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疲憊也很冷靜。
阮霧曾以為自己被周淮安認真地著,結果遭到事實重擊。
也曾以為陳疆冊是個完的人,結果他第一次為難,居然是在周淮安面前。
而替解圍的,是季司音。
是一直以來陪在側的季司音。
夜裡長街寂靜,月無限蒼涼。
季司音惶恐不安地跟在阮霧邊,想說這條路不是去夜宵店的路,還想說這邊好黑啊霧霧要不我們走大路吧。但都沒說,就是安安靜靜,亦步亦趨地跟著阮霧的步伐,往前走,過了兩條街,又來湖邊。
湖面一無際,秋後,街景蕭條,路邊栽種的梧桐樹碎葉零落。
夜已經深了,行人銳減,燈火闌珊的寂寥湖邊。
阮霧忽地轉,去街邊的小攤販買了一袋糖炒板栗。
夜宵變了吃糖炒板栗。
季司音吃得起勁,“好甜哦。”
阮霧的心像是被熨斗熨燙過,變得平整,說:“周淮安好像變醜了一點。”
突然開口,開口就是前男友,季司音如鯁在。
“……好、好像是沒以前帥了。”
“你覺得是他帥還是陳疆冊帥?”
“……”
“拋開他倆和我的關係,不帶任何彩的評價。”
季司音忖半晌後,說:“他倆不是一個類型的。一個語能概括他倆。周淮安是斯文,陳疆冊是敗類。但論帥,還是陳疆冊帥,帥帥的。”
頓了頓,想到二人分手的原因,又想到方才的一幕,季司音憤憤道:“我收回我的話,周淮安是看著斯文實際敗類,陳疆冊是個徹頭徹尾的敗類。”
阮霧在涼薄的夜風裡笑得很開懷。
邊上有家二十四小時的便利店,二人吃完糖炒栗子,又轉去便利店買了一堆吃的。
吐槽閨的男友,大概是為閨唯一的特權。
季司音今天一罵還能罵倆,邊喝啤酒邊罵人,氣勢很足,就差把肺管子罵炸了。
“男人總是這樣,說什麼,哎呀都是主的,我什麼都沒幹,把自己撇的一乾二淨。”
“他能你寶貝,也能別人寶貝,男人的是天底下最不值錢的玩意兒。”
“男人都能裝的,裝道貌岸然心寬廣,你看,一遇到前男友,他心眼多小。”
阮霧舉著易拉罐啤酒,和季司音杯,不無贊同地回應。
“男人自詡心寬廣,但他想要征服的,是人飽滿的脯。”
“你和他聊莎士比亞,聊中西方文學,聊到最後你才發現,你的學識你的閱歷都不重要,他想要了解的是你的,是你肩帶的,是你今天是不是安全期。”
“他覺得你漂亮、優秀、獨立,但他又想把你當做所有,你的喜怒哀樂都得與他有關,最好你的過去一片空白。然後他會告訴你,有經歷的男人才是值得託付的男人,沒有過去的人才值得被男人珍視。”
二人相視,達共識。
杯,醉醺醺地異口同聲:“——男人都是自私至極的鬼!”
酒一飲而盡,阮霧將酒瓶扁,扔進邊的袋子裡。
姐妹倆喝嗨了,回家的路上,依然人手一瓶酒,一邊喝酒一邊唱歌,像是在耍酒瘋。
易拉罐被扁,胡扔在家裡地板上。
阮霧醒來的時候,頭疼得要命。
昏暗的房間,空氣里滿是酒味。
胡索著,找到手機,看了眼時間,已經是下午一點多。床上空無一人,腳踩地,,嚇得差點兒魂飛魄散。
季司音滾下床,睡在了地板上。
阮霧抓了抓頭髮,大腦遲鈍轉,過半晌,拿起被子,給季司音蓋上。
洗漱一番,將手機充上電,才進廚房打算做點吃的。
季司音為獨居,冰箱裡裝滿了飲料和水果,阮霧找了半天,只能找到幾個蛋。
等阮霧做好吃的,季司音也從房間出來了。
渾無力地坐在沙發上,抱著抱枕,“霧霧,我好睏。”
“好睏就再睡會兒。”
“不能睡了,我要陪陳泊聞。”
“他要來找你嗎?”
“沒,他今天拍戲,我過去找他。”
阮霧說:“反正得等他拍戲結束,你倆才能約會,要不你再睡會兒吧?”
季司音還是搖頭:“不睡了,我得過去看他拍戲,工作時的男人最帥了。”
阮霧很難評價的話,索不評價,只說:“我煮了蛋面,過來吃吧。”
季司音眼:“我先去洗臉,對了,我了外賣——冰式,你待會兒注意聽門鈴聲。”
十一月的天,阮霧穿著風都覺得冷,季司音捧著杯滿是冰塊的冰式喝的樂不可支。
給阮霧也買了一杯,熱拿鐵。
季司音是吃麵前,空腹喝的冰式。
阮霧是吃完面後,喝的熱拿鐵。
季司音吃麵的時候,阮霧去拿充好電的手機。
季司音想到了什麼,問:“你今天有什麼安排嗎?”
阮霧說:“沒有,要不跟你去看陳泊聞拍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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