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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前夫他心口上撒鹽》第2卷 第519章 為你報仇了

我沒說話。

我很愧疚。

我確實下毒了……目標是他們的父親。

無論我有什麼理由,這對他們而言,都是最殘酷的事。

我無言以對,這時,穆云說:“小雨點不要說這種話,媽媽被嚇到了。”

穆騰說:“媽媽是被我嚇到的。”

“才沒有。”穆雨說,“媽媽是被繁仁那個壞人嚇到的。”

“媽媽沒有被嚇到。”我說,“媽媽只是覺得很慚愧,沒有保護好你們。”

穆雨立刻笑了起來:“我們被保護得很好呀,現在已經功被救出來了。”

穆騰說:“我們已經五歲了,可以保護媽媽。”

穆云說:“媽媽這段日子一直很辛苦,在想辦法救我們。壞的是繁叔叔,居然抓別人的寶寶,他不配做我們的爸爸。”

穆騰跟著點頭。

穆雨沒附和,低下了頭。

我摟住穆雨,說:“媽媽一直沒顧上解釋,抓走你們的不是爸爸,是爸爸家的親戚。他們之所以這麼做,是因為爸爸把錢都分給了你們,而媽媽那段日子又跟爸爸吵了架。他們很擔心媽媽會帶著你們和錢一起走掉,這樣爸爸就什麼都沒了。”

穆云說:“他也抓我們了,不準我見媽媽。”

“媽媽當年懷你們的時候跟爸爸吵架分手,被他誤會以為咱們都死掉了。他傷心壞了,刺激得了病,有時候會做出不由控制的舉,但本你們的。”我說,“這段日子,爸爸一直在跟他們家人商量,想讓弟弟妹妹們回來,可是他們不同意。”

繁華已經死了,我不該讓孩子們恨他。

畢竟孩子們是沒有罪的,我能為他們做的也只有如此了。

穆雨的表明顯好了一些,抬起頭問:“爸爸得了什麼病?”

我說:“就是……會突然不能控制自己,沒辦法思考,做出一些出格行為的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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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說“神病”這三個字,害怕他們記住。

然而穆騰直接便說:“就是瘋掉了。”

穆雨立刻張地張大了眼睛,問穆云:“爸爸真的瘋掉了嗎?”

穆云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是很像瘋掉了……”

算了,我的腦子很本不備圓謊的能力,便沒說話。

這時穆雨又說:“爸爸好可憐……但爺爺也太壞了……”

穆騰說:“爺爺和姑姑們說是媽媽自愿送我們來的,他們撒謊。”

“爸爸畢竟病了,爺爺他們很擔心媽媽帶你們走后,爸爸的病會加重。”我說,“他們做了錯事,但爸爸已經跟我說好了,媽媽帶著你們離開,他會好好保重自己的。”

三只點了點頭。

穆雨問:“那我還能見到爸爸嗎?”

穆云說:“不見他比較好,他畢竟瘋掉了,瘋了的人是很危險的。”

穆騰說:“瘋掉了也是爸爸,既然不是他抓我們,那還是想見他。”

“對啊,”穆雨憂慮地說,“他對我們這麼好,還把錢都給了我們,他瘋掉以后沒辦法賺錢,也沒有人照顧他,自己要怎麼生活呢?”

我聽不下去了,說:“這件事可以慢慢想。你們畢竟是被爸爸和媽媽搶出來的,爺爺家人還在生氣,這段時間,你們就先呆在大姨這里。”

穆雨問:“要多久呀?”

穆騰說:“我不喜歡那個叔叔。”

“那個叔叔看上去很好,”穆云說,“很溫,還給我們做飯吃。”

穆雨問:“那是媽媽的男朋友嗎?”

三人齊刷刷地看向我。

我忙說:“當然不是了,媽媽沒有男朋友。”

穆雨滿臉不信任地“哦”了一聲。

穆云也若有所思地看著我。

穆騰則打了個哈欠。

三只睡著后,我從他們的房間出來,靠在門板上,只覺得近乎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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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種狀況下還要假裝鎮定的撒謊欺騙三個明過頭的孩子,真的好累。

冷靜了一會兒,不遠便傳來了腳步聲。

我扭頭一看,是侯鴻。

他站在不遠,朝我笑了笑,問:“還好麼?”

我點了點頭:“你怎麼還沒睡?”

現在已經過十二點了。

“我來又不是為了睡覺。”侯鴻笑著說,“給你做了夜宵,來吃吧。”

來到餐廳,桌上已經擺了幾個菜。

鴻解釋說:“我不會太做菜,你姐姐也不會,說廚師明天才到。你將就一下吧。”

我道了謝,拿起筷子,其實本沒有食,便問:“我姐姐睡了嗎?”

