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章 張氏臉皮之厚

見唐榮坐著沒，張氏嘰里呱啦又說了一通，無非是說唐榮母親走的早，他們衛家也不被待見，連帶著唐榮也委屈云云。

一邊說一邊還打量唐榮的神。

唐榮笑意不達眼底，道：「姑娘家都，哪有看著鮮亮料子和首飾不喜歡的，兩位表妹來原本該我們夫妻多照顧一二，趁著今日一併就選了吧，年節上穿著也面。」

既然註定要花這筆錢，場面話也就要到位，別錢花了人還得罪了，那才是得不償失。

「舅母稍等，我去和怡然說。」

張氏心頭暗喜，面上連聲拒絕，「你這孩子這麼客氣做什麼，一家人舅母還能挑你理？」

「快別去折騰你媳婦了，回頭該說你兩個妹子眼皮淺，讓人不喜。」

唐榮既然站起來了就不會坐回去，「舅母哪裡的話，且稍等，我去去就回。」

陶怡然正在吃燕窩，聽了唐榮的話就放下了碗，眉頭輕蹙，「怎的這般沒規矩？」

果真是來打秋風的，竟還沒臉沒皮的張口要。

唐榮將二百兩銀票給了，「後面還有事需要舅母去辦，就當是給好了，辛苦你走一趟。」

那錢還是趙氏給他的，一想到這裡對衛家越發不滿。

舅舅只想明哲保，舅母貪得無厭，再一想陶家，真是什麼臭的都被他遇上了。

陶怡然直言二百兩怕是不夠，「能送到侯府來的料子和首飾都是上品，且還有那麼一兩樣的珍品，若是表妹看上了該如何？」

「都能張口要，你還指人家知識趣不選貴的？」

不得不說沒機會再作妖又對唐榮沒了興趣的陶怡然也開始長腦子了，「舅母必定跟著去，不得也要選上幾樣，我是答應還是不答應？」

唐榮沒想到這些，畢竟以前接的人面上都是要臉的，他舅母還真有可能選最貴的，這是要他大出。

「多合適？」

陶怡然說先準備個兩千兩，但一想那銀子花在了衛家人上心裡就不舒服，忽然靈一閃，「二弟妹喊來的商戶怕是沒準備夠東西，不如讓青墨跑一趟去喊兩家商戶來，叮囑好了，如此花銷多就能掌控。」

「也更有誠意。」

那可是專門為衛家喊的，還不夠重視嗎？

唐榮心口狠狠鬆了口氣，讚賞的看著陶怡然，「還是你有法子。」

兩人想的好，但架不住張氏會盤算，覺得辛安那個暴發戶喊來的商戶肯定送來的都是好東西，誰讓不差錢呢？

陶怡然摳門，說不定還要提前打招呼，送些便宜貨來。

一番言語拉扯後唐榮不得不將趙氏給了二千兩都給了陶怡然，又說了兩句場面話張氏才算滿意，裡客套著眼裡笑一點都不見。

陶怡然很是無語，說要換裳再出門。

劉姑姑上前勸說著陶怡然，讓一會兒要表現的大度些，說兩句場面話，又道：「方才那人說話的時候我聽到了兩句，和的份當真是分毫不差。」

打聽到張氏的母親是個妾，自己是庶，「這當妾的想要什麼不就得使手段才能得到？」

「打小養的習慣即便現在也是眷了也改不了，好在過年初三就走，也礙不著什麼，您且忍一忍，莫要得罪。」

陶怡然都不想和打道，得罪大概也是不的，「就說我不太舒服，一會兒你多說些。」

「哎。」

劉姑姑覺得自己太難了，好在現在的陶怡然沒以前那麼作妖，如今也是只顧自己了，伺候起來倒是輕鬆了不。

在張氏的催促下陶怡然不得不加快了腳步，很快到了凝香院，這個時候商戶的掌柜也剛進了侯府的門。

打過招呼張氏就笑著解釋，「聽聞有料子送來我這外甥媳婦就坐不住了，說是要給兩個表妹也選幾塊布幾樣首飾，本來是想重新去喊鋪子掌柜送來，想著也是麻煩，乾脆就一起了。」

王氏和辛安一點都不介意，都帶著些看好戲的意思，趙氏驚訝於張氏的臉皮之厚，居然能幹得出這樣的事。

衛家好像也不窮啊，就張氏這種眼皮子淺的跟著男人去上任還不得大撈特撈？

見張氏滿臉堆笑拳掌的樣子陶怡然心口就覺堵得慌，在心裡本來就地位直線下的唐榮更是到了底，都是些什麼親戚？

兩家掌柜都不是第一回來侯府了，進門請安後就將自己帶來的貨擺到了桌子上，而後就是舌燦蓮花的推銷。

三個『兒』是看這個也喜歡，看那個也覺得好，但也都有分寸，姐妹三個商商量量的互相參考，一人就選了兩匹料子。

辛安笑著起又各自幫們選了一塊好料子，「料子選好了就選首飾，都選好了咱們就開始量。」

布莊掌柜也說要儘快，年節上忙，做裳的多，趕慢趕也只能在年三十之前趕出來。

首飾鋪子的掌柜笑道：「三位姑娘盡可參考著你們剛選的料子配首飾，不瞞二夫人，這批首飾已經是年前最後一批新首飾，都在這裡了。」

「年節上鋪子歇業，等再開門的時候就要上春日的首飾。」

辛安笑著催三個『兒』去挑，吩咐掌柜的幫著掌掌眼，「價錢還是次要的，重點是合適們。」

「二夫人儘管放心，我等都省得。」

這可是們的大買主，自然要好好的幫著挑選。

見首飾都戴到了三個『兒』頭上，衛家姐妹還站著沒，張氏就急了，「你們兩個站著做什麼，去挑呀。」

沒看那三個賤丫頭都快把好的選了嗎？

衛家姐妹沒有，表嫂臉上雖然帶著笑但眼中的不屑和小瞧半點沒掩飾，小姑娘臉皮薄做不出當做什麼都看到。

「姑娘家臉皮薄，不好意思。」

張氏扯出笑起了，「還是我來幫你們選吧。」

趙氏神未變，是看出來了，兩個姑娘還是有恥心的，顧忌著臉面，可惜遇到了張氏這樣的母親，那是一定要將們的臉面撕下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