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霍建祥哭著爬進病房里,三嬸更加鄙視他,冷哼一聲:“長得人模人樣,卻是個沒人的狗兔崽子,幸好不是老娘的兒子,不然我得一掌把他拍到墻上去,扣都扣不下來那種,看他還怎麼狂。”
站在一旁的保鏢聽了的話,想笑又不敢笑,憋得難。
三嬸抬起頭,向著他們瞪眼,怒氣騰騰地說:“笑什麼笑,你們還敢笑,剛才不是很猖狂,要把老娘扔樓下去嗎,現在怎麼都鵪鶉了?”
保鏢苦笑:“大嬸,對不起啊,我們剛才也是聽命行事,我們也不想扔你的。”他們是霍家的保鏢,霍建祥是霍家的爺,他的命令,他們不敢違抗,只能昧著良心行事了。
“屁,你們是非不分,為了三斗米折腰,連良心都不要了,我鄙視你們。”三嬸丟給他們一個白眼,然后進去病房里了,要去看看那個小兔子崽子怎麼向霍震西解釋。
霍建祥爬進了病房里,哭得稀里嘩啦的,跪在病床邊,擺出一副大孝子的樣子:“爸,看到你醒過來,我真的高興,我昨晚還向老天爺祈禱了,如果你能醒過來,我愿意折壽十年,沒想到我的祈禱真的實現了。”
小倩在一旁聽著他的鬼話,差點忍不住反胃,說的比唱的好聽,霍震西昏迷不醒,只能躺在病床上的時候,差點就被他拔管了,現在看到他醒了,跑來裝大孝子,真的狗屁。
霍震西看著霍建祥那哭得一臉真切的樣子,不重重嘆了一口氣,難過地說:“建祥,我平時是怎麼教育你的,上陣不離父子兵,只要是我有的東西,一定有你份,為什麼你就這麼沒耐心,是我教育錯了嗎?”
霍建祥一臉委屈地說:“爸,是你教我的,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自己著想,我有什麼錯?”他只是聽從他的教訓,為自己打算,現在他又告訴他不是這樣的,那他還能怎麼辦,他真的要瘋了。
霍震西見他還在那狡辯,頓時氣上涌,怒道:“混賬東西,我有教你六親不認嗎,我是你爸,為了爭奪家產,你竟然想置我于死地,忤逆子,你知不知道我現在就可以報警,把你送進牢房里?”
霍建祥一聽,頓時慌了,迅速爬過去,抓住他的手臂,痛哭流涕地懺悔了:“爸,對不起,我錯了,我不應該這樣對你老人家,我真的知錯了,你再給我一次機會,讓我重新改過,我發誓,我以后一定對你好,再也不會做出這麼不孝的事,真的,我發誓……”
霍建祥真的怕霍震西報警,他不想坐牢,他指天發誓:“以后如果我再對爸爸不敬,就讓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你這忤逆子,你以為我還會相信你的鬼話嗎,你為了利益不擇手段,小倩是你的同父異母的妹妹,你跟上都流著一樣的,你是怎麼迫的,我心里很清楚,你真的太讓我失了。”
他對霍建祥的所作所為,不只是失,更多的是痛心,畢竟是唯一的兒子,就算再怎麼恨,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
小倩怕他氣壞了子,趕安說:“爸,你別這麼生氣,你剛醒過來,醫生說你不能緒波太大,有什麼事,等你養好了子再說。”
霍建祥一看有機會,立即見針地說:“小倩說得沒錯,爸,你剛醒過來,得好好休息,把子養好,你想教訓我,等你有神了再教訓,只要你我,我馬上就來。”
霍震西的確是太虛弱了,罵了他幾句都已經有些不上氣來了,他閉了閉眼睛,冷冷地說:“你給我滾,我現在不想看到你。”
“爸,你別生氣了,我滾,我馬上滾,等你想見我的時候,你就讓人我。”霍建祥說完,趕轉飛快地走了,到了外面,手往額頭上一抹,滿是冷汗,不小心到傷口,不嘶了一聲,剛才被揍得慘了,這個仇,他一定會報的。
他離開了醫院,立即打電話給谷無痕,電話剛接聽,他就忍不住憤恨地說:“我爸醒過來了。”他現在是真的悔恨啊,當初他就該堅決一點,拔了他的氧氣管,現在就不會于這麼被的位置挨打了。
谷無痕在公司里剛開完會,想休息一下,聽到他這麼說,眼眉一挑說:“我應該恭喜你嗎?”
