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歡你像現在這樣陪在我的邊。”他說,“我害怕等我健康之后,你就會離開我。”
我說:“那我要怎麼做才能讓你安心?”
我知道他說這話有他的目的,也不想跟他繞圈子。
他搖了搖頭:“沒有辦法的,這是我自己的問題。”
“我希你能恢復健康,而且自己也積極一些。”我看著他的眼睛,堅定地說,“告訴我,你希我怎麼做。”
權嘆了一口氣,說:“我只有不合理的期待……其實現在已經很好了,你已經分給了我太多時間。”
我說:“那就把你不合理的期待告訴我。”
權沒說話。
我想他是需要一些承諾吧?
我不介意給他:“任何事我都可能會答應你。”
權這才說:“我想讓你嫁給我。”
我一愣,他立刻自嘲一笑,說:“我知道這會使你為難,所以也只是期待罷了。”
他故作堅強地嘆了一口氣,眼里有掩飾不住的失落:“你能像現在這樣陪在我邊,已經使我萬分滿足。我明白這個道理,只是……”
他說著,看向我:“有一句話,我一直不敢說出口,怕你會生氣。”
這種臺詞一般都是要說了。
于是我點頭道:“你說吧,我不生氣。”
“以前的我的確你,但不是深,也并未你瘋狂。”他說,“我其實不相信人,因為我從來沒有見過一個忠誠的人。”
我沒說話,但他說到這兒,還是停頓了一下,看著我說:“抱歉,我想你已經知道了我親生父親的事。”
我點頭:“是……”
“很可笑吧,以前我一直以為媽媽是唯一一個好人,直到我親眼看到和唐叔在一起。”他說,“人是如此的不可信,我也一直認為自己不會結婚。但我又想要家庭的溫暖,所以我才選擇了你。”
“……”
“你有孩子,而且不那麼我,對我來說,這種關系剛剛好。這或許就是你爸爸反對我們在一起的真正原因。”他說,“他看得出我不是最你的人。”
我說:“你別說話了,你太累了。”
對于他的心剖白,說實話我本不關心,而且聽得還很煩躁。
這些日子,我都盡量不去這類話題,畢竟它太惡心了,我怕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憤怒。
除非我爸爸的事再反轉,否則我不會放過他。
且我明白這概率小之又小。
因為繁華真的死了,也因為我們糾纏了十年。
我了解他,他不會在死前特地污蔑權。他有時真的很糟,但絕不齷齪。
何況,繁華還把自己的心臟給了他。
那天他告訴我這件事,只是想看看這個真相到底能不能打我,為我們的和他都覓得一線生機。
然而權卻完全沒理會我的阻止,而是繼續說:“不,我必須告訴你。”
他認真地著我,說:“從換了這顆心臟開始,我開始明白,自己為什麼會輸給他。”
我皺起眉,看著他。
“你仍然著他,而且會一直著他,我知道。”他說,“因為他值得。”
“……”我確實沒想到他會說這個。
“他你,非常你。這顆心臟讓我會到了為一個人癡狂的覺。”他用手捂住左,神帶著些嘲諷,“它讓我會到了,那種為了一個人魂牽夢縈,瘋狂嫉妒,同時也希能幸福的覺。”
“……”
“我從來沒有過這種覺。”他說,“以前當我說出我希你離開,尋找自己的幸福時,是真心的,但我也必須承認,那時的我雖然痛苦,卻是可以承的。可自從換了這顆心臟,只要一想起你會離開我,甚至只要你不在我邊,我就控制不住自己的緒……這不屬于我,是屬于他的。他比任何人都要你,而且這種比任何都要熱烈。”
“……”
“這些日子我一直在想,變這樣的我,究竟還是我,還是為了你們之間的容。”他輕輕搖了搖頭,“但也應該謝他,不僅給了我第二次生命,還讓我會到了真正的。”
這段日子,我一直刻意回避。
回避去分析權對我所說、所做的一切究竟哪些是真實,哪些是套路。
因為我在最初時也想過,但我越想越崩潰,越想越恨他,恨到想直接拔了他的管子,他去死。
所以為了事順利,我只好回避,說服自己把他當做一個容。
然而現在,我真的破防了。
