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吧,從國飛過來吧。”
他們是有時差的,但阮霧不到明顯的時差,陳疆冊總給一種,晚起晚睡的人的作息的覺。
聊天是正能量的。
陳疆冊朋友圈的態卻不是。
時常發個腹照。
阮霧覺得他不是出國留學,他是下海了。
阮霧有試探地問過季司音,關於陳疆冊朋友圈的容。
對此,季司音的回應是:“他朋友圈啥都沒有啊。”
“……”
“……”
想到某種可能,阮霧登時紅了臉。
陳疆冊,青年的意志力很淺薄的你知道嗎?非要發個腹照幹什麼?看得見不著的。
好煩啊。
阮霧把筆一甩,沒心思刷題了。
覺得陳疆冊真的好煩。
直接屏蔽了陳疆冊的朋友圈。
然後下樓,喝王老吉降火。
一整個暑假,他們沒有見面。
陳疆冊很忙,全球各地到跑,不管去哪兒,他都會告訴阮霧,然後順便發張自拍。
直男視角的自拍,還是很帥。
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帥。
阮霧反應淡淡,只說:【在外面注意安全。】
陳疆冊:【我確實太帥,要保護好自己的安危。】
阮霧:【……】
阮霧說:【你不用和我報備的。】
陳疆冊:【我沒和你報備,我只是在和你分我每天在幹什麼。】
報備像是任務,而藏在分之下的喻是——多希此刻你在我邊。
阮霧心道,幸好他們沒有在談。
才不要隨時隨地被他牽緒。
暑假結束,阮霧開學,陳疆冊也去牛津報導。
以為和陳疆冊見面的次數會變得之又。
未曾想,陳疆冊每周都會飛回來看。
從倫敦飛到北京,再從北京飛到南城,然後在南城坐高鐵來找。
以前在學校的時候,阮霧總看到他滿臉倦容的樣子,可是現在回回看到他,他臉上沒有任何疲憊。
學校馬路對面,他笑的清風朗月般,走近了,就能看見他桃枝斜逸的眼,如春風般喧囂。
“上大學這麼閒嗎?”問。
“嗯,閒的。”他說。
他來找,並沒有做什麼。
只是和在外面吃頓飯,然後就送回家。
阮霧坐在他車的副駕駛座,看著天邊的雲由濃烈的火燒雲,變了淺淡的暈。四季周而復始,晴雨天錯,清朗和風與燥熱夏風吹拂過的臉頰。
轉眼過了一年。
高二升高三的暑假,準高三生只有二十天的假期。
阮霧和陳疆冊出去旅遊了。
當然不止他倆,還有旁羨,季司音和的新男友。
季司音約莫一個學期換一任男友,這次的男友,是比小一屆的學弟。
學弟很甜,這也是能討得季司音喜歡的主要原因。
學弟上來就喊阮霧:“學姐好。”
阮霧朝他揮手:“學弟好。”
說完,察覺到駕駛座送來的眼神,幽幽涼涼的。
這次旅遊是自駕游,由陳疆冊開車,眾人心照不宣地留出副駕駛的位置。
阮霧自然坐在副駕駛。
回頭看了眼陳疆冊,訥訥道:“那他本來就是學弟。”
陳疆冊涼聲一笑:“我還沒聽你說過‘學長好’。”
阮霧:“沒有嗎?”
陳疆冊:“沒有。”
車廂靜了下來,所有人都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表。
阮霧笑:“學長好,學長請開車。”
眾人忍不住,笑出聲來。
旁羨笑得尤其大聲,調侃道:“疆冊哥,這種小事也要吃醋嗎?”
陳疆冊哼笑了聲,沒反駁。
四個半小時的高速由最初的歡聲笑語,再到後來的沉默。大家打鬧夠了,安心地躺在座椅上。
他們提早定了別墅,一行五個人,四個房間。
阮霧和季司音住在最大的那間臥室。
夜裡,季司音翻來覆去:“我還有六個月才年,好煩。”
阮霧按住,語重心長地勸:“忍一忍吧。”
季司音被一本正經的腔調逗笑:“阮霧霧,你腦子裡是不是在想一些不可描述的東西?”
阮霧說:“我在想數學最後一道大題一共有幾個解法。”
季司音:“……我真的服了!”
他們說好了明天早起看日出,結果等到凌晨四點,偌大的別墅,阮霧和陳疆冊面面相覷。
阮霧:“我了季司音,起不來,你們那邊呢?”
陳疆冊:“我沒有闖別人臥室的癖好。”
“……”
“而且男人都睡,我過去,不太好。”
“……”
陳疆冊手了的頭髮,“他們不起才好,沒人打擾我們的約會。”
阮霧想糾正這不是約會,話到邊,還是沒說出口。
凌晨的海邊仍是悶熱的,只是海風伴隨著腥味,微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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