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來給南若安扎針。
南若安生平最怕的就是扎針,大概是小時候打疫苗留下的影。
手臂上的管并不明顯,醫生總是很容易扎錯,所以,給留下了噩夢般的記憶。
此刻,護士正在給扎針。
倒吸著冷氣,強忍著疼痛,沒想到,護士折騰了半天,竟告訴說:
“對不起,這個針得重扎。你可以申請換人扎,可能我技不到位,你要換人嗎?”
南若安疼得眼淚都出來了。
此時此刻,多麼希商擎就在這里啊。
可是,醒后卻發現他人并不在病房,并不知道去哪里去了。
南若安果斷要求換人,繼續側躺在床上,人有些虛弱,所以,閉著眼睛。
門很快“吱呀”一聲被人推開了。
來的人沒做聲,就只聽到了腳步聲。
以為是換的護士,于是輕聲說:
“我這個人很怕扎針,麻煩你輕一點。”
后,這是傳來一個惻惻的聲:
“怕就早點去見閻王啊,怎麼還躺在這里呢?”
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得南若安渾一個激靈。
猛地翻從床上坐起,結果正好看到董洋洋把病房的門反鎖,隨后,一臉邪笑朝著走了過來。
董洋洋盯著南若安那單薄瘦削的影,眼睛像兩顆釘子。
看著面蒼白如紙,一副仿佛流產后虛弱的模樣,心里不一陣竊喜。
看來,雖然撿回來一條命,但肚子里的種,估計是沒了。
董洋洋想到這里,心頭就止不住的得意,臉上笑得也有些扭曲。
南若安深吸了一口氣,強忍的虛弱,說:
“你來干什麼?”
董洋洋站在病床前,抱著雙手,一臉邪惡的笑:
“我來看看你死沒死,看來,你命還大的,都中毒了,居然還不死。”
的話可真是惡毒啊。
南若安渾一個冷,瞬間明白了什麼,眼神驟然一冷:
“董洋洋,是你在背后對我們下的死手?你好毒啊,我自問跟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董洋洋目鎖著南若安,看著這張與自己相似的臉,再想到商擎的那些話,刻骨的恨意就從的心底冒了出來。
“無冤無仇?虧你說得出口這個話!南若安,要不是你,商擎早就和我復合了!我和小星現在過著這樣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全都是你害的!”
南若安雙手下意識攥床單,咬著,冷聲道:
“你走到今天,都是你自己咎由自取,當初商擎珍惜你的時候,你選擇了背叛,現在他又怎麼可能接納你?董洋洋,做人別找別人的茬,也要從自己的上找找原因!”
南若安這番話說得很直白,像一把劍,直直刺中了董洋洋的痛點。
董洋洋本來心里的恨意就在翻滾,聽到這麼說,愈發恨得咬牙切齒,朝著南若安就撲了過來:
“閉!你沒有資格來教我做人!我出現在商擎邊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里呢!你這個賤人,今天有你沒我!有我沒你!不把你搞死,我誓不為人!”
董洋洋一腦把賬都算到了南若安頭上。
趁著沒人,直接撲了過來,隨后,從兜里掏出了那支噴劑,就想要對準南若安。
南若安知道不安好心,所以早就有所防備。
的手早就暗暗抓住了醫院用來消毒的酒消毒劑,就在董洋洋試圖撲過來的那一剎那,猛地拿起酒消毒劑,直接對準董洋洋的眼睛便是一頓狂噴。
董洋洋哪里料到南若安還有后手。
的注意力全部都在自己手上的噴劑上,冷不丁一陣“酒雨”飄來,隨后,的眼睛便刺痛不已,疼得睜都無法睜開。
南若安眼疾手快,趁著無力反抗之際,一下從的手里奪過了那瓶噴劑。
隨后,敏捷地滾下了床,滾到床的另一側。
拿起那瓶噴劑看了看 ,上面印著的文字是所不認識的,不知道這是什麼。
但董洋洋能拿著這個東西對準,就說明這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
已經上過董洋洋的一次當了。
所以這一次,絕不可能再上董洋洋的當。
攥著董洋洋的那瓶噴劑,將噴口對準了董洋洋的方向。
董洋洋這是終于勉強睜開眼睛,看到南若安舉著那瓶噴劑對準,剎那間呆如木,一下面癱:
“南若安,你……你不許摁那個東西!聽到沒有?快放下,放下!”
如此防備,如此如臨大敵,就更證明,這東西絕不是什麼好東西。
南若安冷冷一笑,問道:
“那你告訴我,這里面是什麼?”
董洋洋臉都白了,試圖靠近南若安,不過,看到南若安的手放在那瓶噴劑上,就下意識發憷,就不敢靠近。
“南若安!你放下!有話好好說!這里面沒什麼,就是香水,普通的香水而已!你把它還給我!快!”
董洋洋大聲喊道。
“如果只是香水,那你怕什麼呢?如果只是香水,那我就噴一點在你上,肯定不會有事。”
南若安眉眼清冷,一步步近過去。
董洋洋面越來越白,一副如同見到世界末日的模樣:
“別!千萬別!南若安,有話好好說!你不是說了嗎?我們無冤無仇,犯不著這樣。這樣吧,你只要把這個噴劑還給我,我保證,我從此以后和你一筆勾銷,我絕對再也不會帶我兒子出現在你面前……”
董洋洋一個勁地喊道,的眼睛咕嚕嚕地轉著,那雙不安分的雙手不停晃著。
而就在這時,門口突然傳來了有人敲門的聲音,接著,門被“哐哐”撞了幾下。
顯然,外面的人意識到里面的門反鎖了,所以,試圖推開。
南若安的視線下意識向了門口,誰知道,就在這一瞬間,董洋洋突然找準時機,一下便手過來,試圖從南若安手中,把那瓶“噴劑”搶到手里!
“南若安,你給我去死吧!”
董洋洋湊到南若安的耳邊,瞪著眼睛,臉上猙獰的笑容如同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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