我不知道他這番話是真還是假。
我只知道,我真的好心酸。
如果這番話是真的,那我好心酸,好難過。
但如果它是假的,那就更悲哀了……
我一個字都說不出,雖然覺得自己不應該表現悲傷,但眼淚還是止不住地掉。
忽然,權握住了我的手。
我這才反應過來,發覺他已經沉默了很久。
我了眼淚,說:“抱歉……我失態了。”
“你不需要道歉。”他微微了一下,聲說,“我只是希你不要哭……這顆心會痛。”
我又忍不住眼眶一酸。
這時,權握了我的手:“我知道這麼說會顯得很……很無恥。但如果你想結婚,請嫁給我,因為我這里有……我們兩個人的。雖然我的很。”
這天之前,我一直都覺得,我要是再嫁一定會嫁給侯鴻。
畢竟他的條件相當好,蘇憐茵的態度也表明他們家對這事沒什麼異議。
的確,侯家和蘇家是世,基本平起平坐。
我嫁過繁華再嫁給侯鴻,不算是越走越低。
權就不一樣了,他謀殺我爸爸,又很窮。
他這麼虛偽,指不定還有什麼事瞞著我。
就連三只都是比較喜歡侯鴻,對權一直厭惡萬分。
我一點都沒把他納考慮。
可是他這番話說完,我真的搖了。
如果他的話是真的,那我嫁給別人的話,這顆心臟怎麼承得住?
就算是假的,他想帶著繁華的心臟去跟別人好,難道我要去破壞嗎?
可是如果嫁給權……
嫁給他未免對我爸爸太過不起。
何況蘇憐茵已經告訴我了,蘇靈雨不贊同這事。
想想的手段,我真的頭皮發麻。
這件事令我心,短時間不想面對權,便借口家里有事回了國。
一進家門,便見到了梁聽南,這才知道原來穆安安出院了。
穆安安雖然出院,但因為肋骨斷了幾,還是非常虛弱。
但氣很好,指揮著梁聽南去做飯,讓穆云幫忙,順理章的樣子就像是真正的一家三口。
我見那一大一小倆男人都出去了,便問:“你們現在相得愉快嗎?”
“還行吧。”穆安安草草說了一句,立刻問我,“先別說我,告訴姐姐,你遇到什麼事兒了?”
我說:“干嘛這麼問?”
“你都瘦像了。”心疼地說了一句,停頓了一會兒,又道,“算了,我說實話吧,事兒我已經知道了,也質問過那小子了。他說是家里安排的,因為你不肯跟他回家,他家人就非要讓他先見這個。”
我說:“你在說什麼?”
“侯鴻呀,他相親去了。”穆安安疑地問,“不是因為這事嗎?你這麼憔悴。”
我現在心很,對于侯鴻相親這種小事自然沒空在意。
隨便編了一些話應付掉穆安安后,我也沒太在意。
這幾天我就住在家,權似乎明白我需要時間,也沒有折騰,表現得老老實實。
白天我去公司,機人的進度很正常。
侯勝男還是老樣子,主來找我,說:“你把林修找回來了。”
我說:“是意外遇到的,當時你哥哥也在。”
侯勝男點了點頭,說:“你可以對我哥哥好一點。”
“嗯?”
“我哥哥你,”說,“人要珍惜自己的人。”
我有點不著頭腦:“你為什麼突然這麼說?”
侯勝男沉默了一會兒,說:“是他教我的。”
這是什麼話?
我說:“什麼他?你哥哥嗎?他要你告訴我,我要珍惜他嗎?”
“我上的男人。”說到這兒,角泛起了一抹笑。
平時侯勝男面無表,在我的印象里,這是第一次笑。
誠然,這笑不好看。
因為畢竟限,笑起來的樣子有點癡。
但也是限的原因,很難笑,也只能發出真誠的笑,所以現在真的很開心。
我也發自心地為開心,但還是擔憂,問:“你上的男人什麼名字?”
不說話。
我問:“他要你幫他保嗎?”
侯勝男搖了搖頭:“我自己決定的。”
我問:“你為什麼想保?怕家里不同意嗎?”
侯勝男只說了兩個字:“不是。”
我問:“那我能知道是什麼原因嗎?為什麼想要對家人,甚至連哥哥都保?”
侯勝男還是不說話。
這畢竟不能強問,于是我又問:“那他現在在哪里?你打算什麼時候帶他見家人?”
侯勝男說:“他生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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