“嗯。”侯鴻說,“今天累壞了,說先睡,也要你吃過東西就睡,明天一早再找你商量事。”

我點了點頭,吃著盤子里的菜。

過了一會兒,忽然聽到有人我:“菲菲?”

我打了個激靈,下意識地抬起頭。

是侯鴻。

口莫名有些堵,這時,侯出了關切的神:“你還好麼?”又道,“抱歉,我不該這麼你。”

我搖了搖頭,勉勵揮掉那陣躁意,問:“你要說什麼?”

“只是問你覺得菜怎麼樣。”他說到這兒,笑了一下,道,“只是隨便聊聊。”

我點了點頭,說:“很好吃。”

其實我哪里嘗得出味道呢……

我的緒已經幾乎要掩蓋不住了,幸好,侯鴻沒有繼續照我說話,而是保持著安靜。

勉強吃了幾口東西,實在吃不下更多了,我只好說:“抱歉,我吃不下了。”

鴻點頭:“去休息吧。”

我點了點頭,從椅子上起來時,卻忽然覺眼前有些暈。

眼看就要摔倒之際,一力量托住了我的手臂。

許久,我的眼前才重新恢復了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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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著我的當然就是侯鴻。

此刻他坐在我的對面,滿臉張:“你的臉很差。”

我點了點頭,說:“我沒事的……”

鴻說:“你姐姐已經告訴我了。”

“……告訴你什麼?”

“你的病。”侯鴻說,“我理解你不想讓別人知道的心,但你應該告訴我的……這樣我至不會讓你跟我喝酒。”

我搖了搖頭,說:“喝酒沒事的。”

“你上次可是發燒了。”

“那也沒事的。”我說,“只是發燒而已。”

鴻先是不說話了,良久,又道:“你姐姐說,緒很差時也會加重。”

我沒說話。

“你知道的,我是律師。”侯鴻抿了抿,小心翼翼地說,“我很有用的。”

我看著他。

難道穆安安連這都告訴他了?

“雖然我平時接的多是經濟案,但離婚案也偶有涉及。”侯鴻說,“就算是繁家,也得遵守法律。”

原來如此。

“謝謝你,”我說,“需要的話,我會請你幫忙的。”

鴻說:“我以為你早就做好這方面打算了。”

他這麼一提醒,我也反應過來。

的確。

孩子的時候,我就應該做好了這一步打算。

可我沒有。

在侯鴻的角度來看,這很離譜。

我說:“是很想跟他離婚,但不想對簿公堂。我們是在大陸結婚的,那邊可以直接協議離婚……這樣對孩子的傷害也小一些。”

不想對他解釋,但不解釋又恐他懷疑。不得不說,見到孩子們后,我想死的念頭便被打消了,因為孩子們實在太可憐了。

想活下去,就要打起神,好好解決這件事。

鴻微微頷首:“所以已經談好了?”

我點了點頭,想說談好了,又覺得這話不對,便話鋒一轉,道:“但愿談好了。”

鴻果然問:“怎麼但愿?”

“今天跟他分開時,我們大吵了一架。”我說,“就是因為他依然不肯離婚。”

鴻立刻問:“那他沒有對你手吧?”

“當然沒有。”我說,“怎麼……他很常常向別人手麼?”

“是看你太難過了。”侯鴻說,“還以為他打了你。”

我搖了搖頭,忍不住說:“如果他打我,我反而不會這麼難過了。”

如果繁華一直那麼糟,那麼殺死他的痛苦也就不這麼大了。

鴻點了點頭,說:“我明白了。如果你需要我,我隨時可以為你推掉其他工作。”

說到這兒,他握住了我的雙手,說:“我擔保,我是你能力范圍所能找到的最好、最為你著想的律師。”

著我,目坦率而真誠。

我不又心虛起來,低頭避開他的目出手,說:“謝謝你。”

隨后便不知該說什麼,索什麼也不說了,轉上了樓。

這一夜,我輾轉反側許久,終于在天蒙蒙亮時,才勉強睡著。

然而閉眼不久,便夢到了我爸爸。

夢里我又來到了醫院。

來到了那個太平間。

我掀開白布,看到了我爸爸的臉。

他躺在冰冷的床板上,雙目圓睜。

我忽然不確定我爸爸去世時,我看到的他是睜著眼還是閉著?

但此刻他是睜著的。

我一點都不怕,而是用手覆上他的眼睛。

“爸爸,”我輕聲地對他說,“我已經為你報仇了。”

說完,我用手合上他的眼。

將手拿下來時,還沒有看清我爸爸的臉,便子狠狠被人推了一把,醒了過來。

很靜,靜得只有三只酣睡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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