“恭喜個屁,現在那野種在他的邊大獻殷勤,我爸等著收拾我,我看我是要完犢子了,你說現在該怎麼辦?”所有人都站在小倩那邊去了,一個支持他的人都沒有,他真的不甘心。
“你急什麼,你爸醒了,但是他沒報警,讓人抓你去坐牢,這不是好事嗎?”谷無痕有些鄙視他,遇到這點事就慌這樣,他還能指他幫他做什麼大事?
本來慌得不行的霍建祥,聽了他的話,總算是鎮定了一些,高興地說:“你說得沒錯,我爸現在正氣頭上,但他也沒人抓我,證明我在他心里的分量還是很重的,畢竟我是他唯一的兒子,如果我有個什麼事,就沒人給他送終了。”
霍建祥一下子就忍不住得瑟起來了。
谷無痕冷冷地說:“你別以為你這樣就可以高枕無憂了,你爸指不上你,肯定就會把希在那野種的上,到時候你還是什麼都沒有。”
霍建祥又慌了,著急地問:“那我該怎麼辦,我不想輸給那野種。”他絕對不允許他們霍家的家產落在一個野種手里。
谷無痕也有些頭痛了,他本來打算利用霍建祥的份,向蘇盡歡進行報復,沒想到霍震西竟然在這關鍵時刻醒過來了,他手了有些痛的額角,說:“這樣吧,今晚在老地方見,到時候再商量一下對策。”
如今他在谷氏集團站穩了腳,沒有人可以跟他爭了,他現在只想為米依晨報仇,讓蘇盡歡債償。
霍建祥一邊著臉上的淤青,一邊說:“好,那就今晚見了,無痕兄,你一定要幫我想個萬全的法子。”
“我會想辦法,就這樣吧。”谷無痕說完掛了電話,坐在椅子上,眉頭皺,霍震西在這個時候醒過來,到底是壞事還是好事,他得好好想想了。
霍建祥離開后,小倩就扶著霍震西躺下,輕聲說:“爸,你得好好休息,盡快好起來。”
霍震西躺在病床上,看著小倩,眼睛有點潤:“小倩,這些日子,辛苦你了。”霍建祥是他的兒子,不管他做了什麼事,他都不會狠下心去收拾他,他愧對小倩。
“爸,都過去了,我現在很好,你不用擔心我了。”小倩心里也明白,霍建祥是霍震西唯一的兒子,還指著他送終,只是一個私生,有自知之明的。
三嬸有些替小倩不甘,霍建祥這兔崽子對做了這麼多過分的事,霍震西醒過來了,只是責罵了他幾句,這對小倩太不公平了。
不過在這里,也不好發聲。
等霍震西睡著了,在們回去的路上,三嬸這才忍不住了:“小倩,你爸是不是太偏心了,霍建祥那人渣這麼欺負你,你爸就隨便說他幾句,就讓他走了,真的過分。”
這個外人都看不過眼了。
小倩見這麼氣憤,微微一笑說:“三嬸,那你想我爸怎麼辦,把霍建祥抓起來暴打一頓嗎,大伯已經打過了,也罰過了,我爸現在還虛弱,他沒這麼多的神來應付霍建祥。”
“這麼說,他做的壞事都當沒事了,是他害爸差點變植人的,這些都不用追究了嗎?”三嬸瞪眼。
小倩一臉無奈地說:“不然還能怎麼辦,讓他親手送自己的兒子去坐牢嗎,別說他是我爸唯一的兒子,他是霍家的人,這事要是傳出去,不得了全城最大的丑聞麼?”
