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富海將平板遞給了宴遲,“你可以自己看。”
宴遲接過平板,清晰的畫麵裏可以看到房間裏放著各種醫療設備,而角落正放著一個嬰兒的保溫箱,雖看不清孩子的臉,但宴遲完全可以看到保溫箱裏的小人兒正在晃著小腳丫。
是孩子!
宴遲盯著,呼吸都輕了幾分。
再往旁邊看,江瑤芝確實握著一把刀站在孩子邊,那樣子確實像何富海說的,若是有人闖進去,江瑤芝就會立刻和孩子一起死。
宴遲覺得江瑤芝手上的那把刀刺眼,他轉盯著何富海。
雖然裏麵的況確實像何富海說的那樣。
但他怎麽確定這不是何富海和江瑤芝兩個人合起夥來演的戲,為的就是在沒辦法的時候留住孩子。
何家的人在宴遲這裏沒有任何信用可言,所以宴遲很難再相信他們說的話。
“你怎麽證明這不是你們兩個在演的戲。”
何富海不知道該怎麽解釋,江瑤芝已經將他推到了兩難的境地。
“你說的我無法證明,但我真的已經盡力了,你們也看到了,現在這樣子,你能把這扇門打開,不等你們找到和孩子所在的房間,就已經對孩子手了,現在什麽話都聽不進去,一心想要為念念報仇,說沒辦法不恨蔣黎。”
宴遲聽到這句話,心裏的預愈發不好。
何富海說江瑤芝一心想要為何蘇念報仇,沒辦法不恨蔣黎,現在沒辦法不恨,過了三天後也是一樣的。
三天後等審判的結果出來,蔣黎被釋放,江瑤芝更不會放過孩子。
宴遲表凝重,“就算我現在相信你的話,給你三天時間,三天後你能保證江瑤芝會把孩子還給我們嗎?”
何富海承著巨大的心理力,心沉重。
讓江瑤芝把孩子還給他們,他做不到。
何富海隻能說,“我會想辦法的,我保證我一定會把孩子安全的還給你們,我也不想這個孩子死在我們家,孩子若在我們家出事了,你們也不會放過我,我心裏很清楚,所以你們放心吧,現在這個孩子的命跟我的命一樣,我會把當做自己的命看待。”
何富海這算是做出了承諾。
現在所有人僵持在這裏也沒有辦法。
在何蘇念的死這件事上,何富海和江瑤芝比起來,何富海理智多了,而江瑤芝在種種事看來都是失控的那個,沒有人確定究竟會做什麽。
所以他們現在不敢闖下去,因為不敢拿孩子的命打賭。
就像何富海說的,江瑤芝結果孩子是一瞬間的事,也許等他們下到地下室找到他們所在的房間,看到的隻是兩。
現在至孩子待在保溫箱裏,旁邊還有醫生照顧,何家終究是沒有虧待待。
這樣看起來,這件事隻能暫時緩一緩。
但宴遲還是無法相信何富海。
江瑤芝現在不願意歸還孩子,三天後也是一樣的,他要是沒辦法把江瑤芝騙出來,保證孩子的安全,三天後的況不會比今天好。
宴遲沒有將能看到監控畫麵的平板還給何富海,而是拿著平板一起離開。
薄瑾和沈寧苒也沒有久留,事變這樣,隻能按照何富海說的給他三天時間。
何富海獨自一個人疲憊地靠在牆上,他手有些抖,從口袋裏拿出手機,打通江瑤芝的電話。
江瑤芝很快接通,江瑤芝冰冷的聲音傳了過來,“他們走了嗎?”
“走了,出來吧。”
“不,我不出來。”江瑤芝知道何富海現在打的什麽主意,他想要將騙出來,一出去就會被控製住,然後他就會派人把孩子送還給他們。
江瑤芝進去的時候就打定了不出來的主意,“這三天我都會待在地下室跟孩子一起,三天後重新開庭時你去,記得把們兩個的判決結果告訴我。”
“江瑤芝,你簡直不可理喻。”何富海被江瑤芝氣得口發堵,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話來。
“就這樣。”
江瑤芝掛斷了電話,不給何富海一點商量的機會。
江瑤芝將手機擱到一邊,低頭看著孩子,不覺得自己做錯了。
隻是想給自己的孩子報仇罷了。
保溫箱裏的孩子剛喝完,正舒服地睜著眼睛躺著。
江瑤芝看了孩子很久,才緩緩開口,“你媽媽害死了我的兒,我怎麽能夠放過,你祈禱一下吧,祈禱一下你媽會被判刑,不然就隻有你代罪了。”
孩子什麽都聽不懂,隻是蹬了兩下小,了自己的小手,時不時地轉腦袋,有時候還會看向。
在孩子看向時,江瑤芝心尖不由地一,一時間竟然覺得這個孩子可,記得何蘇念剛出生時也是這樣的,小臉蛋,躺在搖籃裏活潑好,要是有人這時候拿著小玩逗,就會咧開,對人咯咯地笑。
江瑤芝從旁邊的桌子上拿起一個的小鈴鐺,小鈴鐺輕輕一晃就會發生叮鈴鈴的響聲。
江瑤芝輕輕地晃了晃,孩子的注意力就被這個小鈴鐺吸引,再晃一下,孩子就會彎起漂亮的眼睛對著笑,還會時不時地抬起手,像是想要隔著保溫箱抓住手上的玩。
江瑤芝嚨間哽了哽,一陣酸湧了上來,很快眼睛裏布滿了淚水。
江瑤芝咬,痛苦的哭泣聲還是從嚨溢出來。
......
翌日,蔣黎的辯護律師許律師申請了見蔣黎,並幫著宴遲帶了話。
蔣黎看到許律師來,立刻問,“許律師,你怎麽來了”
“案子還有一些細節要詢問你,另外,宴先生讓我給你帶幾句話。”許律師現在是外麵唯一能進來見到蔣黎的人,許律師看著蔣黎,覺得蔣黎的臉很差,有種病態的白,看著沒什麽生氣。
“什麽話”蔣黎眼睛明亮了起來,“是不是關於孩子的”
蔣黎現在日日夜夜想的就是那可憐的孩子。
許律師點頭,“是關於孩子的。”
在法庭上,蔣黎畢竟沒辦法和沈寧苒,宴遲流,清楚他們一定會找到孩子的,但不確定孩子現在是否已經回到了他們邊。
得知是關於孩子的消息,蔣黎欣喜若狂地看著許律師問,“許律師,是孩子找到了,是嗎?孩子已經安全了,對不對”
許律師想到宴遲的叮囑,開口對蔣黎道:“孩子現在是找到了,暫時也安全,你可以放心,宴先生也已經見到過孩子了。”
蔣黎抓住了許律師這句話裏的重點,驚喜的表落下,蹙眉,“什麽暫時”
許律師如實相告,“孩子還在何家,何家不願意出孩子,但你可以放心,何家不敢對孩子怎麽樣,何家給孩子安排了保溫箱和醫生,現在的況很好。”
蔣黎一怔,“不願意出孩子為什麽”
許律師道:“這個我不清楚,但是宴先生他們讓你放心,他們絕對不會讓孩子有事。”
“可是......何家為什麽還不願意把孩子還給我,不是已經證明了何蘇念的死是蔣小小推造的嗎?他們為什麽還不願意把孩子還給我”
“這個......”許律師歎了口氣,沒有說下去。
“我知道。”蔣黎攥手心,喃喃自語,“他們是想要報複我,他們是想利用孩子來報複我,他們是不是想著,要是我沒事,就去害我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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