說有狗，有狗怎麼可能這麼多天都不溜呢？

“那可真憾。”我打開車門，說，“上來吧。”

啟明星上了車，并四下看了看，見我看，便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今天帥哥不在呢？”

“他那天只是擔心我的安全，”我說，“畢竟你這樣的水平世間有，我們擔心是一個專業的團隊所為。”

啟明星點了點頭：“雖然你有丈夫，”意味深長地笑著說，“但王也可以有騎士嘛。”

我看向。

笑著眨了眨眼。

我沒理會，打開電腦遞給。

“這就是程序，你可以看看。”我說，“當天需要你到我指定的地點，能做到麼？”

“我需要在自己家。”啟明星說，“你可以把程序給我。”

“不行。”我說，“我需要有人盯著你，與此同時，也不想派人擾你的‘大狗’。”

啟明星頓時張大了眼睛：“這……”

我說：“我保證，只是普通的工作，絕不會讓你不適。”

啟明星卻一直搖頭，喃喃道：“不行……”

我問：“為什麼不行？你覺得這要求過分麼？我把如此重要的事給你，而你連家鄉都是假的。”

啟明星仍舊搖頭：“我一定會履行承諾，但我不能到你指定的地方，我要在我家。”

我沒說話，因為我的手機響了。

我接起來，那便是偵探：“門鎖打不開，高科技玩意兒，恐怕你得親自來。”

“不需要打開，只要等在門口。”我說，“聽說里面是一條大狗，是活就要吃飯，不能在里面呆一輩子的。”

“好。”偵探說，“其實我也不建議打開門鎖，因為我不做違法的事。”

“知道了。”

我掛了電話。

而在這期間，啟明星一直在力開車門，然而沒能推開，因為我上了鎖。

我掛電話時，已經放棄了，惱火地瞪著我。

“我不關心你有怎樣的過去，值得你如此費心地藏匿自己的份。”我對說，“我只要我的事功，并萬無一失。”

啟明星的臉已經變得很難看了，皺著眉頭瞪著我：“我保證按你說的做，只要你沒寫錯程序，就能功！但前提是在我家。”

我強調：“我要萬無一失。”

不等說什麼，我打開皮包，掏出了準備好的東西：“今天你不答應，你就下不了這輛車。你的‘大狗’可以著，直到它主出來覓食為止。”

啟明星原本是憤怒的，但在看到我手中的東西時，神陡然而變。

誰能不害怕槍呢？

“你要殺了我？”驚恐地說，“這可是犯罪！”

不等我說什麼，又厲聲補充：“我侵你的系統雖然也是犯罪，但這跟殺人可不是同一個級別的！”

“是啊，我犯罪會進監獄，運氣好還可以免于此。”我笑著說，“比如殺了一個逃犯。”

“我才不是逃犯！”啟明星立刻說，“我藏份，只是因為我有一個！這個不會傷害到你，也不會影響你的事！”

“我再說一遍，我不在乎你的。”我擺弄著手里的槍，以前在軍事雜志上看到好多次了，畢竟凡是機我都喜歡。所以很順利地就打開了它的保險，“我只要你聽我的話。”

啟明星盯著我手里的槍，沒說話。

我清楚地看到的額角淌下了一串冷汗。

考慮了好久，期間手指不斷地攥又松開，顯示著糾結的心。

終于，啟明星開了口：“侵你們系統的人不是我。”

我不意外。

因為從堅持拒絕到我安排的地方做事，我就猜到了。

畢竟這對來說實在是沒有損失，我都強調了，我才不關心“大狗”的份。

“是我哥哥。”啟明星說，“所以你要我去你指定的地方，我做不到，因為……我沒那麼高超的技。”

我沒說話。

又著急起來，強調：“這次我沒有撒謊！我發誓！”

我說：“那我要你哥哥。”

“我哥哥他……”猶豫了一下，最后目堅定地看著我，“他多年前因為火災而傷了臉，變得很丑陋。他因此而很自卑，不能面。”

我強調道：“我要見你哥哥。”

“不行……”啟明星說，“你可以派人到我們家來，但我哥哥因為臉的事患了很重的心理疾病，我絕不能刺激他！”

“聽著，”我說，“我沒有查到你在醫院的任何記錄，更加沒有調查到任何所謂哥哥。”

啟明星沒說話。

“但我不在乎這一點，”我說，“我只要那個能辦事的人。”

“這是因為……”啟明星咬了咬，說，“我哥哥之所以被火燒傷，是因為他燒死了我的父母。所以我們不敢在普通醫院為我哥哥治療，這也是我們為什麼如此缺錢，甚至不惜做這種事的原因。”

“……”

“但我們不是逃犯！只是……警察在找我們。”解釋道，“我的父母長期待我，尤其是我的父親，他甚至把我……我告訴了我媽媽，但卻說是我勾引了他，所以我哥哥為了保護我，就……”

“我最后再說一次，”我說，“我要見你哥哥。”

啟明星不說話了。

“我的耐心有限，而且既然你已經沒用了。”我說，“如果你不能乖乖配合，你就不會再見到他了。”

當然了，我只是在威脅。

因為只要不是傻子，就會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