三嬸角微了一下:“你們所謂的豪門,我是搞不懂了。”不過話說回來,如果換了是霍震西,也做不出把親生兒子送去坐牢的事。
“搞不懂就對了,其實我也不是很懂,再過幾天就到探監時間,我爸醒了,也不知道浩宇是高興還是不高興。”白浩宇恨霍震西兩父子,夾在中間,有時候還為難的。
“浩宇跟他們有海深仇,仇恨他們是正常的,小倩,你得多包容一下。”如果不包容,等白浩宇出獄回來,會很為難的。
小倩輕輕點了點頭說:“三嬸,你放心,浩宇的父母是因為我被霍建祥害死的,我永遠都不會忘記,更加不會勸浩宇放下仇恨。”
父母之仇,仇深似海,不共戴天,白浩宇要報仇,一定會支持的。
三嬸有些心疼地說:“小倩,真的為難你了。”在這件事,他們兩人都沒錯,錯的只有殺人兇手,如果霍建祥被天收了,那該多好啊。
小倩向著輕輕搖了搖頭,笑著說:“我爸醒了始終是好事,我們回農莊做一頓好吃的慶祝一下,其他事就先放一邊吧。”
最近莫家的事刷屏了,喬柏思作惡多端被判死刑,小云則被判三年緩三年,小倩相信惡有惡報善有善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小云被南湘接回了莫家,在南湘的保護下,莫家的傭人對態度很好,沒有人再提起毒害茶夫人的事,只是老爺子還不肯見。
莫老爺回來后,小云也不敢怠慢,第一時間去見他,去請罪。
莫老爺回到臥室里,想起茶夫人死前的那一幕幕景象,不黯然神傷,接連的痛失子和夫人,他整個人都謝了,顯得蒼老了不。
“老爺。”小云來到他的面前,雙膝一屈,噗通的一聲跪在了他的面前,一臉愧疚和自責,“老爺,對不起。”
莫老爺看著跪在自己面前的小云,心如刀割般難:“你真是害人,如果不是你,景輝不會死,你害死了景輝不夠,你還害死了夫人,你到底要害死我們家多人,你才開心?”
小云聽著莫老爺的指責,不悲痛地流淚:“對不起,都是我的錯。”如果沒有遇上莫景輝,他還是以前那個混吃等死,胡作非為的紈绔子弟,他壞是壞,但起碼他還活著,而茶夫人是親手喂的毒藥,這一點沒得洗。
錯就要認,罰就要站穩,沒想過逃避自己的責任,只要能補償,可以做任何事。
“你現在才來說對不起有什麼用,人都沒了,我兒子沒了,我妻子也沒了,都是拜你所賜。”莫老爺轉頭,看向窗外,眼角閃著淚,“我本不應該同意讓你搬進莫家,但偏偏你又懷著景輝的孩子……”
不管有多錯,但孩子是無辜的,而且還是莫景輝的腹子,他怎麼忍心趕走?
小云難過地哭泣著:“老爺,我知道我沒有資格求得你的原諒,如果你不想看到我,我以后就不踏出房門,不會讓你看見,讓你生厭。”
莫老爺聞言,慢慢轉過頭來,看著,生氣地說:“你又胡說八道什麼,你別忘了,你有病的,你整天抑郁地呆在房間里不出來,你的病沒好,又整出抑郁癥來,把我孫子給害了怎麼辦?”
小云趕說:“老爺,我已經去看過心理醫生,醫生說我的病已經好得差不多了,我不會再害人,真的,你相信我。”
莫老爺半信半疑地看著:“心理醫生真的這麼說?”
還沒等小云回答,抱著孩子前來的南湘,便替回答了:“老爺,是真的,因為景輝的離去,小云到了沉重的打擊,走不出來才會生病,現在從影中走出來了,心結已經解開,病自然就好了。”
看到南湘抱著孫子來了,莫老爺就算有再大的怒火也發不出來了,他立即上前,手抱過孫子,臉上的神立即變得和,一邊哄著孩子,一邊說:“這天氣這麼冷,你把孩子抱出來,著涼了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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