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說。”
林知星知道,方向盤在男人的手里,也沒什麼其他的選擇。
“和你分開的這五年時間,我做過許多嘗試,讓工作占滿所有的生活,可到頭來都覺得沒意思了,甚至炸彈倒計時最后的幾分鐘,我好像也想不出什麼比你更讓我值得留的任何事。”
賀言琛看向邊的人,“也是在那一刻,我才終于意識到我想要的到底是什麼。”
林知星兩只手疊放在一起,垂著眸子不語。
“我想要的是陪著你,是你在我邊,是我不用再擔心任何人對你的覬覦。”男人苦笑,“說來也可笑,這些我曾經擁有,是我沒珍惜。”
太還在東邊的方向,空氣微暖。
林知星這才看向賀言琛,認真道:
“賀言琛,你是安安的父親,我們有永遠無法割舍的羈絆,我可以讓你們父子定期見面,至于其他的……你這個人有太多的,瞞著我的事太多,哪怕是曾經,我也無法到我和你親無間。”
“……”
“當年柳小姐發來的那段視頻,我其實從沒有放在心上,我始終相信你,也相信你早晚會將你的告訴我,可我等了很多年,依舊不知道視頻里那些人到底發生了什麼。”
隨著林知星話音落下,轎車的氣氛變得靜謐。
過前擋風玻璃照進來。
可以看見空氣中微小的顆粒漂浮。
也可以看見人眸輕輕浮。
賀言琛好像從來不愿意把他的過去說給聽。
可能這些過去里帶著些和他現在形象不符的事。
可,說到底,他不信任。
賀言琛一只手握著方向盤,骨節微微有些發白。
時間靜悄悄流逝著。
哪怕車開著空調,熱辣的照進來也有些烤人。
林知星猜得到男人在想什麼。
沒有催促半分。
直到到車的空氣由于太久沒有通風變得稀薄。
的手指剛剛向玻璃升降按鈕時……
“好,我可以告訴你。”
賀言琛倏地開口。
他不知道是要去降下玻璃。
他以為……
要離開。
林知星還是輕輕將玻璃降下一條隙。
賀言琛說了一切。
他從來不是在里被孕育出的孩子。
不過是他父母各自算計的產。
即便如此,他小時候也像普通孩子一樣,得到母親的認可。
他從來不是什麼出類拔萃的天才,甚至有明顯的短板。
他沒有什麼音樂天賦,不擅長樂。
卻因為母親一句“有面子”,不得不去學習大提琴。
他的老師是知名演奏家,他是里面進步最慢的學生。
在他因為學習大提琴沒日沒夜被訓斥時,周巧華告訴他,在孤兒院遇見了一個很聰明的男孩,比他小幾歲,頭腦卻很靈活,也很懂事。
林知星聽見這些話時,忍不住對男人投去同的目。
賀言琛目視前方,這些事,似乎完全無法給他帶來傷害。
只是平靜的敘述。
賀言琛從沒有見過那個孤兒院的男孩,他只是從周巧華的里得知。
那個男孩聰明,聽話,懂事。
可以用完來形容。
他讀中學時,在學校被霸凌。
霸凌他的人同伙中有柳念,柳念告訴霸凌者那個孤兒的存在。
霸凌者們一次一次說他是廢。
問他:你沒想過你媽為什麼寧可要一個沒讀過書的孤兒,都不要你?
言語和行上的刺激。
加上周巧華的冷漠。
把年的他上絕境。
“視頻里的那個地方,不是我找的,是他們建的,以前他們在那里不止一次打過我……那天他們約我過去,去的時候我本來想殺了他們就跳海自殺。”
賀言琛扯了扯角,“我本來以為這件事很難,沒想到他們居然這麼不堪一擊,三個打我一個都打不過。”
林知星沒有說話。
不知道是男人說到哪里的時候,心臟開始作痛。
從來都知道男人那些年過得不好。
卻沒想到是這樣的。
賀言琛的年時,甚至不如的寄人籬下。
至……
殷如云不會眼睜睜看著被欺負。
加上學習好,學校里的老師也是向著的。
“那……為什麼……”
林知星想問他為什麼沒有自殺。
問到一半,有些說不下去。
“大概是親人的,我那時候突然想,我應該在死之前再去看看父親,我聯系了他,他沒有見我,只是把我安排在賀家的避暑山莊。”
賀言琛說到后面這些事時,臉上的表帶著幾分冰雪消融。
他的人生,大概就是回到華國,踏那個避暑山莊為轉折點。
賀言琛看向人,“你不是想知道視頻里是什麼?我把他們三個人鎖起來,一人給了一杯水,然后,旁邊還放了一大杯海水……”
林知星表微微怔住。
人是不能喝海水的。
海水里鹽分過高。
人喝的多了,會導致全衰竭。
可人又不能長期不飲水。
到極限的時候,很可能會選擇機選的行為……
“你應該猜到了,我打傷了他們,但是沒有打死他們,后來我讓柳念去找他們時,他們已經喝了海水,導致衰竭,也影響正常生活。”
賀言琛繼續說,“后來父親出面給他們治療,沒多久我自己賺錢,在山頂建了一間醫院,他們現在都住在里面。”
林知星靜靜聽完。
才說:“其實這本來就不能完全怪你,你對我本也沒有必要瞞。”
賀言琛看著邊的人,道:“當時我還敲斷了他們的骨,其實的事我已經記不清了,所有的一切都只是碎片記憶,我開始不確定自己有病,一直到六年前車禍,我也出現了記憶缺失的癥狀。”
男人一點點補全著自己做的事。
他怕接不了,又覺得自己不該瞞。
林知星問他:“還有嗎?你做的事,還有什麼要補充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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