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霧:【嗯。】
季司音:【那你什麼時候回老家?還是說,要留在南城陪陳疆冊?】
阮霧拿著姿態:【他有什麼好陪的。】
然後季司音發來一長串文字:【哇,霧霧,你真的長了。你以前和陳疆冊談可不是這樣的,期末考試周天天待在他那兒尋歡作樂也就算了,考完試了,還要我幫你騙你爸媽。家都不回了,也要留在南城陪陳疆冊。】
阮霧眨了下眼。
又眨了下眼。
手,手背了臉頰。
好燙。
既恥又窘迫又尤為難為。
阮霧:【……都多年過去了,你怎麼還記得這麼清楚?】
季司音:【因為那個時候我也拿你當幌子,騙我爸媽我要在南城陪你,實際是陪當時的男朋友。】
“陳泊聞”這個名字,如今季司音不會再提及。
人生里唯一一次承認過的男人,徹底被歸為那些記不住姓名的前男友那一欄里。
季司音向來看得開,還有心開玩笑:【霧霧,你好沒出息,三年前和三年後都只一個男人。】
疑:【陳疆冊到底用了什麼手段,讓你這麼喜歡他?他給你下迷魂湯了?】
阮霧說:【下了油南瓜湯。】
季司音:【……】
發了個“已讀,但不知道回什麼,要不你發別的試試”的表包。
阮霧淡笑,回到正題上:【我下周一回家,你要和我一起嗎?】
季司音:【可以呀,你還是自己開車回去嗎?】
阮霧說:【沒,陳疆冊開車送我們回去。】
季司音:【什麼意思?】
季司音:【很危險。】
季司音:【好像有什麼不得了的事要發生。】
阮霧:【就。】
阮霧:【你知道的。】
阮霧:【他和我求婚了嘛。】
季司音:【他和你求婚,我是不同意的。】
季司音:【他還要和你回家見家長。】
季司音:【奪閨之仇,不共戴天。】
阮霧煽風點火地補充:【我倆明天要去他家見家長。】
季司音:【我討厭他。】
季司音:【我更討厭他的你。】
季司音:【你不屬於我了。】
阮霧:【是你先背叛我的,你這個已婚人士。】
季司音:【額,我家池塘著火了,我要去救火了,拜拜。】
看著閨胡找藉口手忙腳的模樣,阮霧失笑。
後來,二人還是確定下來一件事——季司音搭——於熱狀態的剛求完婚的男朋友的車回家。
很多的定語,是季司音一字一句,咬牙切齒地說出來的。
阮霧輕盈盈地回:【知道我倆於熱狀態,你還要打擾我倆,你這個閨,真的很沒有眼力見。】
季司音:【我認識你這麼多年,第一次切到,什麼重輕友。】
阮霧說:【和你學的。】
季司音:【……夠了!真的夠了!】
季司音:【但你倆該不會這麼多年了,現在還在熱吧?】
阮霧想了想,其實和陳疆冊現在的狀態,和三四年前談的狀態,沒太大的差別。
如果非要說有差別,那就是陳疆冊管得更多了。
阮霧三餐不定時,陳疆冊每天抓著吃早餐,早餐沒吃完,決不允許下車。
中餐是他差人送來的。
至於晚餐,陳疆冊每天都會下班,接回家吃飯。
像今天這樣在他辦公室獨自一人吃飯,也是因為臨近年關,他公務繁忙。
他們兩個忙的時間點不太一樣,阮霧除了年底不忙,其他時候都忙的。陳疆冊除了逢年過節忙碌,其餘時間都閒的。
聽完阮霧的描述,季司音慨:【說真的,大家都不看好你倆,偏偏你倆真就最相。】
何止是旁人,就連最初,阮霧也不看好自己和陳疆冊的。
後來了解到一詞,名夏令營效應。
顧名思義,夏令營是有時限的,在蟬鳴沸騰的夏季,人與人的對視里都摻雜著燥熱的空氣因子。
深層含義則是,短暫的,熱的,有時限的親關係。
覺得和陳疆冊之間,便是如此。
可是人這一生或許真的只有一個夏天,其他的夏天是炎熱的夏季,唯獨有陳疆冊的夏天,有著不朽的記憶。
相是生命里不朽的奇蹟。
閨倆聊起天來,什麼都能扯一。
聊著聊著,時間很快流逝,眨眼到了十一點。
陳疆冊還沒開完會。
窗外天黯淡,城市燈閃爍,天邊卻沒有一顆星。
阮霧每到冬天就缺覺,於是按照陳疆冊方才的指引,索到了他辦公室的休息室,躺上床,沒多久,便昏睡過去。
到底是他的休息室,阮霧有些認床,所以睡的並不安穩,時不時驚醒。
不知是夜裡幾點,半夢半醒地,眼稍開一道細細的,看見休息室的門小幅度地被推開。
又闔上了眼,睡意惺忪地喊了聲。
“陳疆冊?”
陳疆冊頓了頓,“我吵醒你了嗎?”
阮霧打了個哈欠,聲音悶悶的:“幾點了?”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 | |
江晚檸第一次見到聞紹是在一間寺廟,隔著半開的窗戶,她見他穿著件洗得發白的明制道袍坐在案前削沉香。江晚檸色從心頭起,當即一擲千金,捐款給寺廟翻新重建,唯一的要求就是在后院要一間房讓她小住。不久后,她住進了聞紹隔壁的屋子,裝作對香道很感興趣的樣…
周平桉像一座山,死寂、毫無春意的荒山。可就是這座死寂的荒山,許抒情愛了一年又一年。戰火硝煙的防空洞裏,許抒情渾身發顫,一雙大手攥住了她冰涼的手。“周平桉,我要你平平安安。”霧靄沉沉的青山烈士墓園,許抒情抬手輕挲那張小小方像,微風掠過,滿山的青鬆簌簌作響。“周平桉,殉情這種事我沒法做,但下個百年我還愛你。”西非馬裏加奧戰火紛飛之際,遠在萬裏之外的許抒情隻能守著軍事報紙上豆腐塊大小的版麵度日。忘記從何時起,她把生日願望都許給了一個叫周平桉的男人。“菩薩菩薩,我要周平桉,平平安安。”三十歲後,她許不了這個願望了。她也不再過生日了,隻是每年的二月十八日,北京城的青山烈士墓園都會招待一位身份不明的女人,她總是帶來一束白色洋桔梗,會在一方墓碑前呆很久。沒有人知道她的身份,隻曉得有警衛員不遠不近的守著她。本書又名《越山愛你百年》《她的苦月亮》,了無春意的荒山是他,那輪遙掛天邊的苦月亮也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