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許垏珩的出現,盛梵音最近渾渾噩噩,睡眠不夠以至於上班都在打瞌睡。
劉長卿讓休息幾天,調整好狀態再來上班,反正律所有他盯著不會有事。
倒是想好好休息,只是停下來後,一個人在家的時候就會胡思想,本也睡不著。
上午的時候嚴明來了,帶了一個花籃,“盛律師,新年快樂,給你拜了晚年。”
盛梵音走過去迎接,“嚴先生,請坐。”
嚴明坐下,“侵權案的司打贏了,我一直還沒來謝盛律師,最近都在國外來著,昨天剛回國就馬不停蹄的趕來了。小小心意,不敬意。”
盛梵音收下花籃,客氣的說,“嚴先生太客氣了,你是我的當事人,這是我應該做的。”
“那不一樣,有的律師就算是收了律師費也不用心,可盛律師不一樣,難怪盛律師的口碑這麼好,律所生意興隆。”
商業互吹,這是常態。
人家說,盛梵音聽聽就可以了,當不了真。
言歸正傳,盛梵音說,“嚴先生這次來還有其他事嗎?”
嚴明坐在沙發上,一灰西裝英倫紳士,“沒有其他事,單純是為了激盛律師。”
嚴明的侵權案耗費了長達一年的時間,其實在訴訟案件上算是短的,盛梵音能拿下這個案子是耗費了不心的。
不過,全程嚴明都是由全權代理,庭審現場都沒有出庭。這一年來,他們甚至都沒見過面。
聽說嚴明一直在國外來著,這怎麼好端端的又回國了?
盛梵音雖然不理解,不過這畢竟是人家的事,也不方便多問。
盛梵音表示謝,“嚴先生還能記得我,是我的榮幸。”
嚴明雙手放在膝蓋上,角始終洋著笑容,“盛律師又麗又有能力,我怎麼可能忘記呢。”
“對了,我聽說盛律師離婚了?你和許總的關係這麼好,怎麼會離婚呢?”
盛梵音突然警惕,挑眉看向嚴明,“離婚不是很正常嗎?如今的婚姻關係,有幾個穩定的?”
嚴明察覺出盛梵音的態度,立馬改口,“也是,現在的離婚率這麼高,結婚的時候有多相,離婚的時候就有多仇視。”
說完,嚴明就起,“那我就先走了,不打擾盛律工作了,有空我在請盛律吃飯。”
盛梵音也跟著站起來,“那我送嚴先生出去吧。”
盛梵音客套的把嚴明送出去,回來後,金錢錢湊過來問,“阿音,這個嚴明可真奇怪,打司這麼重要的事都不回來,這怎麼突然又跑回來了?現在的有錢人都這麼難琢磨嗎?”
盛梵音始終覺得嚴明這個人行事奇怪,從一開始接的時候就給盛梵音這樣的覺。
直到方才,那種覺越發的強烈。
他似乎對和許垏珩之間的事格外的興趣。
盛梵音搖了搖頭,淡淡的開口,“誰知道了,總之,這樣的人敬而遠之才上策。”
金錢錢吐槽,“阿音,我跟你說,這個人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覺得森,反正給我的第一覺就不是很好。”
盛梵音沉了一口氣,表示贊同。
就在這時,突然走進來一個人。
人環顧了一周後,開口問,“請問哪一位是盛律師?”
盛梵音看過去,“我就是。”
人上下打量著盛梵音,像是在確認什麼,“你就是盛梵音律師?這麼年輕?”
和人相比,盛梵音是年輕不,人的年齡大概五十歲左右,雖然上的服首飾價值不菲,但歲月的痕跡是騙不了人的。
盛梵音面向中年人,拿出專業態度,“能力和年齡無關,請問有什麼可以幫助你的嗎?”
人沉默了半晌,而後緩緩開口,“我要離婚,想請你當我的律師,我們可以找個地方單獨聊嗎?”
盛梵音,“當然。”
盛梵音帶人去了的辦公室,人坐下的位置就是方才嚴明坐過的地方。
人著華麗,雍容華貴,端著有錢人的架子,挑眉審視盛梵音,骨子裏帶著一傲慢的氣焰。
半晌,人說道,“我夏冰,是嚴明的妻子。”
盛梵音一怔,滿眼的詫異,“你是嚴先生的妻子?”
人用肯定答案回復,“沒錯,嚴明是我先生,我們結婚二十年了,孕有一子,今年我兒子已滿十八歲。”
孩子已滿十八歲,選擇在這個分水嶺離婚的人不在數。而且,們大多數都是忍多年,只為了等孩子長大人。
盛梵音冷靜下來,“夏士,你能詳細說一下你的況和訴求嗎?”
夏冰又看了盛梵音一會兒,“我可以完全信任你嗎?”
之前盛梵音給嚴明打司,夏冰會有這樣的顧慮很正常。
盛梵音只是淡淡的說,“夏士,我的確和你丈夫有過合作,不過這不會影響我的專業度。當然,如果夏士有這方面的顧慮也可以去找其他律師,在海城,好律師還是很多的。”
夏冰會找到,其實就可以證明很多問題了,只不過想要進一步確認而已。
夏冰放鬆下來,“我來找你,自然是相信盛律師的專業能力,不然也不會冒這樣的風險。”
有些律師道德淪陷,吃完原告吃被告,兩頭拿錢的律師不是在數。
盛梵音是真的看不慣這種噁心的行為。
夏冰坦白,也不藏著掖著,“我和嚴明的和外界表現出來的完全相反,自從生了我兒子後,我們兩個人在也沒有過夫妻生活。”
盛梵音詫異,“嚴先生出軌了?”
夏冰嘲諷的一笑,“是我發現了一件事,遠比出軌還要噁心。要不是為了他苦苦哀求,我為了我兒子,我就和他提出離婚了。”
盛梵音疑,“夏士,你能說一下嗎?我需要瞭解所有,才可以給你爭取到最大利益。”
夏冰像是難以啟齒,猶豫半天也沒能說出口,“我不知道怎麼說,那件事實在太丟人、太噁心,而且我手上並沒有什麼證據。盛律師,我只是想要順利和他離婚,我也不貪,能爭取到一半財產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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