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篇日記:聽聞坐牢了,我的心久久不能平靜。有心痛,可是更多的是,舉起兇朝我落下來時的恐懼。我發現,我怕。曾經那麼親近依賴的人,如今卻為我的噩夢。
第五篇日記:我想去看,可是不知為何,每次走到監獄附近,我就惶恐不安。我只能灰溜溜的逃走了。我發現,我再也沒有接納過去的勇氣了,我是個懦夫。好吧,就讓我一輩子做何橋吧。
……
“醒醒!”
左岸忽然了醒醒幾聲,醒醒倉促的關閉文件夾,抹除自己的瀏覽痕跡,然后關閉電腦,鎮定自若的走到門口:“舅舅。”
左岸拿起手機,對醒醒道:“爹地找你了。”
醒醒接起手機,雀躍道:“爹地。”
“兒子,你去哪里了?爹地怎麼這麼長時間沒有見到你?”
“爹地,我和舅舅在何橋姐姐家做客哦。”
彼端司橋笙明顯愣了下:“那祝你玩的愉快。”
醒醒微愣:“爹地,我現在可以不用回家嗎?”
司橋笙笑道:“如果何小姐歡迎你,你待多久都無所謂。”
醒醒臉微沉,聯想到自己剛才看到的那些日記,他腦海里涌出許多想法。
“知道了,爹地。你哦。再見。”
“嗯,再見。”
掛斷電話,醒醒瞥了眼何橋的房間,卻發現何橋不知何時已經站在房間門口。
“何姐姐?”
“你爹地的電話?”
“嗯。”
“他讓你回家?”何橋臉上浮出失落。
醒醒搖頭:“爹地說,我想在你這里玩多久就多久。”
何橋愉悅不已。
只是擰,萬事追求完的,又對醒醒的家庭教養有些蔑視。
哪有豪門家族的大家長縱容孩子在陌生人家里無限制滯留的?
霍念笙的老公,果然是個很沒有品的男人。
可是何橋錯了。
醒醒已經自收拾好自己的小口袋,然后走到何橋面前,謙虛有禮的跟告別:“何姐姐,時候不早了,我該回家了。”
何橋很意外:“可是你爹地不是已經同意讓你留在我這里了嗎?”
醒醒解釋道:“今天我玩的有些瘋,爹地都主找我了。證明他在擔心我。他讓我留在這里,不過是客套話。”
何橋沒忍住笑了,“這麼小的年紀,知世故而不世故。真難得。”
何橋吩咐左岸:“左岸,你送他回家。”
左岸微微皺起眉頭:爺是他的寶貝,何需要吩咐,他也會護他周全。何橋還真把自己當做他的主人了嗎?
可他面平靜:“好。”
待左岸送走醒醒后,何橋來到電腦室。嫻的打開電話,莫名的就好奇醒醒的瀏覽痕跡。
可詭異的是,竟然找不到一點他上網的痕跡。可是電腦的余溫告訴他,這個孩子切切實實上過很長時間的網啊。
何橋驚呆震撼:醒醒是個it人才。
這麼小的孩子啊
何橋用了很長時間,才查到一兩醒醒瀏覽過的痕跡。其他地方何橋不甚關心,可是日記本,全都是的,卻被醒醒看到了。
這可怎麼辦?
為今之計,何橋只能想到一個辦法:那就是下次見到他,可勁的忽悠他,說這些日記都是寫的小說大綱。
那孩子應該會相信吧,畢竟重生太玄乎,他應該會相信他的話。
霍家大院。
醒醒回到家,霍囿親熱的喊著:“孫兒,你去哪里了?”
醒醒卻忽視了霍囿的呼喚,徑直往樓上跑去。
“孫兒,你怎麼不理人呢?”
“爺爺,回頭我跟你說。”
醒醒徑直闖司橋笙的臥室,司橋笙納悶的著他,醒醒平常這麼魯莽沖的況可不常見。
“怎麼了?”
醒醒跑過去,一張臉懟到司橋笙面前:“爹地,何姐姐到底是誰?”
司橋笙錯愕,震驚。
敏多疑是醒醒的天,他發現了什麼也不令人意外。
“你發現了什麼?”司橋笙坦的問。
“我看過何姐姐的電腦,有個收藏的文件夾,里面是的日記本。”
司橋笙拉下臉:“醒醒,日記是的私,你不該看。”
醒醒道:“爹地,私在黑客面前然無存。這可是你教我的。”
司橋笙垮著臉:“好吧。然后呢?”
醒醒沮喪道:“的日記,我看不懂。”
司橋笙出無語的表。
“平日里讓你多讀點中文,你不聽……”
醒醒激道:“不過沒關系,我都背下來了。”
司橋笙傻眼。
“要聽嗎?”醒醒問。
司橋笙了,想知道,又違背自己的私德。更何況醒醒還打趣他:“算了,這是何姐姐的私,爹地應該不想知道。”
司橋笙直接了醒醒的臉蛋。帶著懲罰的意味。
醒醒爬到他上:“爹地,我背給你聽。”
然后醒醒將六篇日記一字不落的全部背出來。
就看到司橋笙的俊臉愈來愈凝固。
如果說以前的所有猜想都是搖擺的不確定的結論,而現在,這六篇日記直接讓他蓋棺定論。
何橋果然是司虞復生而來。
是他日思夜盼的母親啊。
“爹地,你沒事吧?”醒醒發現司橋笙的反常,他關切的問道。
司橋笙煞白著臉,道:“沒事。”
“醒醒,這件事除了我們一家人知道以外,絕不可以讓其他人知道。”
醒醒點頭道:“我知道。”
司橋笙道:“以后,還是你的何姐姐。只能是你的何姐姐。”
醒醒道:“我知道。”
司橋笙最后想了想,又再三叮囑道:“想一輩子做何橋,我們全。”
“我知道。”
司橋笙忽然笑了,醒醒的通達理令他容。“媽咪將你教得很好。醒醒,爹地為你驕傲。”
醒醒了爹地的額頭:“爹地,你難過嗎?”
司橋笙搖頭:“只要這輩子能夠幸福安康,爹地就會很開心。”
醒醒很是悵然的嘆口氣。
傍晚時分,念笙回來了。
一疲憊。
司橋笙為肩捶背,心疼道:“阿姐,如果上班實在太累了,不如退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